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師爺道︰「若是這種情況,就是第二種可能,若他們不來見徐文,就立馬給他們透漏要抓他們的消息。而為何要抓他們的原因,就說我們從徐文那里得到線索,關于他們多年來拿人錢財、替人辦的那些不正當的事的證據,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後,會立馬躲藏起來,猜疑著是真是假;我們這邊再步步緊逼,使他們無處可逃,他們定會動怒,把這種憤怒轉移到徐文身上,多會半夜偷闖地牢,找徐文算賬。不過,第二種不太可能,據我所料,他們听到徐文被處斬的消息後,一定會坐不住,亂了陣腳的,所以,第一種可能發生的機率更大,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米圖笑著說道︰「哈哈,不愧是師爺啊,」米圖輕松的表情散發出一種自信的光采,欣慰身邊多了個得力干將,如今辦起事來毫不費勁。
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沒過幾天,事情真如蔡師爺說的那樣,往著蔡師爺引導的方向發展,徐文的四名手下終于決定要半夜劫獄了。
蔡師爺早有所準備,在牢房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徐文的手下投網了。
過了一夜,徐文的手下並未投網,這讓米圖開始有些著急起來。
又過了一夜,蔡師爺一點也沒有松懈,繼續等待著時機
安靜是不會持續很久的,這一夜,桃子村再度熱鬧了起來;夜空下,處處房屋燈火通明,喧鬧無比。縣衙四周,到處被點亮的火把照亮得通透,還有眾人圍觀,好不熱鬧。
陳子喻聞聲而來,走到人群中一問,才知這個非同尋常的夜晚,發生了讓她不能接受的事。
「听說那四名刺客曾是徐文的手下,經常出入徐府,想不到如今竟闖進地牢,把曾經的主子謀殺了。」多名旁觀的百姓在縣衙衙門地牢外指指點點。
「據說是為了報復徐文,怕是與徐文有著不為人知的過節。」圍觀的一男子說著。
另一男子回復︰「當真?」
「可不是,不然怎會半夜私闖地牢,去刺殺徐文。」
「得了,管他們呢,反正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再說,那四名刺客已經被官府的人拿下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們回去吧,沒啥好看了。」
人潮散去,陳子喻沒有走進衙門去一看究竟,而是心神不寧地回了米家庭院。
不知真相的人們,事情發生後,只能猜測著事情的經過,只要能說得過去,就能解釋任何真相,且真相五花八門。
除了米圖與蔡師爺等人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就沒多少外人知道徹底的原因與經過了。那四名伺機營救徐文的人,中了蔡師爺設下的圈套,誤殺徐文後,剛逃出地牢沒多遠,就被早已暗伏在外的官兵包圍逮捕了。聲勢浩大,驚動了四面八方的人前來看熱鬧。
由于那四名殺手,武功非同常人,所以在逃跑過程中,刺殺了多名官兵。于是,米圖氣敗壞地下令,次日就將亂賊問斬。
次日,原徐縣令白發人送黑發人,一直郁郁寡歡地看著自己兒子徐文的尸體,錐心痛的難過,精神渙散。陳子喻看到自己舅父滄桑的模樣,不禁傷感了幾分,吊唁過後就埋頭回到米家庭院,心神不寧,一直燒香拜佛,沉默不語。
到了夜晚,米圖從徐府出來後,就趕回到了米家庭院。
回到米家庭院,看到陳子喻在正屋旁的側室里設置了香燭灶台,跪拜著。
米圖進屋,說道︰「我回來了。」見陳子喻一直閉口不言,猜測到陳子喻心情沉郁了。米圖站了一會兒後,故意抽了幾支香燭,點燃,插上灶台,再退後幾步,拜了拜。
作拜完畢,見陳子喻還是沒有言語,米圖就沉不住氣了,說道︰「你難道不和我說些什麼嗎?」。
「我無話可說。」陳子喻回道,聲音細沉,臉色淡淡。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肯定在埋怨我,是與不是?」
「豈敢,大人多慮了。」
「你肯定在埋怨我,關于你表哥的事!」米圖轉過頭看著陳子喻,「但你誤會我了,我知道你擔心徐舅父,剛我已經去看望過他了,你放心,以後我會代替表哥照顧好他的。」
陳子喻沒有說話,眼楮閉了起來,雙手合十,繼續祈求著。
米圖見陳子喻不再說話,于是他繼續說著︰「雖然我和表哥徐文確實有些過節,弄得有些不快,但我絕不是刻意要針對他。再說了,我現在的這個位子,雖然曾經是徐舅父的,也絕不是我刻意搶佔的。誰讓上面的人查到徐舅父之前那些不正當的事兒了呢,徐舅父要是一直不趟貪污那渾水,縣令這個位子就能坐得穩穩妥妥的,畢竟他老人家後來的聲譽那麼好。而我坐上這個位子,則是受到賞識,被人推薦才坐上的,這可是正當上位,可不是我的錯啊。」
陳子喻還是不言語,只覺得廂房里很吵,于是起身,開門,走出廂房去。
米圖站在原地,陳子喻冷淡的態度使他不悅,感覺被陳子喻潑了一盆冷水,愣了一陣,也走出廂房,立即去跟著陳子喻。
陳子喻去了廚房,米圖也跟著進了廚房。
「陳子喻!你是不是故意躲我?」米圖聲音略大,有些生氣,問道。
陳子喻面無表情,回著︰「怎會,大人怎麼跟著進了廚房。」
「那你為何故意離開?」米圖心中那份不可逾越的無形霸氣瞬間乍現。
「不是正準備給你做夜宵嘛,難道你今晚突然變得不吃夜宵了?」陳子喻深知米圖的習慣,米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吃了夜宵才能入睡。
經陳子喻這麼一說,米圖才稍微平緩情緒,站在陳子喻身旁,說道︰「這些,讓小嬋來做就好了。」
「她與母親今早就去廟宇齋戒去了,明日才回來。」陳子喻解釋著。
「難怪一回來就不見她們身影,」米圖說著,見陳子喻已經開始在洗菜了,站在一旁繼續說著︰「表哥徐文那事,你可怨不得我,是他自作自受。」
此話一說,陳子喻就斜視了米圖一眼,怨怨說道︰「你不把他抓進地牢,他會死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