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幾人,流嫣倒是沒有過多的客氣,文顏由百里瑾相送,在眾人之間,文顏也就與百里瑾相熟,雖然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流嫣也絕對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回宮,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她定是難以交代的。
至于秋歌,不用問,他也定是會與流嫣宿在一起,不會單獨行動的,他粘人的本事,流嫣可是知曉,而蕭恆,他想必是打算回醫館,流嫣若是勉強也不好,還是任由他們自己行動。
蕭恆回了醫館,百里瑾也離開了,不過這一次,秋歌竟然也離開了,流嫣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徑自回去歇息了。
百里瑾一路相送文顏,將她送至偏門,發現有人接應她順利入宮後,轉身,竟是回了玲瓏閣。
三樓的廂房內,桌子旁,端坐著三人,百里瑾,秋歌,還有蕭恆,流嫣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三人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相聚在一起。
百里瑾送完文顏後歸來,而蕭恆與秋歌顯然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一進門,百里瑾便勾了勾唇角,徑自坐了下去,先是看了看蕭恆,復又看了看秋歌。
「該當如何稱呼各位呢?」百里瑾顯然有些苦惱,微微苦笑搖頭,有幾分糾結。
「侯爺如此說,想必也是知曉嘍?」秋歌眉頭輕佻,帶著一絲放蕩不羈的痞氣。
蕭恆沒有開口,神色清冷,如同世外高人一般,淡然坐定不發一語,但眼角眉頭間偶然一閃即逝的清冷,還是讓人心驚。
「這玲瓏閣到底也是個寶地,竟是能讓襄王公子與齊國的太子都屈尊在此,真是讓本侯惶恐。」百里瑾淡淡開口,看著秋歌與蕭恆二人,這段日子,他一直吩咐暗影暗夜各自領人調查他們二人的底細,起初只是得知秋歌與京都如今風頭正勁的御龍幫有關系,後來又探知他為少主,也是直到近幾日,他才打探出秋歌實則是襄王之子莫黔,這樣一則消息絕對是石破天驚,當時知曉時,百里瑾也是錯愕不已,當日在宛城,饒莎長公主中毒,事後雖然此事不了了之,但是百里瑾隱約猜測,此事與秋歌抑或讓宇那些美男幫之人少不了干系,畢竟當日能靠近長公主的,只有美男幫諸人。
而讓宇被半囚禁在長公主府,其余人卻逍遙法外,知曉秋歌與御龍幫有關系時,百里瑾便想到,此事或許與秋歌有關,這才****防備此人,只是流嫣待其不一般,有些事,百里瑾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近日知曉秋歌實則襄王之子莫黔之時,百里瑾才更加確定,長公主中毒險些身亡,事後流嫣遇刺,而直到今日秋歌****在流嫣身側,這一切才聯系到一起,是襄王要殺饒莎,滅流嫣,而後又讓秋歌蓄意接近流嫣。
而蕭恆,此人隱藏極深,公然出現在大雍,一身尊貴傲然的氣質,讓人不禁聯想起他的身份,雖然大家都猜測他定是非富即貴,極有可能是大齊皇室中人,百里瑾雖然一直派人調查,卻一直無果,直到那一日流嫣在侯府外出後遇刺,其實當時最先趕到的,是蕭恆身邊的人,不過在發現百里瑾派出的人後便悄然消失了。
但凡出現,便一定有痕跡,百里瑾順藤模瓜,這才得知真相,只是認為蕭恆絕對是人中龍鳳,卻不想,他竟是大齊太子,這樣一個敏感的身份,來大雍,醫術大賽失利後屈尊玲瓏閣,讓百里瑾不得不起疑心。」侯爺消息倒是靈通,人人都道靖遠侯心思飄渺,不參政事,一心悠然自在,其實不然。「秋歌冷笑,眼中閃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但是他卻不敢真的動手,因為他知道,他即便動手,恐怕也不會是百里瑾的對手,百里瑾敢來此說出這樣的話,定是有恃無恐。
「消息靈通到是談不上,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畢竟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是我所了解的。」百里瑾淡笑,他並不懼怕秋歌會突然對他發難,秋歌雖然武功高強,堪稱絕倫,與暗夜暗影二人不分伯仲,但百里瑾並不在意,他有這個自信。
蕭恆雖然沒有說話,但先前也是知曉,秋歌若是個聰明的,便該知道,此刻萬萬不能對百里瑾動手,那一日,流嫣醉酒後,秋歌攔著百里瑾,二人雖然短短過了幾招,便已經能看的出百里瑾的深淺,秋歌的功夫技藝均是快準狠,而百里瑾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十分飄渺讓人模不透底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功夫不在秋歌之下,真要打起來,秋歌未必是對手,至于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跟百里瑾動手。
「哼。」秋歌輕嗤一聲,便不在開口,不過這也間接的算是承認了,聰明人面前也不必在隱藏,秋歌也不屑為之。
見秋歌如此表情,百里瑾微微勾起唇角,這一刻的他,運籌帷幄,眼光清明,靜謐清涼的有些不真實,他看著蕭恆,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不知道大齊的太子爺屈尊到此有何目的呢?」
本不打算挑明的,只想看這兩人究竟想翻起什麼浪來,只要不傷及他與他的家人,對于朝局的事,他並不在意,只是現在這二人****在流嫣身側,秋歌是一直粘著流嫣,而蕭恆今日也與流嫣走的極近,已經開始稱兄道弟,流嫣城府不深,他不想讓流嫣與他們摻和在一起,如今唯一挫敗的,是調查不出流嫣的底細,只是,百里瑾固執的選擇相信,這是一種直覺,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明日,他便要帶著稚兒離開京都,這一去少則十日,多則半年,有些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回來的,也正因為要離開,而且要帶走大部分的人手,這才讓他此時此刻不得不將這兩人全部叫來,攤牌。
他不想流嫣身邊一直留著兩顆定時炸彈,若他在京都,自然可保流嫣無虞,只是他離開了京都,縱然身邊有保護的影衛,但是憑秋歌與蕭恆的手段,若想翻起什麼浪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