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手冊 被廢的太子(二十一)

作者 ︰ 原非西風笑

南劉王的笑容微凝,面色微微沉了下去。

南劉二公子見狀連忙道︰「這位灕王短短半月余便叫灕州大換天地,這份能耐著實叫人贊服,只是孩兒不明白,他為何能斷言影一是我們南劉的人,又為何有自信能夠與南劉‘互利互惠’?」

南劉王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看著案頭的信件,輕輕嘆道︰「十人為一伍,設一伍長;十伍為一隊,設百夫長;十隊為一營,設千夫長;十營為一軍,設萬夫長,如此條理分明,階層森嚴,這是拿治軍的手段在治民哪。偏生那些災民毫不反感,欣然接受,且事實證明,這個措施是非常正確有效的。」

「換做你們,你們能想出這種辦法嗎?」。

南劉三公子想了想,沉聲道︰「父王,孩兒以為,此法雖妙,但真正能夠施行成功,最關鍵的還是唐如意錢資充足,只要給老百姓足夠好處,他們自然是上面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南劉王點頭︰「不錯,不過換做你們,你們籌得來如此多的錢財啊?」

三公子語塞。

他們當然不能,雖然南劉富庶,雖然他們貴為公子,手里都有自己的小金庫,而且若得到這樣的差事,父王和王庭都會給予他們足夠的支援,但唐如意花在灕州上的錢財不是幾萬,不是幾十萬,而是幾百萬之巨,那哪里是在治災,那是在撒錢哪。

據探子回報,那些灕州的災民現在是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每天都有湯藥服用,一個個養得氣色紅潤,就這條件,南劉都城的百姓恐怕都比不上。

當然也不止是南劉的都城比不上,連大唐的京城的百姓恐怕都沒過得這麼痛快。

最叫人氣憤的事,這些銀子根本不是大唐朝撥的,而是唐如意自己一路籌集的,那「琴棋書畫四九珍寶」的大名,早就傳到了南劉,南劉的富商權貴爭破頭皮也有幸爭到了幾件,王庭也收藏了一幅山河圖,他們幾個兄弟去看過,被震撼得半天回不了神,之後一整天吃什麼喝什麼都覺得沒味道,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唐如意的才華毋庸置疑,誰提起不嘆一句天下第一才子,真是嫉妒都嫉妒不來。

只是沒想到,他不僅有才華還有治國手段。

這樣的人,大唐皇帝到底是發什麼神經,居然把他廢了不說,還據說把他給逼得在京城呆不下去,貶來了灕州?

在場眾人心里都琢磨著這個問題,南劉王就問出口了︰「唐皇到底為何廢太子?不要告訴孤是因為什麼失德、無能。」這兩個詞套在唐如意身上,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大唐灕王這個存在已經被世人徹底完美化,因他每過一地便拍賣四九三十六樣琴棋書畫,人稱九灕王。

當世以九為尊,不取滿數,九為極數,可見世人心中這九灕王分量多重。

一大臣回稟︰「據說唐皇不滿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灕王已有多年,具體原因無法探知,不過廢太子的起因是三個多月前的壽宴,當時權貴宗親不少,消息瞞不住,探子應該已經探得真正的原因。」

南劉王冷哼一聲︰「三個多月前發生的事,到現在還沒查出原因。」

這大臣為難道︰「路途遙遠。」

「路途遙遠?你可知唐如意從大唐京城到灕州用了幾日?」

大臣悚然,直冒冷汗︰「九、九日。」

「他日間趕路,夜里拍賣,卻能在九日之內抵達灕州,而灕州離這里很遠嗎?老二,你告訴孤,灕州距此多遠?」

二公子忙道︰「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三四日路程。」

「三四日啊,孤還以為要走三四十日呢。」

南劉王看著這些人就有些心煩,揮揮手趕蒼蠅似地把人都給趕出去,停頓了片刻道︰「擺架天師府,不,孤自己走著去,不要驚動旁人。」

南劉的幾位公子退出大殿,四公子心有余悸又頗為委屈地道︰「父王今日好可怕。」剛才那臉色一沉,嚇死他了。

三公子也道︰「父王仿佛只要提起那位灕王,就有些情緒浮躁。」

二公子看看兩位弟弟,嘆氣道︰「你們不知道,那位灕王殿下唐如意,與我們早夭的兄長是同年同月出生。」

四公子舉手︰「我知道,那位兄長出生不過十日,便因為宮人的疏忽死于一場大火,母後因此大病一場,今日都還起不了身呢。」

二公子道︰「正是如此,父王與母後感情甚篤,對我們那位長兄也是萬分期待,結果竟那般結果,偏長兄與那大唐的皇長子皆為長子,同年同月出生,一個早夭,一個貴為太子,如今唐如意還名聲大噪,父王恐怕是因此想到了長兄。」

「可是父王好像挺喜歡那個灕王的。」四公子睜著圓溜溜的眼楮問。

「因他而想起長兄,故而不忍苛責吧。」

「大師,我只要听到那唐如意的事跡,總會忍不住想起我那無緣長大的長子,我心難平,恐怕是渡不過這劫了。」

天師府里,南劉王也是苦惱悵然得很,天師曾給他批過命,他命中今年有一大劫,若渡不過去,不光是他,整個南劉都危矣,然而時間越近他心里越不平靜。

「你對什麼難平,去面對便是。」一個悠悠然,沉靜悅耳的聲音從四角亭里傳出。

南劉王悄悄抬眼,看向那一身雪白衣袍、斜倚于案幾之後的男子。

每一次見到天師,他總覺得心里跳得厲害,據說這位天師已經活了快兩百年了,然而他的聲音依然這樣年輕,紗帳之後隱約的臉容亦是那般出色,不似活人倒似仙人。

南劉王的父王在世時告訴他,天師留在南劉,不是為了輔佐歷代南劉王,他只是在等一個人。

南劉王不止一次想過,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天師這般人物哪里也不去,就守在這座府邸里年復一年地等下去,並且為了那人出現的時候,世間無戰亂紛擾,就不厭其煩地輔佐了一代又一代的南劉王。

他怔了怔,問道︰「大師的意思是?」

那個人徐緩有力從容不迫地道︰「你對那位灕王殿下有心結,便請他來一見便是,或許心結自會迎刃而解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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