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地方和人,卻是不再熟悉的那種氛圍,福源居里面近些天突地又開始陷入了沉靜,底下做事的人寧願繞過路也不願經過這院子,
朝陽邁著近來輕盈許多的步伐,在周圍打著圈,深深的呼吸這自由的空氣,這朝暉近來居然不在這朝家老宅,自己可算是重見光明了,只不過身後的那個尾巴可是有些礙眼,朝陽眼角瞄準一個方向,看似拼了命的往前跑,不一會兒還是被揪回了原地,這樣的戲碼在朝暉離開老宅之後每天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
真是無趣,拍拍身上的灰塵,朝陽滿意的拿著自己手上的紙條,伸了伸懶腰,便是回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這可以算是朝陽唯一有空間的地方了;
「今夜子時後門」打開手里費力拿到的紙條,朝陽滿意的把手里的揉碎,這魚既然上鉤了,自己也得備點料不是,想著上回丟失的那個玉佩,朝陽心里就有些來氣,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這好戲就要上場了,嘴里哼著許久熟悉的吸取,好久沒有到翠紅樓去,也不知道那老娘們怎麼樣了?
「老夫人,事情已經辦妥了」月樺回到房間里,對著一處虛空道,似是在自言自語,
「是」見到牆上的畫有了變化,月樺便著手開始準備今夜的行程,收拾要帶的必需品,便是坐在房間里等著時間的到來;
老夫人果然是料事如神,那朝二爺竟是真離開了,不過想到近些天來老夫人都沒有出密室,今夜卻說突然要離開,月樺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既然已經時機到了,想必老夫人的準備也差不多了,到時候自家的仇就可以得報,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月樺就想好好找個地方侍奉自己這唯一的親人,遠離這鬧市;
子時巧逢是最沉湎的時機,朝二爺躺在******的懷里呼呼大睡,跟隨而來的隨從還在被美人灌酒,
轉眼見,昏睡的朝陽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猛的坐起來,「怎麼樣了」
******施施然道「自是辦妥了」,見朝陽開始收拾東西走人,有些不滿嘀咕道「吃了就走也不多坐會兒」
朝陽擠著臉上的肉笑道「等這事成了,有得是時間,」「來來來,東西給我」
******有些不滿,但也知道事情危機,不然這人也不會把自己保命的東西都交了出去,便是也服侍著加快速度;
月樺一個人在後門等了快一刻鐘,這朝家二爺才慢悠悠的走來,聞著沖人的酒味,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朝陽陪著笑道歉,可見月樺還是一副不高興的嘴臉,只道「姑娘也別生氣了,我要不去酒樓可是見不到姑娘了,偌,這是老夫人要的東西」
「唉,說好一起去,這東西還是我自己保留著」朝陽一臉早就知道的樣子,看的旁人自是生氣的很,「老夫人」見正主終于出現,朝陽這才慢悠悠的拱著手;
「走吧,」朝家老夫人身邊站著四大丫鬟,看起來陣仗倒是比朝家二爺要大的多,
朝陽見此,心里想到,這可不是人多就能辦成的事,「請」退後一步,朝陽讓著行,這倒真不是怕這老太太暗算自己,那地方沒有自己可是開不了門的,只不過走在後頭,還有風景可看不是,
「收起你的狗眼,」四丫鬟脾氣想來暴躁的夏禹警告道,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麼想的,居然讓這種人同行;
「姑娘請,」眾人到了城外,早就有人在外邊交接,換了一輛馬車,皆都喬裝打扮了一番,這趕車的活自是落在了自告奮勇的朝家二爺手上;
而此時正在閉關的朝暉不知道自家的後院已經是人去樓空,等到第二天發現人不見的時候,已經是千里之外了;
「做的好」朝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要不是上次在煉獄被那女人暗算,自己又何必要閉關這麼久,索性是被胡老二擋了大半的攻擊,不然,模模自己受傷的左手,「胡老二怎麼樣了」
朝暉既然敢把朝家交給自己的下屬,自是知道後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想到自己在那個蠢哥哥身上放的寶貝,「派人去跟,離遠些」
「是,」被罵的人倒是沒有料到還能得到差事,來的時候就已經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沒有想到二爺居然還讓自己將功折罪,心中感激自是不用再說,做起事來更是萬分小心;可是卻不知這回走的也是有去無回的大路;
「主子,胡老二那邊進展不錯,得到的成品相比不必黑衣那邊少,且到入谷的時候,我們定是佔上風」左右手在等人走了之後才開始慢慢道來「現在只要等待時機,到時候在朝家老太太帶好路,咱們過去善後便是」
「不可大意,老太太還有二爺那邊這回可是看仔細了,那朝陽居然還有可用之人,你去查查他到底是怎麼出了朝家老宅的」「是,」應聲而退,朝暉看著自己的左手,還有胸口進來的不適,從懷里拿出主上賜得的藥;
拿到嘴口的藥丸又放了下來,心里卻是疑慮重重,自從服了這藥以來倒是沒有不適,功力上漲的也很快,但是想到最近主上的吩咐,朝暉卻有些猶豫不決了,這藥,到底是什麼做的呢;
想到之前自己找藥師研究得出來的結果,竟是無一人知道這藥的成分,之前自己還把這當神藥,看來未必是如此;
「嘶」胸口的悶痛讓朝暉彎了腰,撐著最口的那絲力,朝暉開啟了密室的門,進來就跌倒在地上,許久才舒了一口氣,每次只要對主上有懷疑的時候胸口就會受痛,朝暉雖知道要得到一些東西勢必是要有犧牲,可是假如這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話,朝暉覺得自己要重新考量一些,既然不能想,那我便不想,
把手上的藥丸裝進盒子,朝暉打開牆上的機關,拿出另一個藥瓶服下,
有些自嘲,自己還是得靠著死去的大伯,可那又怎樣,該要的還是要,誰也無法阻擋自己的腳步,朝暉心里越發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成王敗寇,最後的才是贏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