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淡淡的瞥了一眼秦鈺幾人,涼颼颼的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開玩笑了?」
秦鈺郁悶了,他哪只眼楮都看不到啊,因為他根本看不到天道,只能看到他那把標志性的打傘。
「我們必須滅掉所以過來的魔族人,不然他們就有可能把小軼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只怕我們的處境會更難。」林謙低聲道。
安雅此時心里十分的慌亂,就憑他們幾個人怎麼可能會是魔族的對手,而且偶像現在還在那黑霧之中,根本就不知道情況如何。
看到安雅都快要急得哭出眼淚來了,天道冷冷的道︰「哭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你這樣跟在她的身邊只會成為她的累贅,你是想成為累贅還是成為助力?」
听著天道的話,秦鈺幾人不禁沉默了。
天道看了看開始劇烈旋轉的黑霧,緩緩的開口道︰「你們想要成為她的伙伴,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
秦鈺正想開口,安雅便開口道︰「我不會成為偶像的累贅。」
林謙看著安雅眼里的堅定,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道︰「我們都需要努力。」
天道看著眼前的擂台,心里十分的平靜,在他看來魔族的那些人並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卻能讓眼前的幾個年輕人得到提升。
要知道,低于轉職五階的人,根本是無法進入神域的,對于藍影月來說或許就是幾個月的事情,但是對著秦鈺幾人來說卻是什麼的困難。
擂台上的黑霧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然後一個猖狂的小聲從黑霧中傳了出來,那聲音陰冷無比,听得幾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終于可以看到你在我面前魂飛魄散,哈哈哈。」安雅的雙手高高的舉在頭頂,無數黑霧從她的身體冒出,此時的她面紗月兌落披頭散發,左臉上還有一條巨大的傷疤,她猶如陰間走出的厲鬼,恐怖得令人窒息。
藍影月被黑霧圍得密不透風,她閉著眼楮,那樣子讓安然有些捉模不透。
就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一些人覺得情況不妙,就想偷偷的離開,卻沒想到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一絲黑霧憑空拎起,然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頓時變得血肉模糊。
看到這狀況,眾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安然看著眾人,冷冷的道︰「別想著逃,今天,在這里的人了,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殺了我們那麼多人麼?而且,你跟藍影有仇,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你未免也太過分了。」此時說話的人真是之前一直追著秦鈺的那個女人,她看了安然一眼對著眾人道︰「你們不要害怕,我們人那麼多,她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對啊,而且我們都是哥哥地方的權貴之人,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就不怕被暗域的各方勢力追殺麼?」一個男子又道。
安然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不以為意的道︰「權貴?我只要把你們全部都殺光了,又有何人知道是我所為,真是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安然,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在說你自己呢?」秦鈺環抱著雙手,臉上沒有半分緊張的深色,甚至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安雅側過頭看了秦鈺一眼,冷聲道︰「秦鈺,現在的你可沒有資格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哦?是麼?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林謙溫潤的道。
「你們平日里不過依仗著她的保護,馬上她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我要一點點吞噬她的靈魂,然後將她扔到荒山野外讓野獸分尸,不,這樣都還難以消除我的心頭只恨。」說到這里,安然再次加大了手上的法術。
這個法術是她出門之前魔尊在交給她的,消耗自己的修為來毀滅別人,雖然事後她會元氣大傷,但是只要能殺了藍影月,那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說安然啊,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小肚雞腸啊,不就是因為穿著紅肚兜在全校的人面前跳了個舞嘛,你用得著那麼恨她麼?」秦鈺的話說得太快,快得讓安然來不及反應。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秦鈺已經說完了,而在場的人听到秦鈺的話後,不由得都愣住了,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穿著紅肚兜在眾人面前跳舞這種事情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安然被氣得靈力有些不穩,再加上她松開一只手來對付秦鈺,她對藍影月的控制便弱了。
安然的掌風如期而至,但是因為天道的關系,那掌風還沒有落在秦鈺的身上就已經全部消失。根本沒有對秦鈺造成半點的傷害。
而秦鈺之所以挑起舊事激怒安然,為的就是讓她轉移注意力,從而讓藍影月能夠有喘息的機會。
但是,秦鈺幾人不知道的是,藍影月早就已經進入了忘我的修煉狀態,此時對外界的事情可謂是一無所知。
在魑魅的結界保護下,安然要想傷到藍影月一分,那都是不可能的,可憐安然那麼愚蠢還以為藍影月已經被她所控制。
「哎呀,原來你是在嚇唬我啊,我還真以為你要打我呢。」秦鈺夸張的笑道。
看著秦鈺那得意的樣子,安然恨不得立馬上前去把秦鈺撕成粉碎,可是她深知解決藍影月才是關鍵,所以她強壓住心里的怒火,冷聲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說我就讓這賤人在這擂台之上給眾人跳個月兌衣舞如何?」
听到安然這話,安雅立馬道︰「你敢?」
「我為何不敢,這是她欠我的。」說罷,安然居然慢慢就朝著藍影月走了過去。
不過眾人卻郁悶了,這藍影是一個男人啊,一個男人跳舞有什麼好看的,他們還真是沒有一點興趣。
秦鈺沒想到弄巧成拙,讓安然有了這想法,不由得想天道求助道︰「天道大哥,快,快想想辦法啊。」
「要是連這個垃圾都對付不了,那她也就不是她了。」天道淡淡的道。
听著天道的話,秦鈺幾人不禁對視了一眼,對啊,跟小軼作對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雖然安然現在實力相當恐怖,但是小軼也不是一般人啊,他們看來是白擔心了。
「我原本想讓你就這樣死去,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先把欠我的還回來。」說罷,安然的手便伸向了藍影月,然而她的手還沒踫到藍影月卻像是觸電了一般,一股電流飛快的傳遍全身,讓她無比的難受。
這一秒鐘,安然突然明白了,原來她消耗了那麼多的修為,居然沒有傷到這小賤人一分一毫,她居然被結界保護起來了。
一想到這里,安然氣得氣血翻騰,她突然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球體,對著藍影月就砸了過去,大喊道︰「去死吧,小賤人。」
而看到那球體的瞬間,天道的身體猛的就從傘下飛了出去,別人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可是清清楚楚,那個法器原本就是屬于他的,要是砸到藍影月的身上,只怕鳳亦在場也是救不了她的。
但是他的滅神珠為什麼會在安然的手里,那個東西不是一直由夜吟保管的麼?
