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大致說的就是金峰現在的寫照吧!
五人分道揚鑣,面對後面樓昊的窮追不舍,金峰獨自一人承受著怒火,滿無目地的奔跑還要躲避後面的攻擊,金峰顯得異常狼狽。
身影在林中不停地穿行著,金峰甚至不知道自己大致的方位,但樹林另一頭的慕容七卻收到了星麒的傳音,有人靠近冬藏四人所在的駐地,不管來人到底是誰,慕容七都有必要回去看上一看。
密林的一頭至別一頭,若是用靈力趕至估計也要花上大半個時辰,慕容七也是在不知不覺中離駐地越來越遠。
一切都顯示著來不及,但星麒的存在洽好解決了眼前所有的問題,再次由星麒帶著慕容七來到駐地附近。
慕容七並未進入結界內,只是將自己的感知擴大,腦海中清晰浮現兩道氣息,一道沉實,一道凌亂。
二人正一追一趕,朝此地奔來,為了以防駐地被泄露,慕容七不得不采取一定措施,既要引開二人,又不能惹來他人懷疑。
沉思片刻,自懷中取出錦帕,往臉上一蒙,運起靈力,便朝著林中躍去。
而此時,樓昊與金峰二人正對峙著,慕容七悄悄隱于樹上,靜靜地听著林中二人的交談。
「我要說幾遍你才會明白,我沒有搶你妹妹的勛章,我們一隊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們!」金峰強力為自己辯解,敢情樓昊對他們窮追不舍原因只是為這?
想想也不可能啊,樓昊是什麼人?他妹妹大家都認得,誰會沒事去招惹她,不想活了差不多!
金峰的強力辯駁只換來了樓昊的沉默以對,雙眼中的狠意不言而喻,他不信!是的,樓昊確實不相信金峰所言。
若是金峰一隊人沒有動手搶,那勛章是被誰所奪?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從那附近歸來的小隊都曾說在林中見過金峰。
現在妹妹已然失去測試的資格,再怎麼做都無法挽回,樓昊急需發泄來平息自己的怒火,而眼前的金峰是紓解的唯一途徑。
不管是不是他們動的手,現在都不重要了,自己的情緒需要安撫,別怪他們,要怪只能怪金峰命不好了!
奔走了大半個林子的金峰已然沒了有力氣,他已盡他所能,此時的他已然認命,緩緩地閉上雙眸,等待著被廢的現實。
兩人的交談,讓慕容七明白了個大概,原本樹下那個凶意濤天的就是樓晶口中的大哥啊!看實力確定不錯,不過這性格卻不敢恭維了,歸根究底,金峰也是代她受過,雖說他並不知情,但慕容七並不想承他的情。
不過該怎麼解決是一個極大的問題,論修為她無法與樓昊相抗,若召出獸獸作戰難免會驚動他人。
想來想去,唯有一個方法可行,召出朱雀,朱雀雙翅控風,颶風憑空而至,颶風席卷著金峰,由此離開,緩緩向林中靠近。
樓昊自是不會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攻擊的靈球一個接著一個地拋入風中,典型的蚍蜉撼大樹。
預料中的疼痛未至,卻被一股怪風卷至半空,金峰此時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平地而起的怪風?太奇怪了,難道真的像其他同學說的這後山有著不知名的東西。
剛進來那一晚,魔獸的異動讓同學們之間有不好的流言流出,此時自己親自經歷,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不過他並不相信同學們口中所說有著一只巨獸,最喜食人這種流言,因為此時他置身的風表面猛烈,實則卻未傷他分毫,雖然他不知道這股風最終會去往何處,但至少眼下是安全的。
怪風在林中若隱若現,樓昊從一開始的相距不遠到後來的越來越遠,心中不甘隨之擴大,但當下他強行忍下了,等測試結束後,再好好算一算。
怪風並沒有直接將金峰帶離後山,只是將它停在了入口附近,這時金峰就算再怎麼愚鈍也明白了,看著半空中那漸漸消散的風力,金峰朝著那個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雖然他並不知道是誰幫了他,但那人至少救了他一命。
就在這時,一位導師自入口處進來,看到金峰,滿臉訝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小隊五人竟在不同的方向,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四人帶出,唯獨還缺一人,本來想著是不是這小子躲在某處不想出來,正要去抓人。
沒想到一進入口就發現了那呆立在一旁的金峰,心中的好奇更甚,剛才他明明在地圖上看到他在密林的那一頭啊,怎麼才這麼一會會的功夫就到這了?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導師心中雖存有不解的疑團,但卻未將疑慮道出,「跟我出來吧!」
「是!」金峰的態度好得出奇,沒有之前隊員的苦苦哀求,更沒有一臉苦澀,有的只是釋然,臉上的那抹淡笑不似做假,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金峰的態度在導師眼中卻是怪異,現在的學子都是怎麼了,一般在知道自己要被學院退學,照理說不應該都是哭著喊著讓學院再給一次機會嗎?怎麼這少年還笑?不用多想,看來一定是個傻的!
導師心中暗暗給金蜂下了定義,此時的金峰若是知道一定會哭笑不得吧!剛剛他可是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不笑?難道還要哭嗎?
修煉之人若再也無法修煉不就跟個死人無恙了嗎?
慕容七一路跟隨著樓昊,她可沒有忘記眼前這人眸中的噬血,板著一副臉,讓原本俊逸的五官顯得有些陰暗,這與自己之前在林中所見的樓晶有著天壤之別。
從樓晶與同學之間的交談便可得知,那小丫頭自懂事以來都活得沒心沒肺,活月兌月兌一個被寵壞的小姐,而這樓昊明顯有著不同。
易怒,噬殺的性子讓慕容七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小孩的童年是極不尋常的,關于樓氏的一切她還是略有耳聞的。
樓氏在南離雖不似宗氏那麼財大氣粗,但族內的生意牽涉還是挺廣的,這讓她難以想象,是怎樣的環境才促使樓昊的性格變得如此扭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