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透過破壞的大門投進室內,賁中郎邪魅的面孔上突然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他毫不遲疑的踢開面前擋路的兩個死尸,邁步走進了這間守衛森嚴的辦公室中;
這是一座裝潢十分現代的辦公室,頭頂是一盞華麗的水晶琉璃燈,對面有一片可以俯視整個紐約市的玻璃天幕,玻璃天窗內是一張黑色的辦公桌,桌後面坐著一位悠閑品著紅酒的白人老板;
當然賁中郎的注意力絕不在那個看上去很傻的老頭身上,他感興趣的面前一溜排開的美國大漢們,手上的清一色的微沖是否能夠給自己造成些許的困擾。
「干掉他們。」白人老板輕輕的搖晃著水晶高腳杯中高級紅酒冷冷的命令道。
接到白人老板冷漠平靜的命令,十只大威力的微沖自動步槍,同時對著突然闖進來的東方少年開火;十條高速噴射著火光的子彈鏈,交織成一張封鎖嚴密的金屬大網,將賁中郎並不高大的身體埋沒在金屬狂潮中;
天花板上水晶琉璃燈被震碎,地上平坦逛街的高級地磚,被四處飛揚的子彈鑿的粉碎,一片水泥迸濺、石屑紛飛的火爆場景中,賁中郎悠閑的向著前方走去,一枚枚高速旋轉著渦流的子彈,在賁中郎身體表面爆出一朵朵閃亮的火花隨即泯沒;
現場的氛圍突然變得十分詭異,一個手無存鐵的東方少年,被一群身高體壯手握大威力自動火器黑衣大漢包圍下,被駭的節節後退、膽氣盡喪;
一片好看的火花縈繞中少年活似下凡的天神一般,白人老板一張平淡的大臉上在也無法保持漠視;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中,白人老板顫抖著身體殺豬一般的對著手下嚎叫著︰「魔鬼,魔鬼,快殺掉他!殺掉他啊!」
說著白人老板狼狽的從辦公桌上拿出一把手槍,一邊慌亂的向著賁中郎射擊,一邊在兩個貼身保鏢的保護下,快速的向著後面的秘密通道撤退;
見自己要找的獵物想要逃跑,被隔靴撓癢一般飛來的子彈漸漸失去耐心的賁中郎,低喝一聲突然加快腳步,盯著狂風驟雨一邊撲來的金屬狂潮,一瞬間靠近十幾個手持微沖大漢面前,在他們愕然的目光一圈打在了幾人面前的空氣上,一道無形的沖擊波頓時將一群大漢同時擊飛出去,裝在辦公桌後的水泥牆上七竅流血而死;
將幾個礙眼的小角色解決之後,賁中郎絲毫不作停滯,身體原地躍起閃電一般又沖著已經逃進了緊急電梯中,正用用戲謔的目光挑釁的望著賁中郎的白人老板沖去;
雖然明知道這座電梯是組織用特殊的太空金屬特別制造的,就算用反坦克導彈來炸都未必能夠毀掉,何況一個血肉之軀的人類;可是即使心中明明知道這座「緊急逃生電梯」有多麼先進牢固,可是面對那個殺神一般的沖殺過來的東方少年,白人老板還是驚恐的躲到了兩個保鏢的身邊,知道電梯門密絲合縫的關閉不留一絲縫隙的時候,他才放下了一直不能安靜的心。
「他媽的!這個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怪物,怎麼連子彈都不能傷害他。」終于感覺自己安全了下來,白人老板突然粗劣的出口唾沫發泄道。
等待了有三十秒的時間電梯中三人突然發下了不對勁,電梯已經關上既然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兩個保鏢第一時間警覺的掏出手槍指向四周,將嚇得瑟瑟發抖的白人老板護在了中間;
「吱吱」牙酸的鋼材撕裂聲中,一直包裹著赤色火焰的拳頭,突然從突破堅硬的太空金屬電梯大門,將一個保鏢的額頭打得粉碎了;另一個剛要發現同伴暴斃的保鏢,下意識的對著這只看上去粉女敕柔弱的手臂開槍射擊,電梯門猛然擴大的破口處,突然射來一道刺眼的血色光線,將保鏢連同手上的槍支在一瞬間燒成了飛灰;
最後兩個家伙被順利的殺死,賁中郎笑盈盈的臉龐從破口處探出頭,伸手一把將驚恐的肝膽俱裂、坦然在的白人老板,從電梯中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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賁中郎剛剛走進去就傳出一陣密集的槍響,只是一晃的功夫等里面安靜了下來,雲玉雁才慢慢的走了進來。
「小賁你怎麼又殺人啦!」看到四處血泊中散亂的尸體,深皺著眉頭下意識的說道。
一向對于人類的指責從不在意的魔性賁中郎,這次似乎有些十分的不悅,面對雲玉雁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賁中郎血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冷光,他語氣驟然冷冷的說道︰「是他們想要殺我,我沒有連他們的靈魂一起毀滅,已經是輕饒了他們。」
其實一直以來雲玉雁還只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平民,對于一直受到和平環境下教育的她,對于人命的十分的看重,對于賁中郎這種漠視生命,一語不合就取人性命的行為,她本能的感到抗拒;
