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一個勁的給流嫣布菜,只是流嫣卻h是沒有胃口,眼看著一桌子菜,心中卻是百轉千回,思緒萬千,上一次回侯府,老夫人病重,眾人都圍在老夫人的床前,而今坐在一起,流嫣已旁觀者的身份融入侯府,便發覺到從前有些事她似乎都忽略了,只是緣由從何而起,她也不得而知。
「飯菜可還可口?我兒說你不善飲酒,那便多吃些菜吧。」老夫人親切的說著,越看流嫣越是喜歡。
流嫣看在眼中也是知道老夫人看自己面善,格外親切。
「多謝老夫人款待。」流嫣恭敬的說著,不敢失了該有的禮儀。
眾人用膳除卻老夫人偶爾與流嫣與百里瑾交談幾句,其余之人均是無言,這樣的場合,深閨婦人竟是不敢插話。
到是柔夫人忍不住了,嬌笑道︰「流大人面善,老夫人甚是歡喜呢,如今流大人正值好年華,不若求老夫人賜予一門好親事,抱得美人歸。」
柔夫人也是想要討好老夫人,果然此話一出,老夫人很是高興,順勢就將話接了過來道︰「是啊,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紀,我這人沒別的喜歡,就是喜歡給人牽紅線,這侯府的姑娘們,你若是有歡喜的,盡管說予我,我自然會成全你。」
老夫人將話說到明面上,百里瑾在想將話引開以是不可能了,不由得看了看蘭若,又看了看綠俏,最後將眸光定在流嫣身上,這個男子,秘密太多,連他的喜好都是秘密,讓百里瑾猜不透。
「回老夫人,在下如今才將醫館開起,暫時不想考慮婚嫁之時,況且在下一生只願與一人永結白頭,所以不想草率。」流嫣起身嚴肅的說道,徹底斷絕了柔夫人想借著給流嫣選妻妾的由子巴結老夫人,也同時回絕了老夫人的好意,此事暫不考慮。
似是沒有想到流嫣會拒絕,也沒有想到流嫣會說一生只願與一人永結白頭這樣的許諾,在場的有以為人婦者同樣有懵懂少女,都是對流嫣的話產生了莫大的期許,何人不想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又有幾人能做到?
流嫣看了看百里瑾,便如他,不也是府中嬌妾雲雲嗎?
大雍的男子均是風。流的,何人不是三妻四妾坐擁嬌妻美妾,像流嫣如此夸下海口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怕是在旁人眼中也是個另類,流嫣從前在侯府里之所以一直不同意老夫人將自己許給侯爺便是因為此,流嫣不想與人分享同一個人,即便這個人尊貴如百里瑾,也不行。
只是如今時過境遷,當年的事也已經過去,如今是不會有人會逼著自己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自己隨心就好。
宴席之上每個人都是各懷心思,酒席也是草草便結束,流嫣起身告辭,百里瑾相送,綠俏便急急忙忙的跟了上來,想要一同出去轉轉,百里瑾也沒有拒絕,只讓她知會老夫人一聲便罷,帶著她一起走了。
臨行之前,流嫣特意去注意了蘭若的神色,見其面色有些蒼白,只是眼神平和,沒有往綠俏的方向望,心里也放心不少,若是蘭若與綠俏不能和平共處,一定會出大亂子,畢竟如今老夫人與侯爺都很寵溺綠俏,蘭若若是個聰明的,應該不會與她作對才是。
三人在眾人的視線里漸漸消失,流嫣想自己單獨走走,便對著百里瑾道︰「侯爺送到這里便可,我還想在轉一轉,侯爺請回吧。」
聞言,百里瑾也不好在說什麼,只當他是想飯後消食,如今百里瑾心中也是百轉千回,也想好好靜一靜便沒有多說,只是點頭道「好。」便與綠俏二人回了府,綠俏見不能出去玩,也便收了心思去侍候老夫人了。
而流嫣一個人走著,越走越是傷懷,越行越是難過,今日與老夫人相談,一同用膳,只覺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往事一幕幕繚繞在心底,大仇未報,親人在眼前無法相認,老夫人患病不能近身侍奉,如今,流嫣深感自己無能為力。
從前計劃的很好,只要一步步接近百里瑾,換一種身份與之交好,在一步步進入侯府,只是如今,自己離目標還是太遠,如何才能名正言順的入侯府徹查當年之事呢?流嫣不知道。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湖邊,今日人很多,均是聚集在湖邊飲酒作詩,認真享樂,只是如今流嫣不想湊過去,只想安靜的走一走,于是,便背道而馳,朝著反方向走去。
一路上越走越是荒涼,可流嫣卻無所覺,還是在緩緩前行,突然,幾道破風之聲驚擾了流嫣,流嫣急忙頓足,這才發覺自己所處之地竟是沒有人煙,如今已是黑夜,遠處只有星星火光,根本不能起什麼作用,依舊是漆黑一片。
流嫣急忙往回跑,只是在黑夜之中突然沖過幾人,以合圍之勢將流嫣圍了起來。
流嫣當即站住,知道此刻跑也是無用的了,幾人均是武功高超輕功了得之人,一襲黑衣,臉孔也被遮擋住,在黑夜里只露出一雙雙嗜血的眼眸,入豺狼一般盯著流嫣。
流嫣有些慌了,暗惱自己為何會走如此偏僻的路,心中想著在這京都不曾得罪何人,如今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為財還是為什麼?
「諸位,在下玲瓏閣的閣主流燻,有話好說,不如尋一家茶樓坐坐,我請客。」流嫣故作輕松的說著,同時腳步朝著有光亮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移動。
「玲瓏閣的閣主流燻,就是她,動手。」一名黑衣人冷酷的說著,完全沒有理會流嫣,便下達了命令。
嗖-嗖-嗖
幾人如鬼魅一般朝著流嫣襲來,其實他們本不需要如此費力的,流嫣手無縛雞之力,殺她實在是太容易,哪里需要這麼多人,如今流嫣暗暗後悔,秋歌在昏迷,百里瑾不在身邊,自己不會功夫還在這荒無人煙之地,看來,今日是要交待在這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