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呀 第三百三十三章 武修成之死

作者 ︰ 風月無關情濃

柳海勤感嘆道︰「是啊,打起仗來,才知道這山高皇帝遠的好處。現如今,京城亂成了一鍋粥,」他轉向我說,「公主可知,那武修成趁著亂,總算是把朝儀公主接走了。可幽州那個地方,離著契丹近,天寒地凍,哪里比我們嶺南這樣到處是鮮花呢?」

我心里一驚,裝著不經意的說︰「朝儀姑母去了幽州麼?她府里的那位藺琴師,還是從我們府上出去的呢,不知他去了哪里?」

柳海勤呵呵笑起來,看了看周斯年,看他沒有異色,這才說︰「這位藺先生,論琴藝雖在上乘,可人清冷的很,卻連得三位公主青眼,莫非公主們都被人捧慣了,是以才欣賞這般清高的男子?」

我有些尷尬,知道坊間傳聞里,把我也算到藺澄泓的恩主里面,解釋說︰「王爺喜歡听藺先生的曲子,才請藺先生來了我的府上,不過,藺先生為人高潔,也是+.++有的。他也去了幽州嗎?」。

柳海勤想了想,說︰「朝儀公主好像真的把他帶去幽州了,」他笑道,「可能西平王爺,也喜歡听這位藺先生彈曲子吧。」

武修成被李勝安封為西平王,當然這最大可能是武修成自己要求的。可現在到處都是這樣,周斯年傳給雲逍的王爵本身就沒有先例,周斯年走後,雲逍自動接過攝政王的位置,更是不和規矩。攝政王又不是王爵,不是可以繼承的,雲逍的處境尷尬。可他不做攝政王只繼承王爵,跟隨周斯年的人就會處境尷尬。

周斯年笑著道︰「這些天發生了這許多事嗎?不到柳兄這里來,斯年都快成睜眼瞎子了。」

柳海勤笑道︰「王爺這是不想知道,假如想知道,那是絲毫不用借助外力,憑自己家的本事,就什麼都能知道。」

周斯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柳海勤接著說︰「這提到公主,本朝還有一位待嫁公主,就是那位勝媛公主,在朝儀公主走了以後,就成了京城第一公主了,現在在宮里火得很,宜修這孩子,我看還是不死心啊,」他搖頭說,「好在早早的給他納下幾房妾,不然,這孩子不娶親,可如何是好。」他對我說,「若是公主有合適的貴女,給宜修說一個,收收他的心。」

我苦笑道︰「什麼樣的貴女能貴過勝媛公主呢?更不要說勝媛公主那般的國色天香。只能順其自然了,說不定過段日子,宜修就會回轉呢?」

周斯年笑道︰「柳兄,雲簸的岳父家里,倒是有幾個國色美女,縣主的家教也是極好,只是要等兩年。虹英的妹妹虹芳,不知柳兄有意嗎?」。

柳海勤奇道︰「雲簸的岳父家?虹英?王爺這就不對了,怎麼雲簸成親這麼大的事,在下都不知道呢?怎麼岳將軍也沒有提起呢?」

周斯年笑道︰「柳兄有所不知,雲簸與虹英是從小定下的女圭女圭親。孩子們都小,所以沒有聲張。若是柳兄介意,小弟先給柳兄賠個不是。」

柳海勤連連說︰「王爺這麼說讓在下就汗顏了,現在說也是一樣,他們成親那天,可別再忘了老哥哥了。」

周斯年拱手笑道︰「一定,一定。」

正說著,柳宜修激動的滿臉通紅,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阿賓在後面緊緊跟隨。柳海勤不滿的說︰「什麼事這麼慌張?」宜修激動的說︰「王爺,公主,爹爹,武修成,武修成死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我和周斯年對望了一眼,同時想到一個人。只听柳海勤問︰「怎麼死的?」

宜修說︰「是被藺澄泓一刀切斷脖子死的,朝儀公主也死了,藺澄泓,」他看了看我,猶豫不決的說,「藺澄泓被武修成的手下砍死了。朝儀公主,也是被武修成的部下殺死的。」

阿賓擔憂的說︰「現在,北方六鎮相當于群龍無首,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只怕契丹會趁虛而入啊。」

周斯年點點頭,憤怒的說︰「你說的對,這個藺澄泓,只想著自己報私仇,置百姓于危難之中,真是死有余辜。」他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收起剛要露出的悲色,問柳宜修︰「那勝安在做什麼?」

柳宜修說︰「勝安在幽州,那里離契丹人最近,听說他在整頓兵馬,卻不知道是要往南打,還是往北打。」

阿賓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看著周斯年說︰「城主,屬下以為,勝安現在雖節制不了六鎮,在幽州軍里倒是有些威望,他不會拼了自己的老本,和契丹打仗,做第二個薛存威的。只怕會有變啊。最好是幽州軍里有人不願意跟隨李勝安,」他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這樣說不定形勢還能穩住。」

周斯年失落的輕輕嘆息,無奈的苦笑道︰「現在盼著英雄出來了?老天是有眼的。」

我知道這是阿賓的「薛存威」三個字,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威策軍。我也難過至極,這支死于非命的英雄的部隊,幾萬怨魂在幽州城下,看著李朝走向滅亡。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周斯年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我急忙把手爐放在他的懷里,歉意的對柳海勤說︰「柳王爺,年哥他精神頭不行,只怕不能再陪您坐著了。」

柳海勤很通情達理的站起來告辭說︰「我們父子也坐了這一陣子了,這麼久不見聊的多了些,都忘了王爺身上不太好了,那王爺歇息吧,等過兩日老哥哥再來探望。」

我讓阿賓去送客,我扶著周斯年站起來,走到里屋的床上躺下,輕輕的給他揉著頭,希望他能像上次那樣睡上一覺。

他拉住我的手,說︰「過來抱我一會兒。」我依言走到他的身邊,把他的頭抱到我的腿上,依舊輕輕的揉著。他輕輕笑了一下,道︰「我現在不困,今個兒也不累,睡不著,你可別心焦。我只是想起那薛存威兄弟,心里難過罷了。」他自嘲的笑了,「你不會覺得我這是假慈悲吧?害了人家,卻又在這里假惺惺的傷心。可能在那藺澄泓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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