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王爺欣喜一聲,樣子好像很是歡喜。
湘王爺本來就知道這個趙步衣口中沒有一句真話,此時他這麼一說,定然是假的。
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他本性難移,殺了他也是理所應當。
所以湘粵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發自內心地歡笑。
趙步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假話,他們怎麼還想笑?
李絲雨深深呼吸一口氣,旋即將手一揮,輕聲道︰「趙步衣,你還是那個老樣子,既然這樣,那我們殺了你也便是當然的了。」
趙步衣眉頭一皺,整個額頭上不斷有汗珠落下,心里仿佛有千萬條疑慮瞬間劃過。
他立刻愣神,旋即便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可以放我一馬嗎?只要饒恕我一條性命,我保管之後為庶民,再也不進京城了。」
湘王爺心里道︰「饒恕你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我逗你一逗還是可以的。」
他立刻便接著趙步衣的話道︰「哦?當真嗎?」。
趙步衣想都不敢再多想了,連忙點頭道︰「當然當然,我如今可是南王爺的手下敗將,我今後什麼都不敢再做了,我只想著要出城為民,再什麼也不敢了,不敢再犯上作亂了。南王爺就是當今的皇上,他趙步道又算得上什麼?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竟然也敢覬覦皇帝之位,如今他死了,死得罪有應得……」
這一連串的話說得南王爺心里直打哆嗦。
這個趙步衣原來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副模樣?
沖著他這個樣子,倘若日後自己要是再有什麼事情,說不定他又會反過來,拿今天說趙步道的話再說自己一遍吧?
這種人反復無常,實在是不能夠相信。
南王爺無奈搖頭,心里想道︰「我不能夠對他再有什麼仁慈之心了,倘若我對他仁慈,日後他定然會對我不利。」
局勢所迫,實在是難以說得清楚。
南王爺含恨道︰「大哥,你居然是這個樣子,我真沒有想到你前前後後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李絲雨嘆息道︰「他和趙步道其實是一個德行。」
趙步衣也不听李絲雨說的什麼話了,只管連連點頭,閉上眼楮干脆含恨道︰「對,對,我和趙步道一個德行,我和趙步道其實是一類人,我們株連九族都不足惜……」
在場的人都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趙步衣現在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
他們都是無奈搖頭。
趙步衣倒還是睜開眼楮看了看周圍,心里在打著嘀咕,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在看著我笑?
其實他又怎麼知道自己說的什麼話,他只感覺自己說的話很是迎合南王爺和李絲雨的話而已。
可是事到如今,他居然能夠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自己所想不到的。
現在小命都快要丟了,還管什麼話多不多,只要能夠活命,一切都不用管了。
李絲雨心里道︰「這個趙步衣,之前做過那麼多的錯事,我不能夠讓他死得那麼痛快,我要讓大家都看看他的丑態。」
她故意咳嗽了一聲,于是道︰「趙步衣,倘若如今有一個機會能夠讓你活命,你願意把握嗎?」。
趙步衣連連點頭,趕緊說道︰「我願意,我自然願意了。」
她接著輕聲一笑,笑容之中略微帶著輕蔑︰「那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嗎?」。
趙步衣想都不想,趕緊點頭。
朝廷的士兵可都站立在一旁呢,前面的人听著趙步衣的話,後面的人雖然听不到,不過也能夠互相傳著話也都知道了。
大家心里都不禁嘲笑著這個趙步衣,都不約而同尋思道︰「我們來回變節,一直想做這個牆頭草,實在是有些心里過意不去,可是卻沒成想這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比我們還不知羞恥的人。」
如此不知羞恥的人,實在是世上罕見啊。
湘粵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那種笑容不約而同得顯示在了臉上。
湘王爺一皺眉,接著便道︰「哦?真的嗎?我倒真的沒想到,你趙步衣居然也可以做出如此屈辱自己名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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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爺不屑道︰「這話是絲雨姑娘對你說的,你想問就問她吧。」
趙步衣轉面看向李絲雨,接著陪笑道︰「絲雨姑娘,你可是當今的巾幗英雄,天底下的有名之人,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出來的事情,我保證一定能夠做。」
李絲雨冷哼道︰「天底下有那麼多讓人生不如死的事情,你願意一件件去嘗試一下嗎?」。
趙步衣更加不明白她的話中含義了。
他只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樣,此時此刻之前的所有威風樣子全部都沒了,而且他還是對人家的話言听計從。
李絲雨輕蔑道︰「我一個女孩子家,又如何能夠安排你干別的事?你想想,我只要天下,現在天下已經唾手可得,我寧願做南王爺的皇後娘娘,也不願意去做你們的下人。我的目標就是做你們的敵人。」
趙步衣此時一臉陰暗,只有低下頭來,連連說道︰「是,是,我們都輸了,我們根本就不是絲雨姑娘的對手。」
李絲雨听聞這話,對他的恨意更加強烈了,連連說道︰「哼哼,對手?你也配和我說對手這兩個字嗎?絲雨戎馬一生,都是和真漢子做對手的,誰知道如今會遇上你這樣卑鄙齷齪的人。」
趙步衣連聲道︰「是,我卑鄙齷齪,我不是人。只要你能夠放了我,什麼都好說。」
南王爺指著趙步衣,咬牙切齒道︰「大哥,你抬起頭來看看我們,之前你的那些雄渾的豪氣都哪里去了?如今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是我們趙家的人嗎?」。
莫度在一旁無奈道︰「這樣的人真給趙家丟臉,我也不知道先帝爺怎麼有你這樣的皇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