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完了,王爺準備了什麼節目,可以開始了。」太皇太後和藹地笑道。
皇後也附和道︰「是啊,北夷王有什麼節目,本宮也很好奇。」
敢這麼大咧咧地喊出北夷王名諱的人,大概也只有皇後了。
皇帝忍不住笑了一聲。
皇後莫名其妙,「皇上怎麼了?臣妾說了什麼好笑的嗎?」。
皇帝含笑握拳咳嗽了一聲︰「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王爺」他看向慕容闐,「您的節目,朕也很好奇。請開始吧。」
慕容闐拍拍手,從門外翻進來一個黑衣男子,手里拿著一病長劍,寒光凜冽,眾人不禁驚呼一聲。
皇後嚇了一跳,又想起中秋家宴那一晚的痛苦,不由高聲道︰「抓刺客!把他給我拿下!」
皇帝舉起手,眯著眼看那男子,「且慢。慶。弟,你不在封地待著,怎麼到京城來了,還打扮成這樣?」他蹙一蹙眉,「你不知道,無旨不可入京嗎?」。
「慶兒?」太皇太後仔細打量那人,眉目倒卻是封慶的樣子,她慈祥地笑笑︰「你大老遠來,怎麼也不和祖母說一聲?來,過來坐下。」
封慶冷著臉看向皇帝,拱一拱手,「皇上,臣弟的節目,您不想看看嗎?」。
慕容闐朗笑道︰「正是正是。寧王三公子的本領可不輸他父親。說起來,寧王,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廢王了,他被關押在京久矣,這做兒子的還能來給皇上獻藝,忠心真是感天動地啊。」
「北夷王,你說話不要這麼夾槍帶棍!」鎮國公第一個听不下去。
皇帝喊住他,「徐愛卿,不妨,就看看慶弟的表演吧。」
封慶緩緩舉起劍,眼中閃過猶豫、掙扎和解月兌。他閉上眼,當空一劍刺向慕容闐。
慕容闐本來一直關注著皇帝的動靜,听到破空聲也沒在意,知道眼角瞥見劍光才醒悟過來,腳尖一點,人急急往後一退。
可惜劍已至胸前,躲是躲不開了,只能咬牙一側身,把肩膀送上去,以保住要害。
他肩上立刻被劃出一大道血口子,深藍色的錦袍上暗了一塊。
「封慶,你瘋了!」他捂著傷口斥道。
封慶沒有停,又舉起劍刺向他的胸膛。
慕容闐一腳把身前的案幾踢向封慶,人趁機往皇帝那邊跑去。
這一番爭斗間,御林軍舉著刀劍早就跑了進來。
譚晨擋在皇帝跟前,急聲道︰「皇上快走!」
皇帝冷冷一笑,眼看著慕容闐跑到眼前,掏出匕首刺過來,他單手迅速握住慕容闐的手腕,眼楮對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嘲諷一笑,「王爺就這點本事還想行刺,未免太低估朕了。」
慕容闐另一只空著的手馬上去掰皇帝握得緊緊的手。
皇帝一個格擋間,封慶的劍已至。
慕容闐脖間一涼,一柄劍就懸在了脖子上,他動作一僵,不再亂動。
御林軍迅速圍上,把慕容闐綁了起來。
眾人這才松下一口氣。
皇後的腳一軟,控制不住地往後面倒去。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桂枝忙扶住她。
皇後抓著她的手,背後冷汗涔涔,幾乎濕透了衣服。早已愈合的傷口又泛起痛來。
「皇後若是身體不適,就先去偏殿休息吧。」太皇太後瞥了她一眼,淡淡吩咐道。
一國之母嚇成這個樣子,實在有失體面。
皇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還是桂枝替她謝了恩,扶到偏殿,喝了兩碗茶才算是緩過來。
「快,派人去看看熙和她們。」皇後一清醒,就想到了自己母親。
宴已開始這麼久了,要是要到的話,早就該到了。
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又撞上北夷王謀反,實在禍福難料!
「是,奴婢馬上派人去看看。」桂枝忙讓小宮女去打探消息。
正殿里,被捆成一團麻花的北夷王,咬牙笑道︰「好一個大符皇帝,好一個寧三公子,好得很!」
他雖跪著,卻不肯認輸,「你以為,抓住我,就算完事了嗎?」。
皇帝背著手慢慢走下來,「朕當然不以為北夷王就這點本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容闐,清雋一笑,「讓朕給王爺念念你的精心部署。」
「井蒙」他喊一聲。
井蒙站出列來,抱拳道︰「回陛下,四宮門外共制服三千人,城門外五千人,宮內二百三十二人盡皆伏法,請陛下檢閱。」
皇帝嗯一聲,半蹲下來,含笑道︰「王爺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封慶!你助紂為虐,你難道不想救你父王嗎?」。慕容闐最沒想到的就是封慶會倒戈。
阿大一直跟在封慶身邊,寸步不離。他是什麼時候和皇帝搭上線的?
作者的話︰
還有三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