可是賁中郎突然冷淡的態度,卻突然讓她驚醒了過來︰「是啊這些人首先是要取賁中郎的性命,那麼為什麼他不能為了自衛而反擊那?也許潛意識中我總覺得以他強大的魔性之力,絕沒有人可以傷到他的性命,只要他傷害了任何一個人,自己都會給他灌上一個殘暴嗜血的頭餃,卻從未考慮過這些人是不是該殺,而小賁不反抗的話是不是也會受傷?更有甚失去生命?」
心中百轉千回雲玉雁一霎那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突然走到賁中郎的面前,眼楮仔細的第一次正是這個看上去暴戾、嗜血的魔性少年,臉上不經意閃過一絲溫和的柔意說道︰「對不起小賁!」
這個女人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熟悉的人,魔性賁中郎的記憶中似乎這個女人從未向自己服過軟,哪怕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和恐怖殺戮的時候;可是今天她竟然對自己說了「對不起」,不知怎的一向從不在他心中的低等生命,不知不覺間竟然僅僅憑著三個字,就可以擾亂他「大魔」古井無波的心緒,魔性賁中郎突然有一絲慌神的轉過頭地罵一句︰「真是麻煩!」
從魔性賁中郎突然躲開的目光中,雲玉雁竟然驚喜看到一絲人性的異樣情緒,那種情緒不然十分的淡然,可是它絕對不同于以前冰冷虛假的笑容;
「他變了,他終究改變了,是自己做到的嗎?」。雲玉雁輕聲的詢問者自己,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好。
雲玉雁突然有些好奇他到底改變了多少,于是試探性提出一個要求︰「小賁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在隨意殺人,除非他們威脅到你的安全。」
見這個女人竟然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魔性賁中郎馬上就要一口拒絕,可是冰冷的話語剛到嘴邊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只是冷冷的轉過身裝作沒听到,對地上的一個岑白的大肉球問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听到賁中郎的問話,自覺有死無生的白人老板,一對綠豆眼突然爆出一道求活的希望,面對連連太空合金都可以擊穿的人性魔鬼,他已經膽氣盡喪、興不起絲毫反抗之心,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這里,遠遠的離開這個嗜血的殺神;白人老板荒蕪尊嚴的跪倒在賁中郎身旁,一張沾滿紅白腦漿的嘴臉哈巴狗似地貼服在賁中郎腳下,諂媚似地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我……我叫安德魯*瓊斯,是這家世界貿易大廈總經理,我們隸屬于美國最著名的摩根財團,擁有世界上最大、最健全的金融體系……」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很長,安德魯幾乎把自己的祖宗三代和幾個秘密的銀行賬號密碼都供了出來,可是善于察言觀色的安德魯,卻發現那個魔鬼一般的東方少年,絲毫沒有露出滿意的神情反而越來越不耐;驚嚇的幾乎神經錯亂的安德魯,實在不知道自己出了紅內褲之外,還有什麼可以交代的啦,看著眼看自己就要因為少年的怒火,而痛苦的失去生命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魔性賁中郎是一個嫌棄麻煩到了一個恐怖級別的人,剛剛安德魯那番冗長、無聊的自我介紹,幾乎把他逼到了爆發的邊緣,若非雲玉雁還在身邊他估計又要殺人啦,只听他冷冷的打斷安德魯說道︰「不要在和我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否則我就送你去見你的上帝,告訴我地下生物研究所的入口在哪里。」
「你怎麼會知道它?」听到賁中郎提到地下生物研究所,安德魯顯然十分驚訝,一句話下意識的就從口中噴漿出來。
話僕一出口安德魯就知道自己又多嘴多舌了,慌忙大聲的補救道︰「在……在地下室B4停車場,我辦公室的電梯可以直接到達哪里,只是電梯門……」
「電梯門怎麼?」賁中郎不明所以冷冷問道。
听到賁中郎的話安德魯小心的轉過肥大的腦袋,望向里面被賁中郎破了一個大洞的電梯,遲疑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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