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難免總有一些想渾水模魚的人;
朝家宅內,寂靜的比往日還要可怕,平日里還有下人在打掃的老宅,現在是難以看到人影,
自從有朝家三爺帶了一群黑衣人住進朝家老宅之後,這朝家,就沒正常過;起先是下人的削減,朝家現在的下人除了夠用之外,那些混日子的伺候主子的都被遣送出去,至于真相具體是怎麼樣,外人也不清楚,唯獨知道的就是,這朝家啊,是真正的落寞了,連幾個下人都請不起,足以見這朝家是世風日下,正在朝下坡路走啊;
這是外圍人對朝家的評論,大家都在暗地里說,卻沒有人敢在明面說朝家的不是,畢竟這廋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即便是現在朝家門前往來稀薄,但是朝家的那份底蘊,倒是沒有人趕來挑戰;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自恃眼高,妄想一腳登天的小人;
「三爺,外面有人來了,自稱是朝廷大臣」說話的朝家三爺朝暉的左右臂膀之一的胡老二,人如其名,長相是十分萎縮,但眼楮確實淨利的很,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所以才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內就混成朝暉的心月復;
「清了,這朝家現在還輪不到那些人來插手,隨便什麼人也敢來湊熱鬧,」桌子被朝暉一巴掌碎成粉末,就連無辜被放在上面的茶壺杯子也是碎的只剩下茬;門外的人似乎命運就在這一刻被終結了;
胡老二看著門口的鮮血,心里想著這可是自找的,明明都問了你要不要走,既然舍不得這朝家老宅,那就長留于此吧,吭,胡老二狗仗人勢般的對著門外三兩駐足的人罵道「桂柳子,看什麼,」
桂柳子是老鬼的意思,用來詛咒別人的一類惡俗語,胡老二本來也是小山村里出來的,現在混到這個地步,自是對那些人沒有什麼好臉色,借機發威的機會更是沒少利用;見人群慢慢散了,胡老二這才模了模短須,看起來頗有幾分賊眉鼠臉的派頭,手背在後頭,嘴里叫道「關門,以後不認識的一律放狗」
走進書房,胡老二收起了那副小人模樣,顯得很是謙卑的回道「三爺,都已經處理好了」說完還往前為朝家三爺把紙給鋪好;
「行了,你退下吧」朝暉把手上的筆停下,往後的書桌走去,半途中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事未做,便吩咐胡老二道「你去福源院那邊看看,」那里頭最近似乎是沒有什麼動靜了,自己在外頭弄這麼大的動靜,那朝家老太居然還沒露面,可真是能沉得住氣,語罷甩甩衣袖,便是沒有體會後人的問候,直接進了內室;
胡老二見三爺進了自己不能進的內室,嘴上那句「看什麼」也吞進了口里,伴隨著一股令人惡心的咳嗽聲,
這三爺也不說清楚,這去福源院看什麼,胡老二雖然跟了朝暉三個多月,確實第一回進這朝家老宅,執勤都是在外面替朝暉處理那些瑣事和凡事,這是朝暉自己對外面俗世的稱呼,實則上,胡老二替朝暉干的全都是見不得人的事,
原以為這回入住東宮,終于得道升天的胡老二,被朝暉一句打探給打回了原型,這三爺可是要考驗自己,胡老二猜測到,不然自己對這朝家老宅的事情又不熟悉,雖然這些天幫著三爺處理那些小事,可是這福源居,胡老二自覺自己沒什麼見識,也知道那是朝家當家老太太住的院子,自己一個三爺的小廝哪里進的去,
這回,看樣子是三爺要重用自己了,想著摩拳擦掌大干一番的胡老二,覺得自己應該把福源居里面的事情都給看清了,這樣,這三爺要的消息定是沒有查漏了;
月樺正在院里吩咐丫鬟準備這晚上要用的藥膳,最近老太太的精神是越來越不濟了,可是要好好調理,可是這院里的丫鬟除了自己和四大貼身丫鬟,這其他人都不知道被那朝三爺給支使到哪里去了,這老夫人這把年紀竟被一個小貝欺負,月樺越想心里就越有些憤憤不滿,這朝家三爺也不知道最近是借了哪里的惡風,居然把朝家老宅弄的烏煙瘴氣;這老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胡老二本事想著高處望遠,但是這福源居周圍卻是沒有可以借助的視線,便是低處著手,在福源居的偏門扣了一個洞,剛成果就看到一個女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正準備進一步的時候,
「誰」月樺警覺的發現這院里有人窺視,自從被老夫人傳于術法之後,月樺的五感是教于常人;
「唉」胡老二沒想到這老太太的院里頭竟然都是這般水靈的丫鬟,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不過善于偷雞模狗的胡老二自是有二手準備,在月樺準備叫人的時候就看到一只貓從屋頂上爬下來;
「月姐姐,可是那野貓」說話的是大丫鬟月雙,人如其名,玲瓏剔透,
月樺看向牆的那邊,似乎能透過人心般,看的月雙有些後悔自己的嘴快,什麼時候都能買好處,怎麼這次就沒長臉你;
「也罷,是只野貓,老夫人喜歡清靜,這野貓就處理了吧」听到此處的四人都不由一震,這「處理」是什麼意思自是不用說,自從這老夫人和月樺親近之後,這月樺的行事風格到是越來越狠厲了;
自以為大事告成的胡老二並不知道自己花重金養的靈貓就這麼被人給處理了,正是心里得意的很,你看得到我,還能避免了我靈貓的眼楮嗎,這靈貓的眼楮就像是一個折射石,所看到的全部都能在胡老二手里的晶石看到,只不過要通過一個特殊的方式,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已晚,
胡老二回房的時候才發現晶石一點動靜都沒有,等到拿出晶石的時候,就看到晶石碎成粉末的模樣;
眼呲目裂的胡老二手心里出了血都不知道,「朝家,我定要你百倍嘗還」
這晶石是胡老二畢生的依靠,就這麼被月樺碎了,莫名的朝家老太太就這麼又多了一個真心想對付自己的敵人,即便這個敵人,有些上不了台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