袁靜兒、楚天優兩人瀟瀟灑灑的一走,人去樓空,這下子可難倒柳如月了。
院內坑窪一片,還大部分地兒沾滿毒素。她相信,這時候若是來人,誰走誰即死。
綠音好歹跟了她這麼多年,這些年來空間靈泉沒少喝,天天泡。雖然身子的抗毒性不能和她相比,但對于這些殘留的小毒素應該是沒問題。可重點是柳如月方才聯系綠音,得知她跑去了宮外!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柳如月不斷的自我反省,莫約是要給綠音找個好歸宿,時間不等人,這麼再拖兩年下去……
但若要宮中沒有綠音,她也怕是一時之間無法習慣。左右這時候綠音也無法短時間內趕回,她要趁著天黑前趕緊消毒。
不,應該是趁皇上來之前,把毒給去掉。
好在小桌子機靈,自打一听到院內動靜,連忙的疏散了想要圍觀的婢女奴才們。
「主子?」
小桌子小心翼翼的踏入院子,看著院內坑坑窪窪,盆栽樹植毀了不少,小心肝都快嚇了出來。
此時,柳如月正在牆院上噴灑這空間泉水,大力清洗。
「小桌子,做的不錯,好在你及時疏散了他們。」
「唉喲,我的主子。此等粗活真是你能干的,讓奴才來,讓奴才來!」
「不礙事,就這最後一塊地。」
小桌子匆忙不已的跑上前,搭把手接住正欲從梯子下來的柳如月,至于為何小院中會有這麼個梯子工具,他早已沒了心思去想。
「主子,院里發生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怎的,突然間之听得屋外一陣雜吵,然後就變這樣兒了。走吧,去看看小公主醒了沒。」
小桌子知道柳如月並沒說實話,有些失落,但身為奴才的不該質疑主子。
「主子,方才院里這麼大動靜,怕是傳到皇上耳中。」
「今兒個皇上翻了誰的牌子。」
「是伶容華的。貴公公傳來消息,顏家有心讓太後關照伶容華,所以伶容華的得寵是少不了。」
柳如月感嘆的看著搖籃中睡的正香的小包子,居然沒被方才的巨響吵鬧給影響到,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個了不得的天賦。
伶容華……如果今晚侍寢的是別宮的嬪妃,千以陌怕是不會來。看天色也暗了下來,早兒個傳出個我截胡夏婉儀,奠定獨寵後宮之始。如今再截了伶容華,听起來似乎也不錯?
「皇上駕到。」
說曹操曹操到。院外通傳聲響起,惹得小桌子好一陣惱怒。他知道許是因為方才自己出面攔住了欲進小院探究順便接近主子的奴才,讓他們心生不滿。
算算時間,若皇上這時候來,那麼在他進小院前本就應該有人給他通傳,然而這些個奴才竟聯合起來給他暗中使絆子!
千以陌一進院子,就看到滿院子一片狼藉,不由得暗暗挑眉。
「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嗯,小公主可安好。」
「回皇上,小公主睡的正香呢。」
千以陌拂袖,輕手大揮。小桌子與貴公公兩人相視一眼,屈身有禮的退到屋外守候。
「剛才是怎麼回事,院子毀成這樣。」
「皇上,您猜猜看。」
「是武界來人了。」
「是的,不過都走了。」柳如月忍不住贊嘆了一聲︰「不愧是皇上,這都能被你猜中。」
誰知千以陌卻是淡淡撇了眼柳如月。
「皇宮里沒有誰能一下子就弄出這麼大動靜,影衛也是來自于武界。」
柳如月若有所思,千以陌是在暗示剛剛的事,都從影衛那得知一二。實際上,她當時確實是隱約覺得暗中有人在,只是並不在意,潛意識的認為那是林良娣。
如今看來,是另有其人。殊不知林良娣在昨日被呵退後,發現自己無意中了袁靜兒的毒功。林良娣回到宮內為了將體內余毒淨化、逼出已經做出要短時閉關的打算,沒有三兩月是出現不了。
「既然皇上知曉,又何必前來問之。」
千以陌斟酌了會,像是做出很大退步似的,直視柳如月。
「你,可以走。孩子,必須留下。楚天優,朕查過他在青離國名冊。武界的人在俗界能有個不錯的名頭,這樣在宮外你也能有個好歸宿。」
柳如月臉上的笑容瞬間禁錮,瞳孔驟縮。她憤怒不已,沒想到千以陌居然會對她說出這番無情的話。即便要走也是自己甩人家一臉才對!咳咳,似乎重點方向錯了。
「誰說我要走,在宮內過挺好的,我可舍不得離去。」
連敬語都忘記了,敢自稱‘我’。千以陌半眯著眼眸,尋思著要不要好好的懲治柳如月一番。
「朕,不希望宮中出現不安定的因素。」
危險的信號傳出,柳如月渾然不懼。她無語撇嘴,不安定因素?袁靜兒靜妃明明就是是千以陌招入宮的,源頭可不在自己身上。
「靜妃。」
「是她!」
千以陌臉色微變。不錯,如果說紫妃是各種送寶仙子,那麼靜妃留給他的絕對是各種不愉快回憶。當初,他可是差點被袁靜兒給毒死。
「你竟然和她扯上了關系。」
柳如月見千以陌是記得袁靜兒。其實,她也挺好奇。一個是俗界皇上,一個是武界殺人不過秒的魔教毒女能捆在一起也是段緣。不過,看千以陌此時難看的神色,估計這緣不是那麼的美好。
「不是我和她扯上關系,而是她莫名的過來,你的影衛沒和你匯報麼。」
千以陌沉著張臉,他的影衛匯報中就只提及了楚天優,至于其他的直接略過。他的這個影衛,無論做什麼事,只要不涉及到他的生命危險都隨心所欲看心情而定的完成交代下的任務,並不想其他奴才般忠臣。
要不是武界中千家安排的影衛不可退換,他早就想換了身邊這只跟著他只懂得蹭氣運的家伙。
順手完成查探任務,隱藏在暗處偷窺宮女與奴才們不得不說一二三事的某影衛,打了個哈欠。咦,誰在想老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