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書員阿姨數次眼神威脅下,賁中郎不得不一再的壓低聲音,極其艱難的將這篇很平常的一片人魚公主的故事緩緩讀完……勇敢的王子急中生智,他飛快地游向自己的船,爬上船去,操縱舵輪,讓船調轉方向,向烏蘇拉猛|撞過來。尖利的船頭刺穿了她的心髒,烏蘇拉死了!
愛麗兒的父親——無所不能的川頓國王,看出女兒和亞立克是真心相愛的,于是用魔力讓愛麗兒長出了雙腿。愛麗兒與王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從此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緩緩的合上連環畫冊賁中郎伸出一口氣,看看身邊一臉滿足的金發女孩;賁中郎那顆在圖書員阿姨一再鄙視下長滿了荒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賁中郎感覺得到這是一個特別的外國女孩,能夠說口流利的中國話卻不懂中文,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卻沒有讀過「美人魚公主」的故——事,單純而純真容易被那漫畫家編制的童話所感染;
不著痕跡的擦了擦本不該存在的汗珠,賁中郎將手上的畫冊還給了金發女孩,微笑著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賁中郎!很高興認識你!」
看到面前賁中郎伸過來的雙手,金發女孩似乎有些迷惑,只見她輕輕的將畫冊交到另一只手上,試探性的伸出手指在賁中郎的手上踫了踫,然後迅速的收了回去就不說話了。
見金發女孩奇怪的舉動,賁中郎訕訕的收回右手,尷尬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啦。
「咕嚕嚕!」女孩的肚子發出沉悶的叫聲,突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只見金發女孩輕輕的用手撫了撫肚子,一對蔚藍的眼楮可憐兮兮的望著賁中郎,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我餓了,你請客」。
怎麼說也算一個美女,而且兩個人認識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怎麼也算的上「朋友」。在女孩殺傷力超強的眼楮注視下,賁中郎習慣性的用手指模了模鼻梁,微笑說道︰「好吧!反正我也恩啦!我請你吃飯!」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復,金發女孩毫不吝嗇的對賁中郎對以最燦爛的笑容。
在圖書員阿姨十分怪異的眼神下,賁中郎和金發女孩一前一後離開了四樓,在吧台結賬時賁中郎發現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金發女孩竟然沒有帶錢,而且似乎還想在不付錢的情況下拿走那本美人魚公主的連環畫。
最終經受不知女孩可愛到爆的眼神,賁中郎不得不自己掏腰包提女孩付了圖書的錢,這些錢還是離開家里之前雲玉雁給她的。
帶著這絕對是吸引眼球的外國美女,賁中郎和金發女孩在吧台禮儀小姐別有深意的笑容下,倉皇的快速奔出了書店;
女孩靚麗的西方容貌金色的長發都足夠的吸引眼球,再加上她那聖潔清純的非凡氣質,一路上著實稠密的人群中走過來,實事的引來不少要求合影的人,這些人中既有本地學習的大學戀人、又有從外地旅游的大叔大媽、還有那些好事的叔叔阿姨們,不過作為兩個人之中的唯一的主心骨,賁中郎看著女孩一副怕怕的眼神死死的望著自己,心中十分不認只能婉言推拒啦。
不過這也能夠看出這個外國女孩的非凡魅力,簡直是老少通殺啊。
兩人離開王府井書店走了沒有多久,就到了位于王府井上著名的小吃街。要說這王府井小吃街賁中郎並不是第一次來,原來賁中郎倒是來過,只是那時候是隨著爺爺來賣木雕的,當時因為是要陪著爺爺看攤面,自然沒有能夠痛痛快快的在這里玩過。
賁中郎和金發女孩順著人流走進了這條喧囂的小吃一條街,首先迎面撲來的是濃濃的板栗香。
金發女孩顯然是對著板栗十分熱衷,只見她直直的望著面前的一口,不停翻炒的大鍋,輕輕的拽了拽賁中郎的衣領,雖然不說話但是那意思已經表現的不能再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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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香綿軟的板栗仁既是零食又能填飽肚子,正是外出游玩中最佳的小食品。賁中郎和金發女孩人手一份開口板栗,一邊吃著小吃一邊觀賞小吃街兩側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或許是食物的功勞金發女孩也不再那麼拘謹,通過兩人的談話中賁中郎知道這個外國女孩,名字叫瑪麗娜、年齡和自己差不多,這次是一個人偷偷從家里溜出來的,只是賁中郎一問起瑪麗娜家中的情況,她就會支支吾吾含糊其辭,不過兩人陰差陽錯的相遇交情十分淺薄,因此賁中郎自然也沒有在意。
小吃街內青磚鋪地兩側是依次分布的商店,商店門面都是一些朱紅色的格子門,很有些古香古色的味道。瑪麗娜自然是從未見過這樣熱鬧富有特色的地方,她一雙漂亮的藍眼楮就從未閑著過,只見外國小美女一會模模這里一會悄悄哪里,雖然是光看不買可是那些平日里有些勢利的店主們,竟然似乎是轉了性子變得十分殷勤,不得不再次證明了「美女是特權階級這個真理」.
