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夢醒時,窗外下起了雨,一場深秋的雨,盡管有點微涼,卻有種久違的熟悉。
離夏侯墨冰強吻她那天,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在哪天以後她再也沒見過他了。
想想那天,慕容雪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幼稚。作為一名現代人,她居然因為一個吻而大動干戈,居然幼稚到,派人去找夏侯墨冰名下的產業,居然腦殘地像強盜一樣搶劫。現在想想都覺得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情景。想當初,誘惑是特工的必修課,而有時候出任務遇到那種的人,為了完成任務,**是必不可少的。
來到這里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想不到竟然發生那麼大的改變。
慕容雪盯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微微出神。
事隔十多天,慕容雪又次來到飛來客,不過經過她哪次大掃蕩之後,顯然這里又重整一頓!里里外外都煥然一新,僅僅—無—錯—小說十多天的時間,就能夠正常營業,越是接觸這個夏侯墨冰越是覺得他越來越不簡單了。
「讓開讓開!」大老遠的就傳來了馬夫的喲呵聲。
慕容雪看向聲源處,盯著那從遠處飛奔而來的馬車。
突然,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沖出馬路的正中央,而被人們擠壓到後面的老女乃女乃跌跌撞撞地叫喊著,「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啊。」
眼看那輛馬車就要撞上那小孩子了。慕容雪的眼神微閃,轉眼間一個閃身,一起一落,動作干淨利落。
四周的百姓,剛剛還在為那小孩擔心,然,看到那救小孩的人,竟倒吸一口氣,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孩子,武藝竟是如此之高。
「孩子,你沒事吧?」那老女乃女乃跑上前來,從慕容雪的手上接過那受到驚嚇的孩子,口中連忙說著「什麼多謝恩人啊,什麼……」
而此時的慕容雪壓根就沒注意听,她只是想,她怎麼突然大發善心了呢?這太不像她性格了。
「吁」那馬的前蹄高高地向天仰起。
…………
等馬安靜下來之後,那馬夫,氣極敗壞地說,「你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雨澤國的七公主,知不知道?簡直就是想找死啊!」
「天哪,天之嬌女七公主夏侯楮。據說,聖上寵愛她的程度可是超過任何一位王子與公主,如果她是男子之身,說不定,那空閑著東宮早就非她莫屬了。」站在慕容雪旁邊的路人甲在小聲地嘀咕著。
「怎麼回事兒?怎麼停下來了?本公主還得趕時間呢!」馬車內傳出嬌女敕中又帶著點女乃氣的呵斥聲。
「奴才該死,剛剛馬路上突然沖出一個孩子……。」那奴才一個勁兒在解釋著。
「快走。」顯然里面的人沒耐心听他說那麼多廢話。
霎那間,那小廝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仰起他那高貴的頭,囂張的像位大爺一樣。
「那誰,快讓開,不然就有你好看!」
然,慕容雪,就如柱子一般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
那馬夫見此,就直接拿鞭子甩在馬背上,而那馬因疼痛而發出怒哄聲直接向慕容雪撞來。
說時快那時遲,慕容雪一腳踢向馬車,同時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小刀直接把馬和馬車分開。
「 !」同時還伴隨著驚慌失措聲。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身著綠色衣裳的十歲的丫鬟,扶著一位大概九歲的粉衣小女乃娃從那馬車內出來。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
只是現在那嬌嬌欲滴的唇瓣在微微地顫抖著,顯然,她是被氣的。
「是誰?給本公主站出來。」夏侯楮那圓圓的大眼楮往周圍的人一掃。
眾人大退一步。
而慕容雪依然站在原來的位置絲毫不動。
唰……眾人都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屹然不動的慕容雪。
而這時的夏侯楮踩著她的蓮花步,慢悠慢悠地走到慕容雪跟前,瞄了一眼她。
然而,看到慕容雪絲毫不受影響,穩虧不動。
她皺了皺眉︰「你不怕我?」
慕容雪雙手抱胸,一臉冷冷的表情。
「你不知道我是誰?」
「喂,說你呢!」
慕容雪冷冷地瞥了一眼夏侯楮,轉身,離去。
夏侯楮呆呆地站在原地氣的渾身顫抖。
眼看慕容雪就要走出她的視線的時候,突然,她從身上抽出一條鞭子,向前走了兩步,一甩,眼看就要落在慕容雪的身上。
剎那間,仿佛慕容雪後背長眼一般,把那快到身上的,落在半空的鞭子抓在手中,往前一拉,狠狠一拽!
冷漠的回頭,那雙膝黑的眸子盯著地上的夏侯楮。
「我最討厭在我後面放冷箭,捅刀子的人。」
而被摔倒在地上的夏侯楮在她的注視下,感到渾身發冷,顫抖著,似乎能感受到渾身的血液都已凝結一般。
看著慕容雪消失在街邊的盡頭之後。久久之後她才驚醒她堂堂的一國公主居然被威脅了。而且還被這樣丟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