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完,饒莎與李茂也都是豎起耳朵,瞪大了眼楮看著,心中都是身份好奇。
流嫣略一思索,隨即說道︰「受了些小傷,不礙事,只要準備幾付清熱解痛的藥敷撒上幾日便好。」
寫完,文顏急急接過一看,心中這才放下心來,看了看饒莎,小聲問道︰「姑姑,你看……」
听的此話,饒莎才微微一笑,走上前,對著流嫣一字一頓的說道︰「三日之後刑部主司會審,陛下命本宮為欽差,主審此案,你放心,不論有何冤屈,自然都能查明,還你個公道。」
話畢,饒莎見流嫣點了點頭,便對著李茂道︰「李茂,你身為刑部副主司,居然公然違背大雍律法,竟然敢私自對朝廷命官動用私刑,你可知罪?」
聞言,李茂急忙磕頭道︰「臣知罪,臣知罪。」此刻,狡辯不是辦法,只有趕緊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同時,李茂心里也在月復誹,在刑部這麼些年,什麼樣的官沒見過,什麼樣的官沒打過?
這遭居然栽倒了一個小太醫手里,而且還只打了兩個板子就闖了大禍,也是倒霉之極啊。
但是此刻,李茂早已經被饒莎的氣勢所震懾,嚇的癱軟在地上,只一味的叩首認錯。
饒莎微微冷笑,見李茂也是知錯,此刻,還不宜對他出手,此人心思狠厲,又十分狡猾,但卻要比刑部的主司好收買的多,日後必然有能用得著的地方,這里,便先賣他個人情。
心下這樣想著,饒莎嘴上話鋒一轉,道︰「行了,起來吧,你也是職責所在,日後記住就是了,流大人在這里還要靠你照拂,你可知道?」
听的此話,李茂急忙停止扣頭,兩腿都已經有些麻木,任由身側的衙役攙扶而起,隨即笑道︰「長公主放心,流大人在此自然是好生照看,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那就好。」饒莎說罷,便轉身出了牢房,他知道,流嫣必然有話要單獨跟文顏說,此刻,他故意先走,給二人留下這個機會,為的,便是讓李茂等人也看見,日後,流嫣與文顏的事,便是誰也藏不住,掩蓋不得的。
饒莎轉身之際,流嫣抬眼朝著文顏使了個眼色,文顏會意,默默的走在人群最後,隨即竄到流嫣身前,流嫣不能說話,只偷偷的在他手心塞下一張紙條,這是先前,他偷寫下來的,趁著饒莎怪罪李茂之時,偷偷撕下來。
文顏感覺手中多了一個紙團,心中明了,這必然是流嫣不能當著饒莎的面說的。
文顏朝他點頭,隨即快步趕到人群里。
出了刑部,眾人也便散了,李茂繼續在刑部盤算著如何安排此事,兩邊的人,他都開罪不起,現在,只能听天由命了,看看三日之後,饒莎長公主究竟能不能找出證據,不然,流燻的小命,照樣是危矣。
而饒莎長公主則帶著宮人回了自己位于京郊的公主府上,她現在便安靜的回府上找讓宇亦或是黃倌前來陪伴,逍遙一番,至于別的事,就由得別人去操心就是了。
饒莎翩然離去,而文顏也早已經奔向玲瓏閣,手中的紙條還緊握在手心,他現在還不敢看,她害怕有人跟蹤她,只好先趕到玲瓏閣再說。
眾人走回,大牢之內,另一處牢房之內的門也被輕輕打開,里面是兩位男子,一位長相端正,態度忠厚,此人,乃是一直未曾謀面的刑部主司大人,吳罡,而另一位,一身黑衣,身子隱藏在黑暗之中,已經完全的與黑暗融為一體,看不清楚長相,只是說話的聲音十分嘶啞,讓人听著十分不舒服。
「此番,多謝吳大人幫忙了。」黑衣人開口說道,每說一句話便讓人覺得成千上萬只烏鴉在吼叫,極其躁耳。
而吳罡听聞此話,急忙拱手,對待此人極其客氣,︰「裘先生客氣了,這都是吳罡該做的,稍後該當如何,還望陛下明示。」若想在刑部能悄無聲息的瞞住李茂搞些小動作,自然是只有主司吳罡才做得到。
「三日之後,按章辦事。未待查明流燻底細,先留其性命。「裘先生說道。
「是。」吳罡不敢有絲毫的懷疑,急忙應下,隨即目送裘先生離開,這才緩緩從另一側處刑部大牢。
裘正為皇帝身邊的秘史,專門為皇帝培植一股只忠于帝王的勢力,這股勢力極其隱秘,知道人極少,但刑部主司吳罡卻知曉,待其極其恭敬,因為,吳罡便是皇帝一手提拔的,雖然為人忠厚老實,辦事沉穩,但卻是一個極其成熟穩重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只忠于皇帝。
刑部已經干淨下來,大牢之內的流嫣微微抬起頭,估模著時間,此刻,文顏應該是已經趕到了玲瓏閣,想必也該是打開流嫣給她的紙條。
紙條之上,只有兩個字。
木蘭。
另一邊,文顏趕到玲瓏閣內,一層仍舊是一片焦黑,小斯正領著人在清理,順便挨個地方翻找賬房內遺留下來的東西,文顏沒有停留,徑直跑到三樓的包廂之內,此刻,秋歌尚在昏迷,而蕭恆蕭予以及張牧仍舊坐在桌前靜靜等待,看見文顏趕來,都急忙起身,眼中盡是焦灼之色。
「怎麼樣?」蕭予率先開口,心中早已經急不可耐。
自他知曉流嫣是女子之後,便覺得格外愧疚,同時,也極其擔憂。
「在牢里,流燻偷偷給了我一張紙條。」文顏邊說,邊將一只攥在手心的紙條取出,已經被壓的不成樣子。
在玲瓏閣里,在這些人面前,文顏沒有什麼可擔憂的,直接將紙條打開。
「木蘭?」文顏一怔,沒有想到,流嫣竟是向他傳達了這樣一則信息。
「什麼意思?木蘭?」蕭予嘟囔著,撓了撓頭,覺得這樣的字謎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張牧一貫的面無表情,只是,此刻三人均是看向蕭恆,這里,只有他最有才學,這二字,應該難不倒蕭恆才對。
蕭恆微微一笑,「她倒是待的鎮定。」
「怎麼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