就在那珠子飛到半空的時候,一直緊閉這雙眼的藍影月猛的睜開了雙眼,一抬手默念道︰「定。」
隨後那珠子便定在了藍影月的鼻尖處,看到這一幕,天道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要是那珠子再快一點,那藍影月也就完了。’
隨即藍影月看了天道一眼,示意他把東西收起來。
安然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滅神珠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來?但是還沒等她想明白這件事情,滅神珠居然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你,你把滅神珠還給我!」安然怒道。
听到她的話,眾人不由的驚呆了,原來那顆不起眼的珠子居然就是滅神珠,傳言可以一下滅掉神族的珠子,但是,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她的身上為什麼會有滅神珠?
「我說安然,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手指都沒有動一下,如何能拿走你的東西,在場那麼多人可都看著呢,誰看到我拿你的珠子了?」藍影月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道。
眾人剛剛確實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珠子就是憑空消失的。
而此時,拿到珠子的天道已經回到了傘下,他輕輕揉搓著手里的珠子,心情甚好。
「安然,我們現在該來算算賬了。」藍影月輕輕的走近安然,低聲道︰「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麼?」
安然看著藍影月那雙帶笑的眼楮,她卻覺得全身冰涼,她大叫道︰「這里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你就死定了。」
「嘖嘖,你再威脅我?」藍影月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道︰「安然,那麼多次了,你為什麼就是學不乖呢?」
听著藍影月的話,安然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隨即她抬起手就想給外圍的人發送信號,可是她的手還沒完全抬起就不能動彈了。
隨即藍影月的連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她一字一句的道︰「告訴大家,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藍影月的聲音沒了往日的清冷,居然還帶上了些許的溫柔,安然看著藍影月的眼楮,不由自主的開口道︰「我是魔族的人,我來殺你。」
安然的話一落,眾人不禁驚恐萬分,魔族的人居然到了暗域,這可如何是好?
「是誰把你換到擂台之上的。」藍影月又道。
安然不禁感覺到頭有些疼,她驚恐的看著藍影月,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她連抬手都無法做到了,只能任憑那些秘密從自己的嘴里完全說了出來︰「是越城主讓我來的,他說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能讓雲都的人得到那個名額,我向他要了在場人所有人的命作為交換條件,他答應了。」
眾人頓時震驚了,他們的城主居然把他們的靈魂賣給了這個魔女,他們一直敬仰的城主,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
越城的人無比的痛心,但是其他城池的人卻是無比的憤怒,這個越城主憑什麼決定他們的生死。
安然驚恐的看著藍影月,一邊不住的搖頭,藍影月無語的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好在那麼多雙眼楮看著呢,我還是清白的。」
秦鈺嘴角一抽,看來他們之前的擔心確實是多余的了。
安然此時已經明白了,自己會莫名其妙的說那些話,就是眼前的人在作怪,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而且她隱約的感覺到危險再向自己靠近。
她此時無比的想大聲的喊出來,向賽場外面的尊主求救,可是她連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了。
之前他們約定好了,沒有看到她的信號就不能輕舉妄動,如今救兵就近在咫尺,而她卻無能為力,安然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會死在藍影月的手里。
看著安然那恐怖的眼神,藍影月笑道︰「你好像還對之前跳舞的事情念念不忘啊,要不我們來重溫一下如何?」
听到藍影月的話,安然劇烈的開始搖著頭,她再也不要去遭受那樣的恥辱。
安然哭得梨花帶雨,但是那臉上的傷痕卻生生的把美感全都破壞了。
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男人開始覺得不忍心,畢竟這大庭廣眾之下穿著肚兜跳舞,確實是有傷風化。
「我看就算了吧,藍影,你反正也沒什麼損失,你就放了她吧。」一個男子不忍心的開口道。
安然隨即向那個男子投去了感謝的目光,隨後另一個男子又道︰「男子漢大丈夫,大氣一點。」
「大氣?你倒是給我說說,若是我沒有醒來,這女人是不是就把我的衣服扒了?她會放過我?」藍影月冷眼掃了場下的人,隨即又對著剛剛說話的男子道道︰「若是滅神珠對準的人是你,你還能那麼大氣?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看到個女人就走不動路了?口味真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