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宴會結束了之後,慕容雪向高堂上的慕容復和慕容忠夫婦福了福身,準備趁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溜走。她知道在宴會上,雖然他們有疑問,但是不會在眾人面前來審問她。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然,當她走到門口之時,眼前的視線一黑,抬頭一看。
好家伙。
門口多了四個人,一字排開來,正怒氣沖沖地盯著慕容雪。
慕容雪抖了抖身子,退了兩步。
「嘿,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慕容雪咧著嘴嘿嘿一笑。
「雪兒,站住。」慕容忠眼看著慕容雪就要走出門口時,突然出聲叫住她。
「哦額……」完了,爹爹發威了。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我今天還沒吃藥,爹爹哈,雪兒先回雪苑去了。」慕容雪看著眼前的四大門神,這是要四()堂會審?
「伍月,把藥端進來。」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慕容楓,突然對著門口外面開口道。
「額……」
「哎呦,我肚子痛。」慕容雪還煞有其事地彎下腰,抱著肚子,手扶著門,一臉夸張的表情,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眾人一臉黑線。
半分鐘過去了,沒人來扶她。慕容雪不由地疑惑了,按理說不應該啊!不應該是一大堆人圍著她問東問西的嗎?
抬起眼眸。
「………」
她親愛的爺爺慕容復正氣定神閑地喝著茶,連個眼角兒都不分給她。
最疼愛她的哥哥慕容楓雙手抱胸,懶庸地靠在大廳的柱子。
而她那無良的爹娘慕容忠和安悅(慕容雪的娘親)更是夸張。
「哎,相公,你看我今天新染的指甲好看嗎?」。安悅伸出白女敕女敕的手指放在慕容忠的眼前來回擺來擺去。
慕容忠還很配合地煞有其事地點頭︰「嗯,好看。」
「………」
慕容雪,起身拍了拍雙手,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伍月,上茶」
「不裝了?」慕容楓看著強裝淡定的妹妹。
慕容雪擺擺手︰「不裝了不裝了,你們都沒上當。」
連忙抓著桌上的茶,猛喝,渴死她了。
慕容復放下手中的杯子,滿臉都是興趣勃勃的︰「那我們現在說說你武藝的事。」
「………」她就知道他們會問。
「你什麼時候武功什麼時候學的?我們怎麼不知道?」這邊秀恩愛的夫妻倆發話了。
「一個月前。」
「跟誰學的?」
慕容雪看了一眼她爺爺,她怎麼感覺,爺爺對這個最感興趣!!!「七月,一個月前我撿回來女殺手。」
「好,那麼,最重要的,也是最主要的,你為什麼瞞著我們?」顯然,安悅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你們都知道我身體虛弱,如果我說我去學武,你們肯定會反對的。」慕容雪,從善如流地答道。
「我每天都去雪苑看你,那麼你怎麼還有時間學。」慕容楓一臉深思道。
「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跟七月學啊。」慕容雪底著頭,玩著頭發,就是不看慕容楓。
慕容楓還想說什麼……
可是……
「好了,雪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也累了。」安悅還是比較心疼女兒,怕再問下去,慕容雪的身體就吃不消了,再者今天也著實是夠累了。
看著慕容雪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慕容楓轉頭對著慕容忠夫婦和慕容復一字一頓地說道︰「雪兒長大了,學會了說謊。」
「我見過七月的武功套路,她們根本不是同一個功法。」慕容忠微微一嘆。
慕容雪忘了,既然七月是要進慕容府的,慕容復他們怎麼會讓來路不明的人留在她身邊呢,何況她還是他們放在手心里疼愛的慕容雪呢?
而這時沒發話的慕容復撓了撓下巴,一臉深思。
「哎,我說你們都怎麼回事兒啊?相比于以前的柔柔弱弱這樣不好嗎?」。安悅可沒有想那麼多,反應不管慕容雪怎麼樣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都是她的女兒。
「是啊,這樣子不好嗎?現在的雨澤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波濤暗涌,慕容府被卷進去是早晚的問題,而有點實力的總能夠自保。以前總是擔心雪兒的身體,現在好了,反而多慮了。唉!」慕容復,慕容忠和慕容楓在心里同時這樣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