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四周一片混亂,廝殺聲,爆炸聲,哭喊聲,殘片飛落聲混為一體……
「去,把澤安西的城門給我攻下。」慕容雪看著澤安西此刻已經慌成一團,無暇東顧,背對著嚴笠說道。
「好咧!」嚴笠恣著嘴,一臉燦爛地快速說道。
他早就想動手,看著這炸藥的威力,他手就就癢了!
「轟轟……」
幾聲巨響,澤安西的城門破開幾個大洞,城門搖曳著散成碎片,吱吱呀呀的落下。
「沖啊……」
「戰……」
雨澤的軍隊看著這個場景,振奮了,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嘶喊著沖進了澤安西的城門。
這是他們的神兵利刃!
安國的軍隊看著破開的城門,心生絕望,在面對飛來的袋子的驚懼中W@,卻也拼死的抵抗著,涌出城門迎戰。
這是他們的國家,他們誓死也要保衛他們的國土!
這邊廝殺漫天,而另一處,也有人看著合不攏嘴。
澤安外的一處高山崖上,從這里一望而下去,下面兩方的戰況一切都盡收入眼底。
「天……這,這一袋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星辰站在蘇漸離身後,看著下面的戰況,臉上一陣詭異的扭曲,太不可思議了,他從來沒見過威力這麼大的東西。
「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這用在溧水,之上……那……
想著,想著,星辰,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明明已經進入了冬天,可是依舊是汗水涔涔。
下面戰火沖天,天上一輪淨月高懸,蘇漸離負手站在山崖處,身影如松竹翠柏般傲挺。
山崖的夜風吹得他白袍翻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弧度。
他的目光緊鎖著下面那道紫色的身影,墨瞳卻沒有什麼起伏,幽深一片,而那道紫衣女子的目光,卻緊鎖著她身側身著墨黑盔甲的男子。
「這就是炸掉琉璃湖絕壁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肯定,這應該就是讓琉璃湖決堤的東西吧。
蘇漸離淡淡的語氣隨著夜風飄散開來。
「炸掉琉璃湖的東西?」星辰看著身前的那道肅然的背影,疑惑道︰「琉璃湖不是自然決堤?怎麼會……」
不過,想想也對,難怪,那麼厚實的琉璃湖崖壁,怎麼可能突然決堤就絕提呢,如果是這個東西,那就一定能辦到!
可是,想到這兒,星辰心中一顫,也就是說,琉璃那段時間的內亂,都是雨澤的人下的黑手,而且看樣子,王爺好像什麼都知道,卻沒有任何行動!
「嗯……」蘇漸離眉宇微蹙,輕輕的抿著櫻唇,不過事情好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料想。
他沒料到的是夏侯墨冰,居然會有這種逆天的東西……
下面的戰場上依舊殺聲漫天。
慕容雪手中是一把清白色的利劍,「砰」地一聲,一劍擋開朝著夏侯墨冰背後襲來的箭雨,夏侯墨冰一個側身,銀搶輕而易舉的挑開朝著慕容雪掠去的大刀,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沖在雨澤軍隊的最前面。
就像兩道利刃一般,帶著勢如破竹的力量,朝著澤安西的心髒刺進。
而梅旭,一把鐵羽扇在廝殺的人群中穿梭,啪啪啪,一扇拍開一個。
「唰」地一聲,鐵扇染血,準確的割破了身後人的喉嚨,但是,梅旭隨後又甩著鐵扇上的血跡,嫌棄似的搖了搖頭,一雙丹鳳眼泛著精光一般,魅然天成。
不過那瀟灑自得的姿態,不像是在戰場,倒像是來走馬觀光的一般。
而言御景,則是站在澤安東城的城樓之上,看著低下三人的動作,特別是看到梅旭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禁地搖了搖頭,這貨,肯定純屬是為了湊熱鬧的。
「踫踫踫……」
夏侯墨冰健臂揮灑,幾搶擊出,和慕容雪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縱馬沖進澤安西。
廝殺聲持續了整整一個夜晚,在破曉時分就結束,一切,也都塵埃落定了一般。
澤安西城樓之上,雨澤的旗幟隨風飄揚,象征著權力巔峰的王旗傲然矗立在最高的樓閣上,迎著晨風肆意揮灑。
在絕對的勢力下,任何的抵抗,都只是垂死掙扎而已,安國準備的抵抗十日,卻在一夜之內,被徹底席卷。
慕容雪站在城樓上,看著天邊升起的朝陽,身邊是斷壁殘垣。
慕容雪嘴角輕輕的一勾,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在這個時代,炸藥就是逆天般的存在,但是也要懂得適可而止,打破了原有的和諧並不是她希望看見的。
當然,幸運的是,她的墨有野心,但是,卻不是個重殺戮的人,在攻下澤安西城池的第一時間,就是安撫澤安西百姓,恢復他們的原有的秩序,原有的生活。
得人心者得天下。
這句話,並非只是謠言!
一陣涼風吹來,慕容雪隱隱的打了一個寒顫,該死的,她秀麗的眉頭蹙了蹙,那雙涼眸中也有些隱約的煩躁。
「雪兒?」
隨著一聲低笑,一件帶著男子陽剛氣息的披風罩下,將慕容雪裹在里面,寬大的披風層層疊疊的墜在地上。
夏侯墨冰將慕容雪合身摟入懷中,身上是還未退去的墨色的盔甲,墨色的盔甲在朝陽下泛著一層清冷高貴的柔光。
「到處找不到你,原來是跑到這里來了。」夏侯墨冰眉宇間夾著獨一無二的鐵血柔情,伸手模了模她微涼的臉頰,低聲道︰「城樓上這麼大的風,出來也不懂得多穿點。要是我不在你身邊,這可如何是好呢?」總是讓他不省心。
「我就出來透透氣。」慕容雪笑了笑,伸出手,素白的手指天邊一輪初升的驕陽,笑道︰「這不,還正好趕上看日出。」
夏侯墨冰大掌扣著她縴細的腰肢,順著她的手望去,霞光萬丈中,一輪淺紅緩緩升起,層層陰影黑暗被褪去,被金黃的柔光所代替。
「是很美……」
低低的聲音帶著一股磁性的魅惑,夏侯墨冰低眉看著懷中的女子,不知道他說的很美是在說人美還是遠處的風景美。
夏侯墨冰用眼神細細的描繪著她的眉眼,眼中是如何都掩飾不了的柔情,這是他的雪兒。
他知道,他的雪兒就像似火的艷陽一般,她不會願意在他背後,她想要的是陪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去承擔一切,他也懂,他的雪兒是雄鷹,所以,他會放她飛翔,只是,累了的時候,他只允許她靠著他的肩膀歇息。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