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我老婆的功勞。」嚴宸熙語氣平淡的對著那個護士拋下了這句話,然後強迫性的摟著陳曉夏的腰走了出去。
可是還沒走幾步,迎面而來的警察就攔住了他們。
「我們接到電話,說你們涉嫌傷人,而且還撞到了一位老人。」
陳曉夏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然後快速的按下了自己拍攝的那段視頻,「當時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食物中毒倒在地上了,這是我為了以防萬一錄的。而且我們懷疑這個老人被虐待了。」
警察接過陳曉夏的手機看完了錄像,又咨詢了一下旁邊的護士,這才把手機還給了陳曉夏。「那你們傷人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有傷人。」陳曉夏識趣的後退了一步,不管她的事她是不會多此一舉的去替別人解釋的。而且,這個人還總是欺壓她!現在有人替她出口氣似乎也不錯。
嚴宸熙哪里不知道她心里的那點小九九,他伸出手摟住了陳曉夏的肩膀,一臉茫然的看著陳曉夏,「老婆,你不用怕,警察在這里,那個流氓一定不敢在對你怎麼樣的,我還會一樣保護你的。」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
陳曉夏瞪大了眼楮看著他,這麼無恥?這都能扯上她!
「這麼說你們是為了自衛?」年紀較青的警察最後還想要確認一下,可是卻被嚴宸熙一個極其不耐煩的冷眼給嚇的心緒不寧。「我們知道了,沒你們什麼事了。」
陳曉夏無辜的癟了癟嘴,怎麼像嚴宸熙這種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總是能逍遙自在呢?而她這樣善良美麗的灰姑娘卻得吃盡苦頭被他欺壓?
陳曉夏沒有想到的是,灰姑娘一定會有穿上水晶鞋嫁給王子的那一天。
陳曉夏淚眼汪汪的看著那個年輕清秀的警察,大哥,快點解救我吧……
「怎麼,還沒鬧夠?」嚴宸熙語氣明顯的不悅,這小女人今天已經多次陰他了,似乎是膽兒肥了。「舍不得走就去警察局喝上兩口茶在說!」注意到陳曉夏的視線是射向那個小警察的,嚴宸熙的肚子里不由得又燒了一把火。
陳曉夏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好冷的氣息啊……
嚴宸熙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醫院,全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冷的讓人不敢靠近,陳曉夏很理智的跟他保持距離。
他的車就這樣果斷的停在了醫院的門口,估計有嚴重潔癖的他是要放棄這輛車了。
陳曉夏無比心疼和惋惜那輛車的同時,心里又在拼命的吶喊。
上帝啊,聖母瑪利亞啊,你們為什麼要創造出這麼恐怖的人來,他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帶著地雷了,整個人陰晴不定的。
多好的車啊,不要送給她也好啊……
只顧著想事情的陳曉夏根本沒有注意看紅綠燈,傻傻的走到了馬路的中間,而一輛車速較快的奔馳馬上就要撞到陳曉夏了。
剛好回頭的嚴宸熙瞳孔猛然放大,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就對著陳曉夏撲了過去。陳曉夏被一股力量推到了路邊,而嚴宸熙避開了奔馳,卻沒能避開剛好開過來的一輛電動車。所幸車速不快,只是踫了些皮外傷。
陳曉夏受了驚嚇,精神恍惚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嚴宸熙跑過去抱住了她,一遍又一遍的模著她的腦袋,「沒事了,別害怕,我在這里。」
听到嚴宸熙的聲音,陳曉夏才終于反應了過來,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剛剛差點就死掉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是不是哪里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嚴宸熙焦急的檢查起來陳曉夏的胳膊和腿。陳曉夏抓住了他的手,擦了擦眼淚,盡量平靜的開口,「我沒事,我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沒事了,但是下次不能在走神了,這樣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還不是因為……」要不是為了在心里詆毀他,估計她也不會走神,可是他剛剛為了救她,居然連命都不要了,陳曉夏突然惆悵的低下頭。
他那是因為在乎她嗎?
嚴宸熙挑了挑眉看著她,「因為什麼?」
「因為,我肚子不舒服。」陳曉夏心虛的低下頭,「嚴,嚴宸熙,謝謝你。」
嚴宸熙勾了勾唇,心情一下子又變得很明媚了。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情緒,他愛的是陸柔,這個女人只是個替身而已。
想到這里,嚴宸熙冷冷的站起了身,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曉夏,「起來,回家!」陳曉夏錯愕的盯著嚴宸熙的背影,這是月經不調的癥狀吧?說變臉就變臉,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
……
陳曉夏在嚴宸熙的門口徘徊了一遍又一遍,伸出手要敲門的手無數次收了回來。
正當她下定決心敲門的時候,嚴宸熙打開門走了出來。陳曉夏伸出的手尷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嚴宸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邊打領帶邊開口,「你在我門口做什麼?我要去一趟公司,你衣服換一下,跟我一起去吧!」
陳曉夏站在原地沒動,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的說,「我今天要跟你請個假……」
嚴宸熙頓了一下,回過頭看著她問到,「請假做什麼?」明顯的語氣不爽!
陳曉夏縮了縮脖子,低聲道,「我爸出院了,今天是我弟弟的滿月酒……」
弟弟?嚴宸熙回憶了一下,似乎陳曉夏的後媽確實生了一個孩子。按時間算,確實應該滿月了。
「我叫蕭敬送你回去吧。」想到一整天都看不到陳曉夏,嚴宸熙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和不舍。
陳曉夏鼻子有些酸,感動的看著嚴宸熙,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謝謝你!」
看著她眼眶紅紅的樣子,嚴宸熙突然覺得很心疼,她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被滿足了呢?
嚴宸熙發現自己的情緒已經徹底被陳曉夏的動態牽著鼻子走了。他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陸柔為了他吃了那麼多苦,他決不能忘恩負義的忘記陸柔。
「走了!」嚴宸熙冷冷的說完這句話,雙手插到褲兜里,頭也不回的下樓離開了。陳曉夏已經對他這種變化無常的情緒習以為常了。
她回房換了一套相對而言比較好看的衣服,然後拿上手提包出門了,也許她回家後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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