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凱入迷地看著慕容七煉制丹藥的動作,那如行雲流水般自然的動作是他窮其一生也無法學會的。
靜靜地守在一旁,就那麼看著,即便是這樣也讓宗凱的心暖暖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面部輪廓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慕容七專注地煉制著丹藥,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待慕容七煉制好丹藥,便與宗凱一人一顆,服用後才再次走入洞中。
看著那堆依舊閃閃發亮的「晶石」慕容七不置一詞,只是打量著四處散落的靈寶。
而宗凱則是在一旁靜靜地呆著,對洞內的寶物視而不見,手中緊緊拽著那個小小的瓷瓶,好似那才是他最珍貴之物。
慕容七在靈寶堆中翻找著,心里還是希望能找到一些自己所需之物,突然,洞穴的內壁處閃著一抹白光,那白光在晶石的亮度下有些不大起眼,但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慕容七好奇地朝那處走去,毫不客氣地拔開掩在其上的物品,一株白色的植物映入眼簾,無論是葉、睫還是花都呈白色,而開出的小花洽洽是三朵齊立,很明顯這便是自己要尋的冰靈三花。
「宗凱!我找到冰靈三花了!」剎那間,狂喜如她,驚呼出聲。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宗凱滿是笑意,他知道慕容七找尋的靈草都不是尋常之物,本就萬金難尋,此時,兩人無意中進入的洞穴中竟然能得一株,那說是天大的喜事也不為過。
不過慕容七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還魂丹的藥方並不齊全,自己只有上半部分,即便是自己湊齊了上半部分的丹藥,那還是無法有所做為。
到底下半部分的丹方在哪里呢?想到這,慕容七猛地甩了甩頭,現在的她想這麼多干什麼呢!
上半部分的藥材中,算上還未尋到的星辰藍,自己還差八味靈草,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畢竟在自己收集的珍貴藥草中,自己才得了三株,還差一大半呢!下半部分的丹方不是現在的自己能苦惱的。
搶著一絲希望,慕容七打開秋水戒,將洞穴里的物品一一收至空間中,一種一種歸類著,直到最後也沒有發現自己所需的靈草,不過這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凡事還是要講究一個緣字,雖說被那股莫名的怪風吸到這里,但她還是因禍得福地找到了冰靈三花,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待一切都收拾好,兩人不自覺地坐在了一旁,夜里的谷中並不是很涼,兩人就這麼靠在洞壁上坐著,一夜無言。
第二天一早,朱雀便帶著陳炎來到了山洞的門口,還未等他們接近,慕容七便起身走了出去,三人一致決定先找到宗立等人再另作打算。
由朱雀領路,眾人沒有走昨日走過的山澗,而是繞道而行,別看他們地處山谷,卻在西南方發現了一處沼澤之地。
沼澤的地域極為廣闊,人根本無法行走,即便是用靈力躍起,卻沒有絲毫的著力點,這倒是把慕容七給難住了。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眼眸掠過朱雀。
當下暗自與朱雀交流︰「朱雀,你不是會飛麼?要不你帶我們過去呀!」慕容七抱著一絲希望。
「女魔頭,現在還不行喔!要等本神獸恢復實力變大了才可以呢!」朱雀沒好氣地說著。
听到這,慕容七不樂意了,敢情這天天丹藥供著,神獸、神獸地喊著,一點小事都幫不上忙。
眸中滿是鄙夷,「還神獸呢!連普通的魔獸都不如!」慕容七暗自月復誹著。
神獸通靈,在察覺到慕容七的心思後,朱雀氣得跳腳,撲騰著翅膀︰「要不是本神獸保護你,你早都沒命了,前段時間的打手是不是本神獸充當的?偷東西的時候是不是本神獸幫你的?找路、找人是不是也有本神獸幫忙?」
「好了,好了,你也就這點用了!」慕容七眸中的鄙夷不減。
「哼!女魔頭,本大神是受了傷,還沒好呢!你知不知道!等本神獸好了,做什麼不可以啊!」朱雀心中雖氣憤,卻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面對這無邊的沼澤,慕容七毫無對策可想,只能與眼前這只傲驕的小鳥商量著。
「這好辦,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只能馭人的魔獸過來就好了!」朱雀一臉無畏,將之前與慕容七的爭執皆拋在腦後。
很快,朱雀就帶著一只渾身雪白的大鳥飛了過來,毫無意外的,三人上了大鳥的背脊,乘著大鳥飛過了沼澤地,三人剛落地,那大鳥就像逃命似地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好似在慕容七他們眼前的地方比沼澤地更為凶險。
越過沼澤地,眼前是一片叢林,這里的景色相較與谷中的更為優美,樹木郁郁蔥蔥,空氣中似乎還飄著一股異香。
走入林中,各色各樣的果子隨處可見,三人慢慢悠悠地走著,而朱雀到了這里就好似掉到了米缸的老鼠一般,在樹間上竄下跳。
只見它極為挑食,一般一個果子只啄一兩口就不要了,金紅色的羽翼在林間格外顯眼。
自早間出來三人還未曾用過早膳,慕容七不得不從樹上摘了些果子來充饑,而陳炎與宗凱二人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是因為他們無法辨別這里的果子是否可以正常食用。
他們至今還有些不敢置信,人們常說的北之森,「死亡之森」已經被他們躍過,到達了山谷的所在,這是他們出發前想都不敢想的,特別是陳炎,在家主任命自己為這次任務的隊長時,陳炎心里根本就沒底,異或是根本就不敢想自己能活下來。
好像這一切都因為有那個叫容七少年的存在而變得簡易了,除了那次被人追殺不好的記憶外,陳炎在這北之森竟然還休會到了溫暖的感覺。
無論環境多差,事件多壞,他們都能迎刃而解,扶搖直上。
陳炎的目光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緊緊地黏在了慕容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