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高嫁啊!
白荷收起一臉驚嚇的表情,換上一幅見鬼的神情,這表明簡直比驚嚇還讓錦瑜覺得郁悶……「少夫人,咱們干脆帶著這些私產,跑路吧!」
錦瑜︰「……」
「四爺也真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說送便送呢。好歹提前打個招呼啊。也好讓少夫人有個準備,再不濟也能從庫里尋出幾樣寶貝,算是禮尚往來……」似乎還嫌錦瑜不夠郁悶,白荷繼續道。
錦瑜已經連抬眼瞪白荷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自認為憑著前世的‘未卜先知’,對于銀子,她若需要,並不難賺到。所以錦瑜除了準備嫁妝,對銀子,並不過份在意。可是直到看到盛鈺的身家,錦瑜才知道,自己當真是……高嫁啊。
盛鈺在長安城這一年來,看似無所事事。多數時間都呆在院子里。
][].[].[]對于盛家的生意,也沒有插手的打算。可是……
這家伙竟然這麼有銀子,她最近開始陸續知道些盛家的生意,盛老夫人談事也不會避她。當她得知盛家有多少鋪面時,整個人都覺得被震了一下。
可是如今……手里冊子上的鋪面,粗粗看起來竟然有幾十間。而且還有不少田產,茶園,甚至還有兩處鐵礦。
這?這些,恐怕不比盛家闔家加起來差了。
問題是,盛鈺在之前只說過他有些私產,錦瑜便當他不過在外面做些小生意。
能在京中有兩間鋪面已是極難得了。
她是千想萬想,也從未想過,一夕間,她身價倍增。而且增的忒嚇人。讓她有時間頗有幾分手足無措。「少夫人,要不,奴婢再把這東西還給四六,少夫人就當沒有收到過。」對于私產多少,白荷心中並沒有概念,可看錦瑜的神情,白荷知道,薄薄的冊子里,記的東西一定是極驚人的,要不自家少夫人也不至于一幅傻怔怔的神情。
「不必了。沒什麼大不了,他即送,我收著便是。」她看都看了,再還回去也是于事無補。
何況盛鈺決定的事,錦瑜還從未看到過他改變主意。
既然交到她手中,必有交到她手中的因由。
下次見面,她問清楚便是。好在這些私產如今動作正常,今年的賬目已經理清。
下次對帳,在明年入夏之時。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期間盛鈺十有八*九會尋機會回來。所以她便是暫時接手,也沒什麼關系,她剛才吃驚,只是驚于盛鈺什麼時候置辦的產業,而且竟然這麼多?
便是要另立門戶,恐怕她也能當個長安首富了。
白荷這才安了心,同時在心里笑著自己真是少見多怪。自家少夫人處事穩妥,別說四少爺的私產了,便是把整個盛家再交到少夫人手中,少夫人也能游刃有余。
這時,蓮心在門外稟報道。
「少夫人,大少夫人有請。」
江映玉請她。白荷將冊子交給白荷,示意她收好,白荷拿了冊子進了內間和錦瑜的一些重要首飾收到了一處。
用銅鎖鎖好,又放到了大樟木箱子里,又加了一道大鎖。
她這才放心。院子里時刻不離人,錦瑜的內室除了錦瑜和幾個心月復丫頭,別人是禁止入內的。藏東西自是安全。「大少夫人今天怎麼想起您了?」白荷臉上神情帶著諷意。江映玉自從和盛大少定下親事,便再沒和宋家往來,以前逢年過節,她總會帶著東西來宋家給宋夫人請安的。自從她攀上了高枝,在她心中,便不屑和宋家來往了。錦瑜嫁進盛家後,江映玉更是處處和錦瑜做對。
在盛老夫人面前,她表現的倒十分有肚量,可是一旦離開盛老夫人的院子,她那刻薄性子便表露無疑。
自從盛鈺赴京,她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
三天兩頭院里便有鬧起來。不是府中克扣她的用度了便是院里丫頭手腳不干淨偷她東西了。總之,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找錦瑜麻煩。如今家中這些小事,盛老夫人已經正式交到錦瑜手中。自然,江映玉院子出了事,也總會有人通報錦瑜。
只是,上門請她,卻還是頭一遭。
「少夫人,咱們還是先去稟了老夫人吧。」白荷提議道。
便讓老夫人去定奪,免得江映玉耍什麼心眼暗害錦瑜。
這時,江映玉派來的丫頭突然大聲在院中道。「四少夫人,我家夫人是真的遇到了難事。還求四少夫人幫一幫。」
「你嚷什麼。我家夫人一會還得去老夫人那里。」不秘錦瑜回應,蓮心已經朗聲喝斥。「姐姐不知,是孫少爺……大少夫人一番好意,親手給孫少爺做了件冬衣。請了孫少爺來試一試。卻被孫少爺誤解……孫少爺說大少夫人女紅還不及府上繡娘,而且說,他看四少爺穿的冬裳,覺得喜歡,便讓大少夫人按了那模樣重做。」
說來說去,江映玉這是遷怒了錦瑜。
「既然孫少爺喜歡,便讓大少夫人照著那喜歡的樣式做便是。何必要請我家四夫人。」
白荷挑起簾子對外面的丫頭回道。
小丫頭縮了縮肩膀,覺得自己真命苦,怎麼就輪到她當職呢。說起來,這事和四少夫人又有什麼相干。可是大少夫人卻偏偏要她來請四少夫人,而且說的清楚,若請不來,她便不必回去了。于是小丫頭抖著聲音,顫威威的繼續回道。「奴婢求求四少夫人。奴婢是奉了大少夫人之命,無論如何要請四少夫人前去。奴婢若是請不到,便要被趕出府。」
白荷和蓮心不由得齊齊蹙眉,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主子?
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啊。
錦瑜也不由得小臉繃緊,江映玉看起來知書達理,其實性子並不好。
小丫頭的話,還真的像是江映玉能說出口的。「蓮心,讓林媽媽去找玉嬤嬤……白蓮,我們去……文澤院看看。」文澤院三個字,錦瑜說的有些遲疑。
想著上輩子整整五年,自己都生活在文澤院中,那院中一景一物,一山一水,她都熟悉的只要閉上眼楮,便能想像出來。還有那些擺件,前世她明明沒什麼根基,卻怕別人笑她的出身,所以把銀子幾乎都花在‘面子’上,以至院子里每月都有些拮據,讓丫頭婆子們怨聲載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