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在一旁見兩個冰塊面對面不說話,倒是覺得有趣的很,還是停下來的老伯拉走了小綠,這才給人家留了余地;
看著眼前有些日子沒見的無物,小四多想像以前一樣沖上去,可是現在不可以,從第一眼見到無物的時候,小四就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威力,那個時候是為了了解自己的致命對手,所以才假裝靠近無物,原以為這個從骨子里散發冷氣的女孩會是自己一輩子要提防的對手,可是在慢慢靠近才發現,原來,骨子里頭冷心卻是可以這般熱,無論自己怎麼捉弄她,眼前的人總是會在自己裝傻賣乖的時候服軟,即便是不喜歡微笑,但是只要自己裝病,這人總是會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想到這些,原來還有些不忍的心倒是堅決了許多,無論怎樣,也不能讓無物看見自己無用的那天,既然不能擁有,那便共赴黃泉;
無物站在面前人的眼邊,可是卻從對方眼里看不到自己,想著這人可是又在準備什麼把戲,自己接著便是,許久之後,眼前人還是紋絲不動,無物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可是以往都是這人開始說話,現在無言,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思及此,有些啞澀的喉嚨第一回主動開口,可結果卻是讓人觸不及防,
「你,怎麼了」聲音嘶啞卻還是散發出少女的細語,可眼前的人卻像是沒听到一般,
「我」;「我累了,你先走吧,再不然我可就下手了」嘴角流露出譏諷,小四裝作絲毫不在心的模樣,對眼前的人冷語道,「怎麼,出去了幾天想我了是吧,」話半語頓,微微的靠前,「還是,想我的毒物了,」
隨著眼前人的靠近,無物已經養成了習慣,之前躲閃倒是倒霉的很,後來就懶得躲,只不過每次耳尖的紅點總是出賣了心底的那絲嬌羞和不自然;
既然肯說話,還一如既往的毒舌,想必是沒什麼問題了,無物正準備像往日那般裝作不在意轉身,可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是︰
「以後少找我獨自談話,我這毒物可是沒有你的份了,不然老是讓人誤會就不好了,剛剛那老伯還早走了,你看,咱在這孤男寡女的多招人閑話不是」
听到這里,無物終于感覺到不對勁,這小孩從來都不是這般的,扭過頭來,無物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角竟然是泛紅的;
無物,即便是你討厭我,我也不能再纏著你了,即便這樣做痛側心扉,可是你這般美好,我怎舍得讓你和我一起受罪;
「看什麼看,怎麼,喜歡我了」小四盡力撐著輕松的模樣,胸口卻已是吞了三兩口血下午了,「喜歡我也沒用,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等我替少主辦好事,便會」話借一半,更是引人瞎想;
喜歡的人,迎接,無物走出大廳的時候腦子就一直只有這兩個字,思緒更是亂的不行;
在無物轉身的那刻,小四再也沒忍住,打開滿是血跡的帕子,有些心疼,這個可是無物被迫學刺繡的第一件作品呢,
自己可是不該弄髒的,之前那段時間就已經耗費了小四用藥物撐起來的力量,這會兒和軟腳蝦沒差,腿是一點力都使不上了;
等到人來的時候還是晚飯期間,自家老大終于想起家里還有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了;
「你怎麼還在這里?」一听有些納悶這小四怎麼沒有回藥閣;
「我現在可是移動不了,怎麼飛回去」有些自嘲道,小四倒是收斂了許多,心里裝了太多事,此刻語氣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那不是有無物嗎」一听有些郁悶說道,之前要是無物回來了,這小子可是霸著不離身,哪里知道這小四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面子了,居然不讓人家幫忙;
「我要回去了,替我跟少主說一聲,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飯菜你幫我送到藥閣,一天一次即可,記住,我要你送」小四有些無賴要求道,只要這木頭不多嘴,自己好歹能安靜過些時間吧,至少還能為最後盡份力;
「養傷嗎?好,我會和大家說的」一听倒是點頭點的爽快,哪里知道這小四是去不要命去了,後面想起來的時候硬是生生的磨了自己和小四的一層皮,既是懲罰自己,也是替听行道;
晚飯是王嬸做的,一听送完小四到飯廳的時候,就只听到老伯的歡呼聲,
「您這手藝可真是絕了」老伯手上和嘴里都塞滿了還不忘拍馬屁,「這山里的人做飯可真是不好吃,尤其是那小子,你看,來了」老伯吞下一口酒肉,還不忘扯上一听;
「好了,您可是多吃些,來」暮雨打著圓場道,果真是一個老頑皮;
一听有些黑線,我是做的不好吃,那之前您老還天天讓我給您做,您有本事自己做啊,這些話只能在心里說,即便自己是四听之首,可是想到之前曾經試圖反抗的結局,還是吃飯比較好;
無物坐在大圓桌的角落,旁邊留了一個空位,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見大家吃得歡快的很,也不好打斷,只是嘴里的飯菜卻是有些味同嚼蠟;
朝木悉心照顧自家娘子的用飯,倒是沒注意少了個人,還是暮雨發現那個白淨的小孩不見了,暮雨現在是母性泛濫,把所有比自己小的人都稱作小孩,
「一听,那個誰怎麼沒來啊」暮雨隨口問道,那旁邊的女俠可是坐立難安,之前人家也是自己恩人一枚,這不算是管閑事了吧,想到之前被朝木警告過很多次的暮雨,這回倒是學會找理由了;不過這回朝木倒是覺得沒什麼,自家木頭不熟悉四听,熱與多打交道也是好的;
「回夫人,小四回藥閣閉關去了,我剛送飯菜過去了」一听停下手里的碗筷,畢恭畢敬的回道;
「噢,這樣啊,以後你不要叫夫人了,多見外,叫我暮雨吧」暮雨想著人家愛學習,好像不是特別適合說些什麼,可是這夫人的稱呼也太有距離感了,老人改不過來,這新人,自己可要抓住時機,暮雨有些期待的看著一听;
朝木見暮雨心思放在自家手下的稱呼上,有些郁悶,一個眼神示意過去,
某人立馬領會,也不枉這些日子的相處和教導了,「是,夫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