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而且毒性不弱。
幾人還沒回過神,那種細微的「嗖嗖」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大家小心,保護老爺。」
君哥兒焦急的喊了一聲,而後便是數百數千根細如牛毛的毒針從四面八方射了進來,幾人的身影在房中猶如窗外的閃電一般快速移動躲藏著,銀針與劍身踫撞出的「叮叮當當」此起彼伏。
等到那些‘嗖嗖’聲全都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已經變成的名副其實的馬蜂窩,門窗家具上,隨處可見密密麻麻的細小孔洞以及牢牢釘在上面的毒針。
「老爺,您沒事兒吧?」蹲俯在房梁上的君哥兒焦急的朝著牆角的審豐毅詢問著。
剛才那一波毒針雨雖被他們堪堪躲過,可還是有兩個人被射中了。只見那兩人此刻已經眼白外翻,口吐白沫,沒一會兒便沒了生息。
那毒還真是霸道!
「我沒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審豐毅也不敢大意,若不是他練就了一身上等的輕功,此時怕是早已成了篩子。
他們幾人剛要從窗子出去,便听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快走。」君哥兒霍的推開窗戶,顧不得什麼身份,拉起審豐毅便朝著窗外猛然一躍。
「快,給我追,不留活口。」身後傳來一聲喊叫,幾個人顧不得其他,只迅速在錯綜復雜的房頂、牆頭上跳躍逃跑。
那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雖然功夫都不弱,可畢竟勢單力薄。如若硬拼,不僅討不到好處,還會就此喪命。
天公不作美,此時外面的風雨似乎更大了,兜頭而來的雨滴夾雜著風沙呼嘯而來,審豐毅一行人跑了一陣兒,好容易听到身後沒了動靜,這才在一個窄巷里停了下來。
君哥兒環顧四周,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夜色漆黑又下著雨,他們剛才只顧著逃跑,根本毫無章法,此時放眼望去,卻是逃到了一個院子比較破敗卻還算寬敞的簡陋屋舍前。屋里沒透出絲毫光亮,看起來既寂靜又有些滲人。
審豐毅站在牆邊,面頰寒如玄鐵,只一雙眼楮黑亮如炬,仔細的朝著各處打量。
「老爺,那些人似乎被咱們甩掉了!雨這麼大,咱們到里面躲躲吧!」
君哥兒的聲音壓得極低,朝著審豐毅小聲說道。
「不用了,他們已經來了。」他的話剛落,便見對面的屋頂上迅速飛下來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圍住。
「閣下們到底是什麼人?可否告知在下,也好讓在下死也死個明白!」審豐毅唇角開合,朝著對面的一眾黑衣人問道。
「將死之人,不知道更好。動手!」來人似乎很了解審豐毅,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只一揚手,便下令身後的十幾人動手。
雨淅瀝瀝的下著,不夠寬敞的巷子里,只能听見‘乒乒乓乓’兵器踫撞時發出的劇烈響聲。
「老爺,你先走,我們墊後。大家殺啊!」君哥一面揮舞著手中的劍柄,一面朝著周圍的幾個手下喊道。
「什麼都不要管,專心迎敵!」審豐毅揮出一劍,逮著空檔另外一個手用力一扭,便將一個黑衣人的脖子扭斷了。
幸好來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幾人還能應付。
雨越下越小,天上的烏雲也在慢慢散開。
不多時,全部的黑衣人都已經死了,審豐毅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好容易才得空休息一下,一貫不顯山不漏水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疲憊之色。
雖然黑衣人盡數死了,可他們此刻也只剩下四個人。
四人只來的及喘了幾口氣,就見有些黝黑的巷口拐角閃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身穿藏藍色長袍,頭戴一定圓碗瓜帽,正是那家‘躍龍酒樓’的掌櫃。
「就知道審大人沒這麼容易便死了。呵呵!」
那掌櫃的笑地很張狂,臉蛋上的肉都跟著那笑聲顫顫巍巍的動著。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處心積慮要至我等于死地?」三人迅速將審豐毅擋在身後,君哥兒手執劍柄指向遠處的那人問道。
「是誰,你們就不便知道了。」他陰惻惻的笑了笑,眼神越過三人直直看向後面的審豐毅︰「怪只怪,審大人的手伸的太長,管了太多不該管的事情,小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審豐毅知道,他如今的所作所為,在朝中得罪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員,只是礙于身份、官位,一直忍氣吞聲不敢跟他正面對抗罷了。現如今听到這話,一時間也根本猜不出到底是誰這麼迫切想要他的命?而且這一切部署的相當嚴密,早先他一點都沒察覺出來。
「廢話少說,你的人都死了,看我現在就將你這個狗賊殺了!」君哥兒大聲一吼,飛身便和其余的兩人朝著那掌櫃沖了過去。
「別去,」審豐毅話還沒落地,便听得有什麼東西從遠處呼嘯而來,然後「 嚓」一聲,還沒沖到進前的君哥兒便見身邊一人「轟」的倒在了地上,腦袋已經不見,只有脖頸處噴涌而出的鮮血將泥濘的路面染的鮮紅。
君哥兒霎時便驚在了當地,天色較暗,他們根本沒來得及看清身旁的人是怎麼死的,又是被什麼東西割掉了腦袋。
還沒等他繼續想下去,空中又傳來剛才那呼嘯的聲音。
「快躲開。」
審豐毅朝著兩人大喊,隨後迅速朝後一撤,身子也隨之一蹲,險險躲過了那奪命的武器,可臉上還是被割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君哥兒也險險躲過了那奪命的東西,可他身旁的另外一人下就沒那麼幸運了,當下也是沒了腦袋,鮮紅的血柱從脖頸處「咕嘟咕嘟」往外冒著。
到剛剛他們才得以看清楚那吃腦袋東西的模樣。那兵器猶如一個巨大的鐵帽子,四周伸出一圈半圓形的鋸齒形鋒利刀尖,由一條鎖鏈連接。投擲出來的時候那鐵帽子便會上下分離,中間夾著的皮革行囊便會打開,此時看著更像是一個渾身帶刀的皮燈籠。
投擲的人將那鐵帽子丟出,套在人的頭上,收回去的時候,四周那一圈半圓形的鋸齒刀片便會「唰」一下全都收緊,然後敵人的腦袋便會留在那皮革行囊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