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在他身上流轉,有著黑夜里的孤直,有月色下斜曛中的落寞,有著的傲氣的冷淡,有沉沉黑暗中的固執守候,有清冷與數不清的疲憊孤單。
墨一默默地無聲跟在身後,其實每次主子去哪里之後回來時的心情總是不好,對于她,墨一認為是不可原諒的,因為她的狠心與自私,讓主子這些年吃了那麼多苦,如果不是遇到那老頭,他簡直不敢想象。
心中不由的暗暗擔心,雙眸也下意識的望向他,只是,卻見他仍就是一臉的冰冷,沒有半點異樣的情緒,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呼,謝天謝地,終于讓我找到你了。」言御景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
一雙烏黑深邃的眼楮疑惑地瞅著這不速之客,夏侯墨冰看看這月色,沒錯啊,照理說這人這時候應該在看賬本吧?
剛剛才喘了口氣的言御景連.+du.忙對著不明所以然的夏侯墨冰道,「十萬火急,跟我來。」說完施展輕功,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莫宮出事了?還是旭?
夏侯墨冰雖然有著不解,但是,還是施展輕功,縱身一躍跟了上去。
「出了什麼事?」僅僅一個呼吸之間,夏侯墨冰就追上來了。
「慕容雪出事了。」言簡意賅,簡單明了。
猝不及防地,心忽然一震。俊臉刷地慘白一片,「人呢?在哪?」
「城外,東北方向有一個山洞。」
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沖上了夏侯墨冰的胸膛,只見他雙腳微提,身子早已躍上房頂,腳尖輕輕一點,再次騰空疾飛,一心想慕容雪,把所學功夫發揮到了極致。
呼…只覺得一陣風從耳邊吹過,一下子夏侯墨冰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言御景目瞪口呆了!這輕功讓他望之莫及。
須臾…
言御景也不再多做停留,施展輕功疾行追了上去!
靜寂的山洞內的時間似乎變得很緩慢,除了偶爾鐵鏈拖拉的摩擦聲,剩余時間便寂靜地可怕,靜地陰森,讓人心里透著悲涼與無助。
「啊……」淒慘的叫聲劃破夜空,其中嘈雜著絕望與無助。
夏侯墨冰听著這慘叫聲身形一晃。辨別了一下方向,縱身一躍。
「雪兒。」夏侯墨冰進來看到的場景卻是︰只見一個慕容雪兩只手腕上卡著精鋼的鐵鏈,鎖在牆上的鐵鉤里。披頭散發的被綁在一根十字木架上,腦袋無力的耷拉著,整個身子猶如浸在水里,身上的棉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當啷!」鐵鏈被夏侯墨冰一掌給劈開,連忙把慕容雪攬入懷里。
還沒從夏侯墨冰突然闖進來緩過神來的七月,瞬間就被鐵鏈的響聲嚇了一大跳。
「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夏侯墨冰的眼神像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剜著七月。
「我…」
然,還不等七月說什麼…
只見慕容雪突然雙眼腥紅的睜開眼。
「不好!」七月急忙上前縴手一揮,動作熟練極快地迅速封住她的穴道,順道將她身上的連其她穴道也一起點住。
「快把她鎖住啊,她快撐不住了。」七月估計了一下時辰,最艱難的一關就要來了,此時鐵鏈已經被夏侯墨冰給劈開了,沒有了鐵鏈的束縛,她怕雪兒忍不住自己傷害自己。
「寒毒!」夏侯墨冰一手搭在慕容雪的脈搏上臉色發青,潛伏的時間起碼有幾年之久了,這幾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夏侯墨冰的視線緩緩地看向強忍著疼痛,雙眼猩紅,臉色卻蒼白的可怕,滿頭大汗的慕容雪。
始料未及。
「啊…」慕容雪沖破穴道仰頭撕心裂肺大吼一聲,同時仰起手掌,反手,給自己一掌,絲絲殷紅的血跡從嘴角順流而下,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漲紅一片,顯得猙獰恐怖。
「雪兒…」
夏侯墨冰見此一個剪手,把慕容雪劈暈。快速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將她從地上扶起,把她擺成盤膝打坐的姿勢,然後夏侯墨冰在她身後坐下,回頭看向七月還有後面來的墨一和言御景道,「幫我護法。」一手抵住腰部命門穴,一手抵住後心,將醇厚的真氣循著經脈游走,讓她體內的真氣每經過一個循球,緩緩送入她的體內。縷縷白氣從慕容雪的頭頂升起,與此同時體外散發著的淡淡光芒驟然收縮。
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天,漸漸地露出白肚,意識著新的一天到來了,七月見此暗自松了口氣,這一晚終于是熬過去了。
床上的人兒微微動了動好看的睫毛,跟著又沒有了動靜。不一會兒,終于勉強地掙扎睜開了眼,刺眼的陽光,讓她很不習慣,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然後嘗試著再慢慢睜開。緊接著,過了兩個呼吸之間,適應了這陽光慕容雪才緩緩得睜開了雙眸。
這里是哪?慕容雪看著這陌生的賬頂,暗紫色?伍月什麼換了,她怎麼不知道?慕容雪帶著疑惑慢慢地起身,看著鋪著柔軟的羊毛毯的床,她的床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不對,這不是她的房間,慕容雪無意掃了一眼。
幾乎能容納上千人的房間內,單一的冷色調——暗紫色,然,就是這種高貴豪華的暗紫色顯得處處都是奢侈豪華,尤其這巨大的床,更是處處顯示闊綽奢侈的手筆。
「醒了?」夏侯墨冰推門進來,看著坐在床邊的發呆的慕容雪,眸中的柔情滿溢。
慢慢地把目光轉移到夏侯墨冰身上。
夏侯墨冰?
對了,雖然感覺有萬蟲在啃咬著她的五髒六腑,痛的痛不欲生,可她依稀記得他出現在山洞里。他在山洞里,哪豈不是知道……
題外話︰啦啦啦…(*?ω?)?╰チ╯天冷,碼字越來越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