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才不屈才的還是要看蕭恆自己了,怎麼,公主今日到訪,是想見我還是見他?若是要找他,我便派人去通知他,請他過來陪公主一敘。」流嫣詢問。
「自然是找你的,也……順便謝謝蕭恆,畢竟那****整整陪我在京都的鬧市街里逛了大半日,也是辛苦他了,你知道的,本公主一向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所以,想當面道謝,君子之交淡如水嘛,本公主就是謝謝他而已。「文顏話語雖然坦蕩,但到底眼底流露出一絲女兒家的嬌羞之氣,著實讓流嫣一怔。
不過片刻,流嫣便莞爾一笑,若是文顏對蕭恆有意,流嫣倒是可以從中幫幫忙,至于蕭恆肯不肯,就要看文顏的了。
「好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公主說的好,既然如此,一會我就把蕭恆叫上來,讓你當面謝謝他。」流嫣一本正經的說著,隨即便要轉身去叫蕭恆。
「等一下,本公主今日是有要事來找你的,先說完了正事,我在下去。」文顏叫住流嫣,流嫣無奈,只得重新回到座位上。
「說吧,何事?」流嫣故意打著哈欠。
「今日是任姐姐讓我來的。」文顏神秘的說著。
「任嬪?」流嫣一怔,隨即起身看了看房門外,確定無人後回到座位上問道︰「任嬪娘娘讓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見流嫣如此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模樣,文顏不禁嘲笑道︰「還以為你多大個膽子,看來也是個假大膽兒。」
「好了,不逗你了,說正事,還有五日便是中秋宴,屆時皇兄是要在乾門殿宴請百官的,凡是有五品以上官員均是會列席,包括眾位公主,皇子,親王都會到場,你可知道?」文顏詢問,眼楮俏皮的眨了眨。
流嫣輕輕蹙起眉頭,這件事他知道,不過這于他無關啊,︰「知道,只是皇上曾允諾我不必上朝,如今的官職也不過是個虛領的,到時的中秋宴上,我自是不必出席。」
「話可不能這麼說,靖遠侯還不理政事呢,但但凡宮中大事,他作為一品侯爺,還是會到場的,你不過一個四品小官,又何須故意擺譜?「文顏揶揄流嫣。
聞言,流嫣不禁苦笑搖頭嘆道︰「公主有所不知啊,此事也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宮中的宴帖根本就沒有發到我的府上。「
「沒有發到你府上?」文顏也有些詫異,此事乃是歸宮中的內府總管,按理說還有五日開宴,帖子應該早已經分發到各府上了,至于流嫣這里,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才是。
流嫣點了點頭,文顏又道︰「便是沒有帖子也沒有關系,實話告訴你吧,任姐姐想讓你進宮,然後恩準皇兄留你在宮中當值,為的是希望你能日後留在宮中****替她診脈,你也知道,自上次那一次中毒過後,任姐姐的身子一直都是虛弱無力,但自用了你留下的藥方後,身子一日一日竟有了好轉,如今已經恢復的極好了。」
「我已經答應皇上日後可以隨時入宮為任嬪娘娘診平安脈,至于入宮當值便恕我無能為力了,還請公主不要強求。」流嫣語氣略有些生冷。
流嫣語氣的變化自然逃不過文顏,不過文顏也並不奇怪,「本公主知道你不喜約束,而且你的性子與我相投,本公主也覺得你若是當真在宮里任職怕是不如在宮外這般瀟灑自在,只是如今,任嬪姐姐既然已經囑咐我此事,話我必須帶到,至于決定去留,也還是要看你。」
听的此話,流嫣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些,看了看文顏,緩緩說道︰「我與公主也是一見如故,若是公主不棄,也是想與公主結為知己。」
「自然。」文顏沒有一絲猶豫的說著。
早便知道文顏爽快,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流嫣點了點頭道︰「既然是知己,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公主的性子在宮中若無皇上與太後庇護,尚還步步維艱,若是我入宮中,在太醫院任職,以我的性子如何在後宮女子之間左右逢源,有遭一日,我必會成為爭寵算計的一顆棋子,我不想成為那顆棋子,也不追求榮華富貴,只想瀟灑自在,公主若當我是知己,便該懂我,替我回了任嬪娘娘吧,便說流某多謝娘娘抬舉,只是身子不便,無法進宮當值,中秋宴後自會入宮請脈。」
聞言,文顏也是輕輕一嘆,流嫣說的不是假話,若不是有皇兄與母後的庇護,以她的性子,在宮中怕是早已經死過千百次了,便是如今也是步步維艱,不得不收斂心性,而流嫣一無勢力二無背景,而且他的性子定也是不願攀龍附鳳與人為伍,這樣清高的性子,在宮中是無法周全的。
「好,我這就回了任姐姐。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如今太醫院的首座謝桂之已經在府中禁足數月,怕是皇兄有意要格他的職,若是有心人稍微提點,怕是皇兄便是會想起你這個醫術大賽魁首,虛領官職的太醫院副首座,到時候如何拒絕,你要提前做準備。「文顏臨走時仔細叮囑,隨即走到一樓,見蕭恆正在認真問診病患,便沒有打擾,轉身離去。
房間之內又重新剩下流嫣一人,流嫣微微一嘆,看來,他日是避免不了要與宮牆之內的人打交道了,今日文顏的叮囑,從前,百里瑾也曾問過流嫣的意思,不過,流嫣自然是一口回絕,如今看來,她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了。
五日過後,便是中秋宴,蘇羽行小斯等人早早的便開始籌備起來,今日醫館閉門謝客,流嫣早便囑咐蘇羽行,今日在流府大設宴席,宴請眾位醫者,林仲,蕭恆與秋歌是必須到場的,仟玨帶著他的妹妹仟柔也到場,還有孟清元,流嫣也邀請了他,他自是十分高興的答應,其次還有小斯與蘇羽靈二人,至于稚兒,兩日前去了侯府探望老夫人,許是玩的高興了,便多待了幾日,流嫣也便沒有找他回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