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首相的這四個人在特別行動司里做文職,平時大的錯誤不敢犯,但是為了竇首相的利益,也為他暗中做了一些事,這些事對于特別行動司來說無傷大雅,但對竇首相來說卻至關重要。
最近的一次是兩年前首相改選的時候,多虧這幾個人給力,讓竇首相知道了競爭對手的黑歷史。
他在競選期間一直按兵不動,只等最後要投票選舉的前一天,突然用謠言的形勢將對方的黑歷史似是而非地放了出來。
輿論一時大嘩,選情迅速逆轉。
竇首相輕而易舉奪得了連任的勝利。
華夏帝國的首相四年一個任期,可以連任三次。
現在是他的第二個任期,他還想再連任一次。
如果沒有了這四個在特別行動司的人手,他以後真是會很被動。
想到這里,竇首相忍不住了,立即掛了電話,對一秘吩咐︰「備車,我要去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
自從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在帝都建好以來,首相大人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因為不是為了公事,因此竇首相沒有擺出首相的排場,而是只悄悄坐了一輛房車,帶著幾個秘書和保鏢,來霍紹恆的官邸拜訪。
……
陰世雄來到霍紹恆官邸的客廳,對等在那里的季上將、龍議長道︰「兩位稍候,我這就去請霍少出來。」
又說︰「最近打電話來說情的人很多,霍少忙著特別行動司的公事,那些電話一概不接,一直待在自己的辦公室,外面的人一個都不見。」
「哈哈,這麼忙?那我們是不是耽擱紹恆的時間了?」龍議長笑了起來,「要不我們等幾天再來見他?」
陰世雄忙道︰「這倒不必,誰有資格請兩位給他們說情啊?再說霍少特別吩咐我如果季上將和龍議長來了,一定要及時通知他。——兩位稍候片刻。」說完轉身離去。
走出客廳的時候,等在門口的趙良澤向他翹起大拇指︰「大雄你真厲害,這幾句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幫霍少辯解,又不動聲色拍了兩位的馬屁,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陰世雄得意地抖抖衣襟,表面上還是一幅謙虛的姿態,笑道︰「哪里哪里,趙中校過獎。」
「滾吧你!真是剛夸你胖,你就喘起來了!」趙良澤笑著踹了陰世雄一腳。
陰世雄順勢往前跑了幾步,很快出了官邸小樓,往霍紹恆辦公的大樓去了。
……
「霍少,季上將和龍議長來了。」
霍紹恆關上電腦,站了起來︰「只有季上將和龍議長嗎?」。
「是,別人都被我和小澤攔下了。」
霍紹恆雖然大部分人都不見,但季上將和龍議長這兩人他不能不見,「讓小澤帶他們去二樓我的會客室,我隨後就到。」
陰世雄一個人先回到官邸,「季上將、龍議長,霍少請兩位去二樓會客室坐坐。白處長也一起來吧。」
那里的安保更嚴密,更好說話。
來到二樓走廊上,趙良澤打開門,請季上將和龍議長進去。
白悅然在套房門口看了看,指著走廊對面一排房子好奇地問︰「那邊都住人了嗎?」。
那邊中間的一間其實是顧念之的臥室。
但趙良澤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往身側讓了讓︰「到了,白處長也進去吧。」
白悅然見趙良澤不說,也不再多問,跟著走了進去。
趙良澤替他們關上門,一個人守在門口。
很快霍紹恆也來了,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季上將就擔心地問︰「紹恆,你這次是不是太莽撞了?」
龍議長也嘆了口氣︰「紹恆,你這次幾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霍紹恆沒有說話,白悅然已經先說道︰「季上將、龍議長,兩位多慮了。把所有人都得罪,就等于沒有得罪任何人。大家向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你們不用太擔心了。」
「說得也是。」季上將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還是悅然想得更周到。」
霍紹恆語音低沉,坐在會客室的單人沙發上,淡然道︰「這倒不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問題,我做事,只為了達到最後的目的。只要不犯法,我不會想太多別的東西。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這樣,哪怕會得罪人,我也得這麼做。」
白悅然心悅誠服︰「不愧是霍少,這份胸襟無人能及。」
「行了悅然,你別急著拍馬屁。」季上將笑罵,「你得好好幫紹恆處理後續的法律問題,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們特別行動司的整體利益。」
白悅然點點頭,「兩位放心,我肯定會全心全意幫霍少,就連我們白家,我也可以打保票。」
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季上將和龍議長又互相看了看,繼續問霍紹恆︰「除了將這些賓客帶到特別行動司隔離,你還做了別的準備沒有?」
霍紹恆淡定點頭︰「當然還有別的準備,在去首相官邸之前,我就命令斷開同外網的連接,同時帝都的海陸空通道全部封鎖,只能進,不能出,另外對外發布橙級警報,通知在國外跟這件事有關的特別行動司成員馬上回國。」
「太好了!」季上將猛地雙手一拍,「我就說紹恆辦事穩妥,而且隨機應變,馬上就能找到合適的處理方法。」
「我們的人都上機了?」白悅然听了很高興,連忙問了一句。
到底是特別行動司的成員,她關心的也是自己成員的生命安全。
霍紹恆對她微微一笑,「都上機了,小澤確認過,很多人應該已經到了帝都機場。」
這時連龍議長都露出笑容︰「總算是放心了,這件事還好控制了事態發展。」
說完這句話,季上將又和龍議長交換了一個眼神。
龍議長正要繼續說話,就見霍紹恆做了個手勢,「兩位稍等,有電話進來。」說著打開通話器,問道︰「小澤,什麼事?」
趙良澤在通話器里說︰「霍少,首相來訪。」
霍紹恆站了起來,看了季上將和龍議長一眼。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起有些意外地說︰「他居然親自來了?」
霍紹恆看著這兩人不說話。
龍議長連忙說︰「是這樣,我們確實是想替竇卿言說個情。」
季上將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道︰「你看,這件事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到底沒有釀成大的損失,可以說是毫發無損。卿言是一時糊涂,但她絕對沒有出賣國家利益的意思。竇首相先前再三托我們向你說情,說卿言本來就精神有些不正常了,精神病人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你看是不是……對她網開一面?」
白悅然皺了皺眉頭,搖頭道︰「季上將、龍議長,你們不能這樣啊。不能因為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就放過竇卿言吧?——霍少,這是你的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法務處一定全力支持。」
龍議長嘆息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看竇首相這樣清高的人,從來不踏入軍部一步,如今為了他的女兒,也來你這里親自求情了。」
「紹恆,我勸你幾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太跟旁人不一樣,也是不利于開展工作的。」季上將拍拍霍紹恆的肩膀,「當然,我也同意悅然的話,無論你打算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霍紹恆半垂了頭,扯了扯嘴角,對趙良澤道︰「請竇首相進來。」
沒過多久,竇首相出現在霍紹恆官邸二樓套房的門口。
趙良澤打開大門,請他進去。
「咦,老季、老龍,你們都在啊!」竇首相一臉慚愧地樣子,「都是小女的不好,讓兩位幫著說情,我給你們鞠躬,多謝你們援手。」說著,他對著季上將和龍議長的方向鞠了一躬。
霍紹恆面無表情地背著手,正要說話,就听見趙良澤的聲音在通話器里又響了︰「霍少,不好了!出事了!我們北愛爾蘭的兩個成員回國的時候在飛機上被秘密處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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