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李絲雨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她目送著南王爺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這里。
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自己的老本總算是安然無恙。
如今她一個人就在這里,反而感覺自己挺自在的。
尤其是自己一個人嗎獨處的時候,她總感覺一個人來去自由,倘若看情況實在不對了,自己便抽身離開這里。
李絲雨心里道.︰「讓他趙步衣主動來找我吧,我反正想要從他口中套出他這里的實情。」
可是這兩天里,趙步衣又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李絲雨心里道︰「我不能只在這里守著,我得出軍營去看看,這里周圍地形復雜,說不定趙步道會在這里出沒。」
敵人就在眼前,就看你能否吳之相對了。
+.++李絲雨還是頭一次和趙步道趙步衣這樣的對手相互抗衡,說實話,自己的心里實在沒有底,因為畢竟自己玩心計這方面不如他們。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果然來了。
這天晚上,李絲雨照常還在營帳周圍來回轉悠,回憶著之前自己和趙步道相見之處。
總之自己內心多少是有一些恐懼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家給算計了呢!
「絲雨,你在這里干什麼?」黑暗之中又是一個聲音傳來。
李絲雨定了定神,果然是自己心里想什麼來什麼啊。
趙步道的聲音再一次回響在自己耳旁。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微微一皺眉頭,輕聲道︰「皇上來了,為何要這麼躲躲閃閃的?」
趙步道的憤怒聲音傳來,讓人听上去多少有些難受︰「哼,我只把你當成是我的心愛之人,因此才對你還有一絲眷戀之處而已,可是如今當你真的成為趙步衣的手下時,你知道朕有多麼寒心嗎?你還說我躲躲閃閃的。」
李絲雨輕聲一笑,笑容倒是沒有嘲諷之意,不過她臉上的那副樣子卻顯露了出來,她對趙步道整個人的不屑之情︰「皇上,你做你的皇上,我只做我的民女而已,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拉下水呢?」
拉下水?
趙步道這個時候卻顯露出了真身來,從一旁幽暗的燈火之中走了過來。
那個樣子好像是一名幽深的劍客一樣。
李絲雨正視著他,微笑道︰「皇上你終于來了。那天晚上我們一別,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再相見了吧?」
趙步道陰冷著面龐道︰「是啊,朕心里想著你,所以過來看看你,可是你卻在為別人賣命。」
李絲雨也不去和他爭執這個話題,輕聲嘆息道︰「皇上你就不怕趙步衣在這里設下埋伏嗎?」。
趙步道淡然一笑,顯得對比很是漠不關心的樣子,輕聲道︰「哼哼,趙步衣,他想要來殺我,估計也沒有這個能力。」
對,他們兩個人城府那麼深,不可能隨隨便便顯露真身,更加不可能做無準備之事。
李絲雨向著遠處眺望著,輕聲道︰「我知道皇上的苦衷,所以我不會揭發你的。不過這里並不是你所留之處,你還是快點走吧。」
李絲雨在故意激他。
果然,趙步道听了這話整個人都受不了了,他最煩別人這樣子小瞧自己︰「絲雨,我到現在都沒有听說過他人敢如此評價我的。你可知道也是皇上,趙步衣他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當時沒有將他給弄死,是我最大的遺憾。」
這話說得,弄死趙步衣,只怕你也需要費些事情的吧?
李絲雨有些忍不住,還是蔑視著輕笑了一聲。
她這個笑容讓趙步道真的憤怒了,他猛然揮手一指,指著李絲雨道︰「絲雨,朕可是將你當成朕的知己,你就這麼對待朕嗎?」。
李絲雨嘆息道︰「倘若皇上當時不殺南王爺,倘若皇上對我好一點,我或許還會听命于你。只可惜,如今一切都是蒼海桑田了,絲雨自然也不會再听命于你了。」
趙步道含恨道︰「好,這話可是你說的,絲雨,是你不仁,休要怪朕不義了。」
你本來就不義,說什麼休要怪,我不怪你怪誰?
李絲雨听著他這話就感覺心里別扭。
趙步道朗聲道︰「趙步衣,你這個小人出來。」
李絲雨頓時啞然失色,他怎麼敢如此光明正大?
突然周圍驟然亮了起來,李絲雨四周一環視,都是士兵相圍。
在人群中間,站立著的就是趙步衣。
趙步衣怎麼會突然出現?
他們兩個人這是想要干什麼?
李絲雨內心一緊,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妙。
趙步衣沖著趙步道拱手道︰「弟弟,你我二人終于再次相見了,怎麼樣,你還拿哥哥當一回事嗎?」。
趙步道卻連看他都不想看一眼,只是微微嘆息道︰「原來你早就已經發現了朕的蹤影了。朕無法讓李絲雨回心轉意,因此只好將你給喊出來,朕倒是要看看你趙步衣的手下究竟有多少兵力。」
李絲雨皺眉道︰「皇上你想干什麼?」
趙步道斜睨著李絲雨︰「不是你們一直想要造反嗎?朕便給你們這個機會,今夜我們便決出勝負吧,我的大軍已經壓境,不信制服不了你們。」
趙步道說出這話,趙步衣心里還得琢磨琢磨,這究竟是真是假。
他趙步道慣用的技倆不過就是吹牛而已,現在他只身一人敢前來這里,只怕他有備而來,可是卻也不能夠肯定他就有大軍過來。
那麼多人馬,倘若真的過來的自己的人不會沒有察覺。
趙步衣心里道︰「我的親哥哥,只怕你在唬我吧?」
李絲雨道︰「皇上真的想要開戰嗎?」。
趙步道不屑道︰「絲雨,朕之前送給你金銀珠寶,對你已經足夠寬心了,誰知道你不知廉恥,居然還敢攛掇著平西王造反。」
這話從何說起啊?
李絲雨頓時憤怒無奈。
不過她也應該想明白的,這不過就是趙步道想要殺了自己而隨意捏造出來的一個借口而已。
李絲雨自然也不再去理會了,她只是微笑相應,也不說話,呆呆看著他們兄弟兩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