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覺得自從她來到了古代,很多東西都變了,比如心態。看著眼前這一面面的雨簾不斷交替,雨點瞬間從天空落下時,速度出奇得快,不假思索的就落下來,或許人有時就得像雨點那樣想做就做,不需要磨磨蹭蹭,不需要想自己是落在地上還是被鮮花、樹葉接住。
慕容雪想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出行,說來也覺得奇怪,別人都喜歡晴天,就她慕容雪是個奇葩,偏偏喜歡在雨天出行。她想或許是雨水能夠沖洗掉身上的污濁吧。
「伍月,想辦法去幫我弄一套男的衣服,我有事要出去。」慕容雪用漂亮的眼眸撇了一眼正在忙里忙外的伍月。
「啊,小姐,你別嚇我?你要出府嗎?」。伍月听聞,放下手中的活,吃驚地看著慕容雪。
慕容雪漫不經心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去吧,要快,對了這件事不要讓府里的人知道`.``,特別是少爺和夫人,知道了嗎?」。
伍月覺得她的心都快跳出來,自從小姐醒來以後老是讓她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過想歸想,她還是得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作為一名下人,她懂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雪白色的長衫,慕容雪穿在身上絲毫不見有什麼不適,十歲的慕容雪身高比常人高,所以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十歲的孩子,倒像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而由于慕容雪長時間呆在房間里,而且出門都有下人打傘,看起來顯得更加蒼白,隱隱約約中倒有一種病態美。
當慕容雪屏風出來的時候,伍月呆呆的盯著慕容雪。
慕容雪看到伍月的模樣,皺了皺眉頭,難道說她這樣打扮很難看?想著,快步走到鏡子面前。銅鏡里的女子身穿雪白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清澈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細膩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細膩的眉毛微微地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楮,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微凹的嘴角邊,隱約掛著一絲兒笑意。即使是素顏也絲毫不影響她那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
而這時的伍月終于從慕容雪的美貌中回過神來,她一直都知道小姐長的很美,想不到的是,女扮男裝的小姐也一樣美,渾然像真正的翩翩公子。想剛剛小姐出來的時候她居然看痴了,想著想著臉像火燒了一樣熱起來!
慕容雪對著鏡子眉頭微微一挑,轉身看著這小丫頭臉紅紅的,嘴角狠狠一抽,看來小丫頭犯花痴了。
這是慕容雪從穿越以來,第一次出府。
密密的雨幕中,街道兩旁店鋪,就像一個個精心布置的櫥窗就像一幅幅美麗的畫展現在人們面前。街道上的來來往往的人們的「花」傘亦陸續出籠,在街頭巷尾間川流不息,來往不斷——
—哈!竟像是落英碎錦般地繽紛啊!那密密麻麻的水珠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隨風飛揚。
飛來客是宇澤城都最大的酒樓,慕容雪在二樓要了一個包廂,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慕容雪心想或許現在的宇澤城可以和鼎盛時期的唐朝的首都長安相提並論了吧!
「二位爺,是按照老規矩嗎?」。下邊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小二的招呼聲。
「哇!你看那是不是梅府的二公子,梅旭?」某花痴女兩眼放光地看著梅旭。
「你看,你看他旁邊的是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言大少、言御景啊!」另一邊的花痴女更是虎視眈眈。
「梅府?言家?」慕容雪揉了揉太陽穴。
「梅家的二公子,梅旭,整個宇澤的人都知道他長的很漂亮,很妖艷,比女人還美,但是他為人風流,整日流連在夜夜笙歌(宇澤最大的青樓),簡直就是公子,因此被稱為流連公子。言家大少,言御景,听說他不僅人冷,性情更加冷,因此也稱冷情公子。而慕容府的大少,慕容楓不僅性情溫和,更因一張絕美的容顏,迷倒一大片少女,所以被人成為紅顏公子也叫少女殺手。然而第一公子就是神醫無情,據說他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連第一美女梅瑩瑩都黯然失色,據說他神龍不見首尾,殺人于無形,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而見過他的容顏的人都已經死了,或是被他用藥抹去一部分記憶,所以被稱為無情公子。而現在站在下面的就是這京城四少當中的流連公子和冷情公子。」伍月樂津津地道。
「神龍不見首尾嗎?看來這位無情公子果然神秘,有機會真想見識一下。」慕容雪喃喃自語。
窗外的雨,依然下個不停,突然,慕容雪眼尖地發現在一個陰暗的街道,依稀可見幾個人正在圍攻一個大概十多歲的女孩,面容看不清楚,不過從她的動作不難看出她受了很重的傷。慕容雪自認為她不是慈善的人,看到人都救,她慕容雪救人看的是心情,如果那個人看著順眼,不用說,她也會救,如果她沒那個閑情逸趣,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她連看都不看一眼。慕容雪一手模了模下巴另一只手敲打著窗邊,她在思考著值不值得救。
一會兒過後伍月被慕容雪直接打發回府去了,而房間里的人兒已不見蹤影,好像這里不曾來人來過一樣。
「呵呵,有趣有趣,看來沒白出來一趟。」看著慕容雪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一個雌性好听的聲音響起,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和身後的人在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