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鐘
一輛寶馬x6以180公里/小時的速度飛快的奔馳在高速公路上。
車主就是張猛。
如果這個世上存在比烈酒還要夠勁的東西,那無疑是速度。
張猛的寶馬x6停在了紅綠燈路口,前方就是亮光映紅了半邊天的紅燈,甚至還有些刺眼。
他不動聲色地燃了一支煙,用蒼白的手指夾著,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
張猛無意間瞄了一眼窗外的漆黑的夜
這夜太靜,靜的只剩下可怕。
不知不覺中,綠燈亮了,因為前面還有車在慢慢地開動的原因,張猛的寶馬x6也只能緩緩前行
他的手上有修長白皙的手指,還有方向盤。
不過短短幾分鐘,張猛的寶馬x6就來到了——他的私人別墅大門前。
大門是敞著的,屋里的燈光透過門框照亮了整個大門口。
大門口前還站著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男人,見到張猛的車停下,這個中年男人原本表情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他趕緊移步到張猛的車窗前,先是彬彬有禮的鞠了一個躬,再笑容滿面的揮著手,打著招呼:「少爺,你回來了,等你好久了」
張猛一邊停車,一邊看了一眼站在車窗前的中年男人,漫不經意地說:「等我?林管家,我不是說過如果我有事回來晚了,就不用等我了嘛?」
這位林管家撇了撇嘴,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說:「不是的,少爺,有一個陌生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讓我親手交到你手上,說是有什麼對于你來說很重要的事」
張猛停好了車後,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一把推開了車門,看著這位林管家,再瞥了一眼林管家遞來的一個稍有些褶皺的信封,皺了皺眉:「陌生人?長什麼樣子?」
「高高的,瘦瘦的,是一個男人,至于模樣,沒太看清」
「嗯?」張猛下意識地瞧了一瞧身旁的林管家,隨即拆開了手中的信封
只見信上整整齊齊地寫著一列字︰欲救蘇警察,鳳山公園背後一間小木屋。
可能是因為水墨未干就被折疊塞進信封的原因,導致這張白紙上有著對稱的墨跡。
此刻被張猛拿在手掌間的紙張是冰冷的,可他的內心無疑是猶如沸水一般在騰騰地冒著熱氣的。
首先不問這陌生人是什麼來路,既然這人敢將這封信交給自己別墅的管家,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已經搜尋了整整兩天兩夜,卻沒有蘇婠婠的一點點下落。
張猛的心里著急呀。
這唯一的線索,他怎麼能夠放棄呢?
他想也沒想,扭頭就朝自己的寶馬X6走去,一把拉開剛剛才關上的車門,踩了油門,就往紙條上所指定的位置行駛而去……
仿佛這一路的風景,在張猛的眼里全是浮雲
張猛不經意地想起,蘇毅還在繼續搜尋蘇婠婠的下落,他立即撥通了蘇毅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響了好幾聲,電話終于被接通。
電話那頭蘇毅的聲音甚至還有些沙啞,他一上來就問:「有消息了嗎?」。
「是的,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在鳳山公園背後的一間小木屋。」張猛的聲音顯得很是急促。
「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張猛先一步扣掉了電話,繼續他的極速奔馳。
天明警察局到鳳山公園的距離要小于張猛的別墅到鳳山公園的距離。
即使張猛要比蘇毅要提前出發一段距離,但最先到達鳳山公園背後那一間小木屋門口的還是蘇毅,還有他帶來的那一群警察。
整個鳳山公園背後也只有這一間小木屋,奇怪的是,門前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難道這些人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都埋伏在小木屋的四周了?又或者是都在里面?
蘇毅先派幾個警察查探了一番小木屋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埋伏後,蘇毅舉起手槍,手中的槍隨著他此刻小心翼翼的步子慢慢地向前挺進
竟然沒有一絲絲的聲響。
蘇毅一腳踢開了小木屋的門。
這門看起來倒像是有些年頭了,蘇毅這一腳不是很用力,竟然給踢了個稀巴爛。
滿屋充滿了惶惶不安的氣氛,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就要來臨了一般。
蘇婠婠在的時候,蘇毅很少像這樣單獨執行一項任務,縱然身後有成群的警察,但在蘇毅看來,他們好像都不存在一樣,因為他一心想著要救出蘇婠婠,對于他來說,現在他一個人站在這里。
一個人站在這里,難免的會害怕。
他屏氣斂息,一步一步地,邁進這間漆黑黑的小木屋
這屋子太過陰暗。
蘇毅知道,即使害怕,他也要堅挺住。
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腳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軟綿綿的,還會蠕動?不會是蛇吧?蘇毅的心繃得更緊了,想他蘇毅別的不怕,就是怕蛇啊!
突然,‘吱’的一聲,這個東西以飛快的速度從他的腳邊溜過,幸好門外有著月光,雖然不太強烈,還是看得清那是一只老鼠。
知道只是老鼠,蘇毅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他邁開步子繼續往前移動
警覺的蘇婠婠被這老鼠尖銳的叫聲吵醒了,她慌張的睜開雙眼,月兌口而出:「誰?」
婠婠?這是婠婠的聲音!蘇毅听的很清楚。
身後的警察同事這才遞來手電筒,蘇毅打開燈光,燈光在屋子里晃了好幾下,這才照見了被綁在牆邊的蘇婠婠,她的頭發有些凌亂,樣子很是憔悴,但還是掩蓋不了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蛋。
瞥見眼前這一幕的蘇毅,又驚又喜,內心的情緒一時五味雜陳,管他三七二十一,蘇毅一路小跑了過去,走到蘇婠婠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
兩人面面相覷。
「蘇毅,是你?」蘇婠婠迷迷糊糊地問著。
此刻見到蘇婠婠的蘇毅一時情緒激動,來不及回答,他微微地怔了一下,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割開了綁在蘇婠婠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