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玉雁拍了拍賁中郎的肩膀,微笑著道︰「不要多想了!剛才你睡著了所以不知道了!」
賁中郎望著笑顏如花的小雲阿姨,傻笑著點了點頭,相信了她的話。
目光流轉間賁中郎眼楮踫觸到插在地上的魔雲鏢,周身篆刻符文的魔雲鏢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賁中郎探頭探腦的走了過去,圍著已經又變成了黑黝黝模樣的魔雲鏢轉了一圈,好奇的伸出手指模了模。肌膚踫觸之間賁中郎心中升起一股模糊的感覺,似乎這快黑乎乎的東西,和自已有某種聯系,他禁不住單手握住了魔雲鏢。
這個動作讓一旁的雲玉雁實實的出了一把香汗,她險些驚呼出口,讓賁中郎不要踫觸這件邪異的魔雲鏢。
不過賁中郎的表現卻讓她失笑不已,暗暗責怪自己真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只見賁中郎單手猛地用力要將魔雲鏢從地上拔出來,可是他沒有想到看著體積不大的魔雲鏢重量大的驚人,他幾次提氣用力都無法撼動太它,魔雲鏢依然是停留在原地分毫未見移動。
賁中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無法將這個看著應該很輕的「東西」從地上拔出來,一時又是驚訝又是窘迫,他看了看爺爺和雲玉雁兩個人,覺得自己現在不能在眾人面前顯眼、丟面子。于是雙腿叉開呈弓步,單手握住換成雙手握住魔雲鏢,使出渾身力氣誓要給自已找回「廠子」。
那知賁中郎把吃女乃的力氣都用光了,魔雲鏢還是在原地絲毫未動,只將賁中郎累的小臉通紅。
雲玉雁上前制止了賁中郎,好氣又好笑的道︰「中郎不要在費力了,你拿不動它的。」
賁中郎小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道︰「小雲阿姨!我就是想拿起來看一看!我覺的好奇怪那,我似乎能夠看懂這些符號那!」
听到賁中郎的話雲玉雁心中驚喜不已,沒想到中郎變回這個人格以後,還會認得這些奇怪的文字、符號;雲玉雁覺得這或許是一個讓她了解一個遠古的文明的機遇,她正要詳細詢問賁中郎。
忽然一個俏麗的倩影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雲玉雁的手臂語氣關心道︰「雲老師你沒有受傷吧!剛才我們醒過來,只是不見你的影子,我們都十分擔心那!」這個女孩正是和周校長一起走過來的女學生金睿潤。
雲玉雁依舊帶著那一貫溫和的笑容,拍了拍金睿潤放在她手臂上的白皙柔荑,很有為人師長的風範。
然後轉過身面向周校長、張教授等一行人,只見你個人皆是一身的狼狽,尤其以頭纏紗布的王教授為甚。
雲玉雁溫和一笑道︰「周校長你們都沒有什麼大礙嗎?」。
雲玉雁剛剛說完話,頭纏紗布的王教授橫沖了出來大聲的申吟道︰「哎呀!你個小妮子!沒看到我老人家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嗎?你說能沒有「大礙」嗎?」。王老頭將「大礙」兩個字將的很重,以突出雲玉雁的話中的語病。
周校長在名字叫中仁的年輕人的攙扶下走進了幾步,干笑著回答︰「你別離他!這個老小子整天每個正經!他就是個「老頑童」,我們大家都沒有受什麼傷,最多就是有一些「擦破皮」。」說完話周校長視線在旁邊一直微笑不語的賁震源身上停留了片刻,和善一笑道︰「不知這位老先生和這個小朋友是為誰?」
听到周校長說起賁震源和中郎兩個人,雲玉雁神情略顯局促的慌忙向眾人介紹︰「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震源老先生,至于這個小少年是震源先生的孫子,他們是我的朋友。」雲玉雁又向賁震源介紹了周校長一行人。
听到雲玉雁的介紹周校長心中暗暗稱奇,他直覺的這老者雖然衣著樸素,但是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子靈氣讓人肅然起敬。