「小賁這個我帶著好看嗎?」。只見瑪麗娜停在了一個專門經營一些雜貨的小攤前,拿起一個粉紅色的「旗頭」學著旁邊的幾個女孩,轉過身戴在頭上對著賁中郎微笑著問道。
說實話這樣的「旗頭」做工並不怎麼的好,穿著著現在服飾的女孩佩戴這種頭飾並不會如何的好看,相反還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可是俗話說的好「衣服好壞得看是什麼人穿」,同樣的道理一個頭飾其他人帶著或許顯得不倫不類,但是對象如果換成一個品貌尚佳的美女,那結果就另當別論啦。
瑪麗娜本來就是美女而且是一個隱隱帶著青澀的外國小美女,西方人所賦予她迥異于東方的深目紅唇、金發碧眼,配合上女孩耍寶似地可愛神情,一時引來了幾多游人的注意,就是旁邊見慣了西方人的店老板心中也忍不住贊上一聲「漂亮」,何況是賁中郎這樣正處在躁動期的小青年。
「好看!」賁中郎由衷的贊道。
听到賁中郎肯定的答案,瑪麗娜露出整齊的牙齒對著賁中郎燦燦一笑,然後從頭頂將「旗頭」拿了下來,但是並沒有放回攤面上去,而是將「旗頭」和另一只手上的美人魚連環畫放在一起,耍賴似地護在了胸脯前;一對藍色的大眼楮可憐巴巴的望著賁中郎,那樣子真活似一個搖尾乞憐的小野貓。
瑪麗娜的這個招數賁中郎已經領教過多次,可是每一次都不得不束手就擒,乖乖的為這個認識不足幾個小時的外國女孩付錢,否則便會招來四處群眾譴責的目光。
迎著瑪麗娜有些愉悅的笑容,賁中郎從兜里掏出了十元錢遞給了老板;只听這有些憨厚的店老板一邊接過錢,一邊不無玩笑的訓斥道︰「小伙子大叔可得教訓你幾句,你說自己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洋媳婦」,怎麼也得好好的打扮一番,怎麼可以讓人家一個外國姑娘穿男孩的衣服那。」
見店老板誤解自己,賁中郎有些臉紅的慌忙解釋道︰「大叔不是你想想的那樣的!她……她不是我「媳……媳婦」,她是……她是……」
話說到一半賁中郎也不知道該怎麼講了,因為仔細想來他除了知道女孩叫什麼名字之外,壓根就不知道瑪麗娜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用解釋啦!你說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沒有害羞,你一個大小伙子害羞個什麼勁啊!」店老板想當然的爽朗笑道。
賁中郎一時解釋不清楚正抓耳撓腮,旁邊一直很安靜的瑪麗娜突然湊起熱鬧︰「什麼是「媳婦」啊!?能吃嗎?!」
旁邊一個店老板的同行,用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哈哈笑道︰「當然能吃啦!而且還很好吃那!」
「小賁!咱們也去買「媳婦」吃好不好!」瑪麗娜拽著賁中郎的一角諂媚似地怯怯的搖晃道。
瑪麗娜的話立刻引得一周所有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臊得旁邊的賁中郎拉著瑪麗娜就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