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要找到解毒的辦法,這疫情就能控制下來。」夏侯墨冰殷紅的薄唇抿了抿,眸中一片深邃,果然是河水的問題,切斷了溧水河的河水之後,染病的人也逐漸的控制了下來。
梅旭接口道︰「染病的都聚集隔離在了一起,死去的牛羊還有病人的尸體也都按照你說的,焚燒之後用石粉集中處理了。」雖然這其中不缺乏一些不肯就這樣草率的把死去的親人埋藏了,可是一听說,如果不這樣做,就會繼續傳染,雖然他們一直稟著入土為安的傳統,可是如今遇到的是無法抗衡的瘟疫,所以老百姓也不得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做,不然這樣就會死更多的人。
「嗯。」慕容雪點頭應了一聲。
這樣傳染性強的疾病,必須要隔離治療,不過這根治的辦法,她暫時還沒有想到。
「可是,墨他娘子。」梅旭的鐵羽扇在掌心拍了拍,「這也不是長遠的辦法,即使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但是溧水河的河水……」梅旭說著一頓,抬頭望向慕容雪以及夏侯墨冰,接著道︰「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即使有了治病的辦法,根除不了溧水河的水質問題,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就好像是大壩阻斷了水流,卻隨時都會再次決堤一樣。
「是的」慕容雪柳眉緊蹙,低眉看著熱氣騰騰的一排泥色瓦罐,道︰「現在最重要的除了找到解毒的辦法,還要找到這莫溧水河水染毒的原因。」
溧水河的河水更替是何等之快,要這麼大量的毒藥,怎麼可能會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我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梅旭走到一邊的大椅上坐定,才道︰「你沒有到之前,我就已經派出了幾萬精兵沿著這溧水河搜尋,距今為止,依舊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的痕跡。」
封鎖河流的時候,他就開始著手了,已經在辦這件事情了,但是這幾天從景的傳信中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就像是這墨的媳婦所說的那樣,這麼嚴重的尸毒,需要成千上萬的尸體才能積壓出來,可是他甚至是搜尋到了溧水河的盡頭,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眉頭。
「溧水的表面上沒有,那麼底下呢?」夏侯墨冰漆黑的眸底飛速的閃過一道亮光。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撥動慕容雪的一縷發絲,凝視這梅旭的鳳眸,薄唇淡淡的道出這麼一句話。
「你是說底下?」聞言,梅旭狹長的鳳眸一凝,沉聲道︰「是的,溧水河的暗流眾多,我還真的是疏忽了這一點。」是他和景太過于大意了,忽略了這一點。
「梅旭,把溧水河的地圖給我看一下!」听了夏侯墨冰的話,慕容雪腦中猛然掠過一道亮光。
「溧水河的地圖嗎?」。梅旭眸中微訝,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出了暖帳,朝著他的王帳走去。
夏侯墨冰薄唇一勾,笑道︰「雪兒,你也是想到了那個地方?」
「嗯。」慕容雪和轉眼對上夏侯墨冰的視線,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要去親眼看一下,那個地方是不是能通到溧水河的。」
說完,慕容雪轉眼看了一下,走出暖帳。
「蘇漸離……?」慕容雪剛一撩開幔帳,一道欣長的白色背影在人群之中恍惚了兩下,若有若無的,但是那熟悉的背影,讓慕容雪低喃出聲。
慕容雪定眼一看,仿佛是錯覺一般,不遠處,只有一些白色長衫的士兵擁擠推讓著幾個有些發狂的病人。
「雪兒,怎麼了?」夏侯墨冰幾步上到慕容雪身邊,犀利的眸光,順著慕容雪的視線掃視,薄唇抿了抿,他剛剛好像听見雪兒叫蘇漸離。
「沒什麼。」慕容雪蹙眉輕搖了一下頭,到︰「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好像看見了蘇漸離。」
她連續幾天都在暖帳之中研究解毒的藥方,也許是剛一處來,看花眼了,蘇漸離失蹤了那麼久,即使是沒有回琉璃,也不可能出現在這溧水,幻覺吧。
「……走吧。」夏侯墨冰攬過慕容雪縴細的腰肢,向著梅旭的主帳走去。
梅旭「唰」地拂開一張牛皮卷地圖,修長的食指順著一條河道滑下,道︰「這是溧水河的主干,這條大的支干瀏陽河河,這里是幾個匯聚的天然湖泊……」
慕容雪從梅旭手中扯過牛皮地圖,抖開仔細巡視著,問道︰「這里最大的一股暗流是什麼地方?上一次我們被蘇漸離設計在幘予山之後的,里面流出的那個暖泉是不是和這溧水河相通的?」
「你是說溧水中流出來的那一股暗流暖泉?」聞言,梅旭立刻反應過來。
他怎麼會忘記那詭異的幘予山,這明上的沒有,那就只有可能是下面的一些暗流,這詭異的瘟疫,也許還真的會和那奇怪的那座山有關!
「對,我懷疑這場詭異的瘟疫,和那幘予山有關,哪里說不定發生了什麼事。」夏侯墨冰接口回了一句,他坐在案台後的大椅上,身上的貂裘披風展開,讓慕容雪可以舒服的躺在他的懷中。
梅旭接過慕容雪手中的地圖,低眉看下去,雙眼犀利如鷹隼一般,在地圖上來回的掃視,突然,目光停留在一處,眸中驟然一亮,厲聲道︰「是的,那個暖湖和溧水河是連通的!」
慕容雪從夏侯墨冰懷中坐起身來,看向梅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梅旭手指月復在一個黑色的小點一敲,道︰「這個地方就是你們上次從幘予山之中出來,遇到那個暖湖並且還被狼群襲擊的地方。」
梅旭按在地圖上的指月復順著一條黑線,一直滑至地圖的溧水河主干,接著道︰「上面是那一個暖泉,這是雅娜河,暖泉從這個地方進入溧水河的主干的。」
慕容雪突然想到什麼,柳眉一蹙,看著夏侯墨冰道︰「還記得我們從這里出來的時候,襲擊我們的草原蒼狼嗎?」。
「草原蒼狼?」夏侯墨冰邪魅的狐狸眼眯了眯,眸中一亮,「那草原蒼狼和一般的很是不一樣,雙目赤紅不說,比尋常的蒼狼暴躁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