周校長不敢小視,語氣恭敬的對賁震源說道︰「鄙人是本校的校長,不知道震源先生是?」
賁震源微微一笑道︰「震源先生四個字我這個鄉下小老頭實在是不敢當,我就是個靠買木雕為生的小老頭而已不值得一提,如果不嫌棄的話,老頭我虛長你幾歲厚顏叫你一聲周老弟如何。」
賁震源越是如此說,周校長越是覺得這個老者不一般。
周校長哈哈一笑道︰「震源老哥謙虛啦!」
兩個人談話間自然是滔滔不絕,彼此又發現對方很對「胃口」,無意間說到對華夏奇門遁甲之術的見解,更是彼此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勢」。
兩個老頭皆是博聞強記、涉獵甚廣之人,談起話來不免咬文嚼字,實是讓一旁眾人「酸掉了大牙」。
再說「老頑童」王教授見眾人並不怎麼理睬他的這個大聲呼痛的老人家,自己也自覺無趣。于是小聲的罵上幾句「小兔崽子們」,然後腦袋一偏視線投向紅湖湖面上。
「老頑童」王教授的視線無意間交匯在了,正在望著魔雲鏢發愣的賁中郎身上。「老頑童」王教授暗暗好奇,他順著賁中郎的眼楮注視的方向看去,黑黝黝的魔雲鏢映入了他的眼簾。老頑童王教授眉頭輕皺,心中暗暗驚奇︰「哎!這段「a金屬「怎麼會在這里!」
「老頑童」禁不住上下打量賁中郎,只見賁中郎眼楮炯炯的望著魔雲鏢,小口微微圓張,眼楮中盡是迷惑。「老頑童」王教授心中慢慢思量,心中定下計來。于是老頑童眉頭舒展開來,圓嘟嘟的臉上立時帶著「大灰狼」一般的笑容,走上賁中郎身邊彎下腰模模中郎的頭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阿!在看什麼那……嘿嘿!嘿嘿!」
賁中郎本來注意力就高度集中,哪能注意到輕手輕腳走過來的王教授的聲音。「老頑童」王教授的這一聲問話,著實將賁中郎嚇得夠嗆。賁中郎身體一哆嗦,慌忙後退幾步,然後轉過頭一臉驚恐的望著王教授,當看到眼前的是一位長的怪怪的老爺爺,賁中郎這才放心的用手拍拍胸口。
然後賁中郎回答道︰「嗯……那個!我叫賁中郎!」
賁中郎一連串的動作,也讓王教授意外不宜,就連臉上的笑容都不是那麼自然了。
「老頑童」眨巴眨巴雙眼,然後立刻又「笑顏如花」道︰「那麼小朋友你又在看什麼那?」
賁中郎猶豫了一下,然後手指就指了指面前的魔雲鏢說道︰「就是這個東西啦!」
「老頑童」王教授眼楮瞥了瞥魔雲鏢,馬上裝作一臉好奇的問道︰「不就是一塊破鐵嗎!有什麼奇怪的那!」
听到王教授說魔雲鏢是「破鐵」,賁中郎嚴肅的糾正道︰「那個!這位爺爺你不知道,其實這個東西它好沉得,我兩只手用力都拿不動它的!還有啊!」然後賁中郎靠近王教授的耳朵說道︰「我告訴你,這個東西很「邪」的!」听到小中郎說「邪」,老頑童來了興趣,他轉過頭又是裝作驚訝道︰「真的啊!怎麼個「邪」法!」賁中郎又靠近王教授的耳朵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王教授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
賁中郎又道︰「其實我看到了,這個東西上有字的,有好多那!而且啊其他人都看不見的。」
賁中郎的話一下子就讓王教授眼楮亮了起來,他心想︰「他知道這是文字!」
王教授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他又問道︰「那都是些什麼字那!」
賁中郎習慣性的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悄悄道︰「好難的!」
「嗷!難什麼?」王教授問
賁中郎湊近王教授的耳朵,小聲的道︰「有密密麻麻很多,我只看到了一個好像是「天」字。」
听到賁中郎說出「天」字,王教授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詫異。如果說剛剛還是戲耍的心理,那麼王教授現在則是真正的「正視」面前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