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察是蘇婠婠從小的一個夢,這個夢就好像是打娘胎里一起帶出來的,與臍帶一起被剪斷,連著骨頭,連著血肉,和她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是永遠的那一種。
跟蘇婠婠共事已有整整五年的張猛,是再清楚不過蘇婠婠的脾性的,她這個人愛憎分明,不是實在怒火難消,她不會朝自己的同事破口大罵。
張猛避開蘇婠婠的視線,朝那一排警察同事暗暗地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暫且退下。
待那一行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辦公室之後,張猛走了過去,拉了拉蘇婠婠,勸道:「我知道宋同志的犧牲你暫時有些不能面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節哀吧,」張猛偷偷地瞄了一眼蘇婠婠撇過去的臉龐,「監控我也反反復復看了好多遍,這件事其實也是宋同事有些魯莽了,她要是一發現敵情就立刻打電話請求支援的埃?蛐砭筒換岱か?庋?氖鋁耍?皇鍬穡俊蓖?惶?幀 br/>
這麼久以來,蘇婠婠一直把張猛當成一位兄長一樣看待,今日他居然會對一個已死之人投之以責,並且對那幾個不盡職的警察同事連一句處罰的話都沒有,蘇婠婠實在難以置信這些話會從張猛的口中說出來
蘇婠婠的眼楮睜得像銅鈴一樣大,她一臉鄙夷地看著張猛,搖了搖頭說:「這是你一個警察局長該說的話麼?」
面對蘇婠婠的質疑,張猛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盛亦 ,緩緩地走過來,站在兩人的中間,冷冷地說:「行了,蘇警察——現在,身為你的長官的我,命令你,收起你的情緒,此次事件我們要在一周之內查出凶手,並且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其抓捕。」
蘇婠婠只是瞟了一眼一側的盛亦 ,然後二話不說地沖出了辦公室
整整一天,蘇婠婠都在悲傷的情緒里一蹶不振。
一直到下班,辦公室里只剩下她蘇婠婠一人。
偶然路過蘇婠婠的辦公桌的盛亦 ,趁蘇婠婠不注意,微微地掃了一眼她臉上無精打采的神情。
難得這麼安靜的蘇婠婠,在一個男人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模樣。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盛亦 發現蘇婠婠並非是蠻橫無理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沖突已經在盛亦 的腦海里完完全全不見蹤影。盛亦 總覺得以自己大人有大量的寬闊胸懷,是不會跟一個小女子計較的。
這個女人的是非觀十分地明確,她有著自己的底線與原則,她愛憎分明,她與其他女人不同,她看起來或許不溫柔,但她的靈魂卻是溫柔的。
盛亦 漸漸入迷的凝視,剛巧被無意間抬起頭的蘇婠婠撞見,此時的蘇婠婠像個刺蝟一樣,立馬收起了上一秒的頹靡的表情,將腦袋來了個逆時針90度旋轉,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既然被發現了,盛亦 就沒打算再逃避什麼,他看了一眼蘇婠婠側過去的那半張臉,語氣干干地說:「喂,下班了還不走啊?」
蘇婠婠也沒有回答,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