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趕盡殺絕
小倆口又膩味了半晌。
最終被白荷的聲音打斷。「爺,少夫人,起身了嗎?」。白荷在盛鈺回來後,便已被叮囑過,今早不要吵醒錦瑜。
這話是四六帶給白荷的,白荷難得見四六一本正經的說話,听罷心中還存了疑,想四六是不是在誆騙她。今早可有大事要發生呢……誰想今天一早,四少遲遲沒有出門,連向來準時起身的錦瑜也全無動靜。白荷有心去喚,最終被林媽媽攔下了,林媽媽說她真是個傻姑娘。
四少爺離家數天,難得回來。
何況昨天還是錦瑜及笄大禮……至于其中的深意,白荷一知半解。
她大概明白了,于是不敢去打擾。可是等啊等,如今都過了晌午。
林媽媽抬頭看了看天色,示意白荷可以喚人了。白荷這才出聲。「你&}.{}進來服侍我梳洗吧。」錦瑜回道。
白荷隨後挑了簾子進來。雖然隔著一道chuang幔,白荷還是看到chuang鋪上有些亂。她進來時,四少爺正將一件東西收進懷中,乍看之下,似乎是張白帕子……
隨後盛鈺下chuang,帷幔隨即被挑起,露出紅著小臉的錦瑜。
時隔一*夜,白荷竟然覺得自家少夫人變化極大,雖然那眉還是那眉,那眼還是那眼,可是,具體的白荷也形容不出,就好像,昨天的少夫人還是朵含苞待放的花,一*夜之時,花辯全都綻放開了。味道香甜,而且極美,極麗。明明沒有看出什麼,可是白荷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小臉。錦瑜坐在銅境前任白荷替她把頭發簪起。一邊問道。「家里可有什麼大事?」
白荷自然知道錦瑜在問什麼。
她側頭看了一眼盛鈺。
錦瑜在銅鏡中見到,不由得輕笑出聲。「直說吧,有道是事無不可對人言。」
白荷點點頭。隨後緩緩開口。原來昨晚沒等來消息,那些婆子也是一*夜不得安寢。早早來了灶房。可是灶房里已經有廚子在忙碌了,而且那做飯的手藝,可著實眼花繚亂的很,讓婆子們看直了眼楮。
那管事的李嬤嬤見此,登時撲通一聲坐倒在地。
她倒沒有說什麼,只傻傻的坐在地上,倒是那個趙嬤嬤,吆五喝六的,最終見廚子不為所動,竟然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連帶著幾個婆子都開始鬼哭狼嚎。說她們是被豬油蒙了心,漲月錢並不是她們提出的,都是那趙嬤嬤所為。她們一時心軟,被那趙嬤嬤說動。這才有此大逆之舉。
還說她們不過是說說罷了。
不是一早都來上工了嗎?
言下之意,她們在‘逗你玩兒’……誰知這一鬧,便鬧出了一樁不可收拾的局面。
新來的廚子可不管幾個婆子如何哭鬧,葷素的包子搭配了十幾樣小菜。而且賣相極佳……一頓早膳,全府都知道大灶換了廚子。至于原因?反正大灶是走府上賬目的,換了更好的廚子,各個院子連小灶房的銀子都能省下了,何樂而不為。
趙嬤嬤見事已至此,拉了李嬤嬤一同去見盛老夫人。
只是,卻被玉嬤嬤含笑攔在門外。
說老夫人昨天累極,吃罷早飯便去睡回籠覺了。趙嬤嬤明知道盛老夫人這時候一定在屋中飲一杯飯後茶,可是卻無法反駁玉嬤嬤的話。她以前也是服侍盛老夫人的,萬福院里的一景一物她都熟悉的很。可如今,她卻無論如何也踏不進一步。趙嬤嬤想著用舊情感化玉嬤嬤,把自己說的十分可憐,在她的敘述中,自己老實本份極了,四少夫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刮到了大灶房。
不由分說另請了人,害得灶房上幾個婆子都沒事可做。眼見著就要被盛家掃地出門……
她一句沒提是她挑事,說服灶上幾個婆子罷工。
在趙嬤嬤看來,昨天錦瑜才接了鑰匙,這時候自然是求穩的。人活著,吃喝自然是第一位的,所以只要她們幾個灶上婆子一條心,月錢是一定會漲的,她還能順便替女兒吉丫出口惡氣。
卻不想。
宋錦瑜根本沒派人來交涉。她們等啊等……一個個都早早上了工,卻不想,事情還是發生了。
宋錦瑜連夜找人取代了她們。
這簡直就是……趕盡殺絕。趙嬤嬤是又驚又懼,再加上灶上幾個婆子的指責,她在玉嬤嬤面前流的眼淚倒是真的。誰成想,玉嬤嬤听完,只是一聲嘆息,卻依舊攔在門外。
趙嬤嬤見軟的不行,立時換了張臉,強硬起來。以前在萬福院中,她和玉嬤嬤平分秋色,兩人都是院中管事,平ri里趙嬤嬤性子急,所以多數時候,都是趙嬤嬤壓玉嬤嬤一頭。卻不想今天,玉嬤嬤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讓趙嬤嬤入內。
趙嬤嬤的胡鬧最終引來了盛家的大管事。
最終趙嬤嬤是被管事招了小廝來強行握送回院子。「……如今府中上下都在傳少夫人手腳麻利。二少夫人,五小姐和六小姐都特意差人來傳話,說是新入府的廚子比起以前的,做的飯菜味道強上太多,夸少夫人這廚子換的好。」白荷最後道。
一旁盛鈺听完,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倒沒想到,錦瑜才接了鑰匙,府中便有人生事。盛四少的名頭也不是白叫的……
不等錦瑜吩咐,盛鈺已經開口。「傳我的話,將那幾個生事的婆子趕出府去。月銀便結到昨ri。順便讓長安城的人都知道,幾個惡奴欺主……」他倒要看看,除了盛家,誰還收留她們。
白荷高興的應了。
盛鈺的吩咐,簡直大快人心。「……那個挑事的婆子是趙嬤嬤,是吉丫的母親。」顯然,吉丫這個名字,盛鈺早沒了印象。得錦瑜提點,盛鈺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那個鄉下丫頭,便同她母親一起趕出府去。」盛鈺補充。
「你當初為何留下她?」
錦瑜一直以為盛鈺對吉丫另有圖謀,倒不想這人不盡人情起來,那是相當的薄情……「我那個師兄你可還記得?」錦瑜點頭。「他有個失散的幼妹,我在他書記見過畫像。那丫頭倒有三分相像……」這是一招棋,至于什麼時候下子,還待時機。只是那姑娘千不該萬不該來招惹錦瑜。
生的丑不怕,怕的是臉丑,心也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