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煜的女人,無需外人來負責。」他上前攬住沈靜儀,目光低垂了些。
「你的女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尚未成親,還算不得你的女人吧!」謝宸的聲音冷了些。
在他高中之日,與他搶人,讓他如此沒臉,這陳煜是當真要與他為敵不成?
攬在腰間的手緊了緊,沈靜儀見此,連忙道︰「表哥的好意靜儀心領了,隨後登門道賀之人恐甚多,表哥應無暇照看靜儀才是,」她福了福身子,「就此告辭!」
「沈靜儀」謝宸憤怒,「今日既是我高中之日,你身上又流著一半的謝家血脈,難道不應該留下麼?」
沈靜儀微怔,「表哥……」
「靜儀一姑娘家,何以留下?謝大公子莫要強人所難,後日沈府設宴,到時,還請大駕。」沈楠出聲道,這才解了沈靜儀的難處。
不敢再耽擱,沈靜儀也不敢再看謝宸的目光,連忙福身跟著沈楠離去。
其實並非是沈楠針對謝宸,而是,這件事著實不妥。他身為靜儀的兄長,自然得為她的利益名聲考慮。
縱然謝宸是新科狀元,可他沈家該做的禮數也已經做到了,並不欠他什麼。如此為難沈靜儀,的確是他的不是。
面對他們人的離去,謝宸面色平靜,並未發怒,他端起幾上的茶盅呷了口已經涼了的茶。
堂內所伺候的人皆跪了下去。
這一跪便是一日。
離了謝府的沈靜儀等人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從北院的側門出去,好在,這里沒什麼人。
等了一會兒,馬車才趕過來,珍珠綠拂將沈靜儀扶上馬車,剛想也跟上去,發現胳膊被人拉住了。
綠拂回頭一看,是青九,皺眉道︰「做什麼呢?」
「兩位姑娘還請到後頭馬車里比較好!」
「為何?」
珍珠拉了拉綠拂的衣袖,朝著她使了個眼色,這才看到立于她們身後的人。
哪里還敢耽擱,不用青九再提醒,她們便爬下了腳踏,一溜煙兒地跑到了後頭的馬車里。
見此,陳煜上了馬車。
里頭早已知曉動靜的沈靜儀有些緊張,直到車簾被掀開,果然,真的是他。
坐下,陳煜並未說話,只是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一會兒還好,可是,這一路上也不近,若是還沉默著,那就真的是不對勁了。
憋了一會兒的沈靜儀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見他沒反應,又軟軟地叫了聲。
「陳煜……」
某人這才掀開眼簾,看向她。
沈靜儀一噎,張著嘴,一時忘記了要說什麼。
陳煜的目光溫涼地落下她的臉上,「有事?」
沈靜儀咬唇,這樣陌生疏離的口氣,她怎受的了?
「陳煜,你可是生氣了?」
「沒有!」
「那你為何不理我?」
「不想!」
「可是我想你理我。」
陳煜頓了頓,硬氣道︰「那是你的事。」
沈靜儀氣結,身子一傾就往前頭栽去,幾乎是同時,陳煜的胳膊便伸了過來將她接住,借此,沈靜儀便名正言順地鑽進了他的懷中。
「呀!方才好險……」陳煜懷中,她摟緊了他的腰身,將頭埋進他的懷中。話雖是這麼說,可是嘴角卻是彎了起來,哪有一點兒怕的意思?
陳煜心中來氣,可是懷中嬌軟的身軀又讓他推不開,一時氣悶在哪兒。
為了別的男人裝扮得如此艷麗,他怎麼想,心里都氣悶。
于是,依舊是不言不語地抱著她。
沈靜儀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聲音,更加不見他走什麼動作。便抬起頭來,看向他,只見他目不斜視地盯著車窗。
美人在懷,他竟然不看美人看著車窗?
沈靜儀不能忍,「陳煜!」
被她叫喚的人低頭看向她,沈靜儀一頓,抓緊了他的衣角,「你別不理我……」
可憐兮兮的模樣,再加上那雙微紅,且隨時可能掉下金豆子的眼楮。
陳煜心中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他這是栽在她手上了。
「別再亂動了。」他沉聲道。
沈靜儀听話地窩在他懷中,不再亂動。
可馬車一路行駛,即使她不動,馬車也在動啊!
漸漸地,沈靜儀覺得有些不舒服,原因便是身下那硬硬的觸感。
因著身上的衣料不再像冬日那樣厚,是以,她也更清楚地體會到了那是什麼。
偷偷瞄了一眼一本正經閉目養神的陳煜,突然間,起了壞心思。
手指游移著鑽進了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肌肉緊了緊,嘴角偷偷彎了起來。
手中的觸感甚好,她一時不想拿出來,便繼續游移在他的胸膛上,直到踫上凸起的點點,手才被他抓住。
陳煜掀開眸子,如玉的臉龐上罕見地多了一抹紅暈,襯得他多了幾分誘惑,叫人移不開眼去。
「玩火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麼?」
「嗯?」沈靜儀眨了眨眼楮。
陳煜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不在這里就將她吃了的沖動。
「往後,少穿紅色的衣裳。」除非在他面前。
沈靜儀恍了恍神,突然地就問道︰「我穿紅色,不好看麼?」
陳煜呼吸一緊,道︰「好看,可這顏色,為我一人穿才更好。」
「你忒地霸道,」沈靜儀捶了捶他的胸膛,靠在他的肩頭上,「我听說前東廠廠公已經死了,如今舞弊案也已經結了,你接下來,可是會更加忙碌?」
「差不多該是如此,你記著,無大事,莫要出門就好。」
沈靜儀點頭,想起來之前的事兒,「你方才在謝府說太孫要見我二哥,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道︰「怎麼,你擔心?」
「太孫為何要見二哥?」她並未回答他,只是問道。
無法,她著實不放心太孫那樣的人。
陳煜拍了拍她的背,讓她更舒服地偎在他的懷里,「靜儀可有想過,依附太孫?」
沈靜儀一愣。
他接著道︰「早在你將那個消息給太孫時,就已經注定了這件事,如今,不過是讓太孫放心罷了。」
聞言,沈靜儀點點頭,「我知道……」她當然懂,當初這麼做,也是存了這份心思的。
否則,她又何必做這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