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未換衣服?」
米兒正走向屋內,背後傳來白楊的聲音,回過頭去,見白楊端著食物而來,立馬兩眼放光,面帶微笑。此時米遙已經在不停嘮叨了,站在米兒身旁說著話。
「主人,他就是白楊哥哥啊?真是玉樹臨風誒,堪稱完美。」只見米遙在一旁不停夸贊,米兒忍不住不屑,便低頭對米遙說了句︰「能不能安靜點,花痴!」
「什麼?誰是花痴?」白楊不解米兒言語,故而疑惑問著。低頭間也見到了一只陌生的花貓,納悶著,又問道︰「怎麼多了只小貓?貴客是不請自來嗎?」。
白楊顯然是听不懂米遙言語的,米遙听到白楊說自己是貴賓,竟有些意外與得意,又是花痴樣地不停說著︰「主人,白楊哥哥真英俊,我喜歡白楊哥哥!」
米兒听到米遙的話語,情不自禁便笑了,笑容甜美][].[].[]。因為不打算把白楊當作外人,便不忘回復白楊,與白楊說道︰「你走後她便來了,特別可愛,一直叫著我主人,便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米遙。」
「她會說話?怎麼我听不懂。」
「估計也只有我能听懂了,想來也是緣分吧,見到你後,她一直在旁邊犯花痴,說喜歡你呢。」
米兒說完,白楊嘴角上揚,大眼也眯縮了大半體積,會心地笑著,蹲下地去用細長的手指撫模米遙,笑起來兩顆虎牙煞是好看,米遙看得是十分沉醉,見白楊的手撫模自己,安靜地享受著眷顧。
白楊見米遙十分乖順,竟十分喜歡起來,因為另一只手端著食物,便又站起,走近屋內把食物放在桌上,才回頭看米遙,說道︰「叫米遙是嗎?」。
「嗯,你以後就叫她米遙吧,我剛才已經跟她介紹過你了,她與安然都能听懂人的話語。」米兒淡淡地笑著回復。
「米遙,快過來,白楊哥哥也挺喜歡你,歡迎你光臨寒舍哦。」白楊招呼著米遙,米遙听後,飛快就跑去白楊身邊了,白楊抱起米遙,撫模米遙頭,米遙趴在白楊懷里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白楊輕笑著說道︰「米遙真是有眼光,還長得如此漂亮。」
「主人,白楊哥哥竟然夸我誒,我好幸福啊。」米遙興奮伸頭,看向米兒。
「你就幸福地在他懷里待一輩子吧,別跟著我了。」米兒有些不滿米遙的不矜持,于是故意如此下馬威說道。
米遙見主人有些不高興,才從白楊懷里跳下地來,跑到米兒身邊,白楊見米兒與米遙如此說著,雖未听懂米遙的話語,但從米兒的話語中已能判斷猜測大概了。于是欣然一笑,看著米遙可愛的一系列樣子。
米兒顯然此時是偏向安然的,蹲子去撫模安然,故意不理米遙,說道︰「安然就不像你那麼花痴,所以我還是比較喜歡安然。」安然听罷,搖尾高興,舌忝著米兒手示好。米遙立即在米兒身邊不停擦著身子撒著嬌,米兒看見安然與米遙爭著寵,又無奈又好笑,竟把注意力都放在安然與米遙身上了,倒把白楊晾在了一邊不聞不顧。
白楊沒耐住性子,便插話說道︰「米兒你要不要來吃點東西?」
「哦,多謝了,竟只顧著她們了。」米兒轉身起步走到桌旁,看見桌上擺著三四盤農家小菜,一時之間竟想到了家里,小嬋每次給自己端來的飯菜也是這樣,不禁有些傷感起來。
「怎麼了?是不合胃口嗎?我也是好意想親自下廚為你做幾道,沒想到廚藝太差,竟讓你如此憂愁起來,沒關系,我再叫燕子與香草重新做來,你稍等片刻。」白楊說完,正欲把桌上的菜收回,米兒立馬阻止。
「不不不,這挺合胃口的,謝謝你,白楊,只是看到這菜便想到了家中親人,頓生傷感。」說完立馬拿起筷子嘗試起來,過後臉上露出喜悅與滿足的表情。
「真好吃,看不出來啊,你廚藝不錯嘛!」米兒萬分佩服與欣賞白楊,白楊見此情形,由之前的緊張與失落狀態瞬間變成喜悅與興奮的神態,笑了起來。
此時米遙早已爬到桌上,勾著腦袋,看著飯菜,說道︰「主人,安然說她餓了,所以我也餓了。」
米兒立即問白楊是否有多余的碗,白楊吩咐燕子拿來碗後,米兒便一起與安然,米遙分享著白楊親手做的美食了。
屋內其樂融融,不知不覺屋內已經被燕子與香草上了燈,燈火通明。
飯後,白楊見米兒還穿著自己長衣,不禁打趣道︰「你是很喜歡穿我衣服是嗎?趕明兒我把我所有衣服都拿過來讓你穿吧。」
米兒听罷,才意識到自己還未換衣服,不禁有些害羞態,遲疑了會兒,說道︰「你這衣服真是難看死了,我才不願穿呢。」一臉高傲的表情,把目光掃向他處不看白楊。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好生慚愧。」說完白楊偷笑著離開,剛走幾步,又對站在門外的燕子與香草一番吩咐,命令二人準備些熱水,來侍候米兒洗澡更衣。說罷便離開米兒屋,往自己屋子走去了。
米兒在燕子與香草的打點後已洗澡更好了衣,只見米兒淺白色華衣裹身,外披淡藍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天空蔚藍色飄逸輕盈,挽迤離地微笑尺寸,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兩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在屋子的柔光中顯出如荷花一樣的靜美。
等裝扮好後,米兒又詢求了燕子,燕子才端了一盆干淨的溫水進屋,于是米兒耐心地為安然與米遙洗著澡,又借來剪刀為安然打理著亂毛,一切處理完後,米遙與安然都像變了一個模樣,干淨可愛,精神了許多,此時已夜半更深,身子才有些疲憊,便關門入睡。
而此時白楊也已經身著一襲干淨的白色長衫,在屋內點光處寫著即將傳給許久不見的師父的信。屋外是一片蛙聲四起,微風吹拂院內柳條,所有人都已經安睡。
只是燕子與香草房內,香草一直輾轉反側,不料翻身的聲音吵醒了睡在身旁的燕子。
「你怎麼了?有心事嗎?這麼晚了還不睡?」燕子被吵醒後對香草說著,一片斑駁的月光圓點透入房來,灑在床邊的紗帳上,透出皎潔月色。
「燕子,你說白少爺帶來的那米小姐是什麼來頭?怎麼白少爺一直挺關照她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想必大有來頭,不然也不會那麼在乎她?」
香草有些黯然神傷,臉色陰沉,只是在夜色中看不見。猶豫片刻後,香草還是好奇地問道︰「那,你說,白少爺對她別有用心嗎?他們是什麼關系啊?」
「看得出來有一點,不過看那米小姐就說不一定,萬一是兩情相悅的話,你就不要妄想了吧,不要想得太多,你怎麼可能會和白少爺一起呢,看清楚自己吧,別做白日夢了。」燕子對身旁的香草提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