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楠被綁在後座上,嘴巴里還塞了什麼東西。
說話都不讓人說,真他媽難受。
她的兩旁是那一胖一瘦,司機是蒙面女子。
眼瞅著天明警察局的那群警察已經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那腦滿肥腸的男子,也就是‘黑社會老大’,他洋洋得意道:「若冷你簡直太厲害了,瞧那群蠢警察已經被甩掉了——」
瘦小的男子見勢,瞧他那模樣,硬是拍得一手好馬屁:「那可不是,若冷你就是神一般的女子!你看你人既長得漂亮,又武功高強,這就是一般人羨慕不來的。」
手握著方向盤的蒙面女子跟著側了個面,朝著‘黑社會老大’的那個方向,輕輕一問:「二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黑社會老大’略微地躊躇了一下,突然問:「回義屋吧,這幾天的情況,要向龍哥報告——」
隨之,這位‘黑社會老大’身體微微向後傾斜,一頭倒在軟綿綿的後座的靠背上,一臉愜意的神情,「哦,還有,上次見到龍哥,他就說過要交代我什麼事,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被那幾個坑大爺的警察給抓到那什麼破警局里了」
林亞楠只是嘴巴被封住了,耳朵可還敞著,她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听進耳朵里。
義屋?難不成就是這些人的老巢?
這時,這位‘黑社會老大’蹙了蹙眉,說:「特別是那個姓蘇的女警察,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一天到晚不干人事,我們好多兄弟都是落在她的手里如果不是她生得如此俊俏的話,老子想方設法的第一個就是弄死她!」
跟著說,還跟著咬了咬牙,切了切齒。
一旁瘦小的男子什麼也不說,保持著沉默,悶著悶著,悶出一臉汗。
「此人身手了得,又甚是狡猾,恐怕日後會是我們最大的絆腳石。」蒙面女子冷冷地說
得意的人不只車里的,車外也是。
早就說過了,從蘇婠婠到蘇毅,那放在抗日戰爭時期,都是打游擊戰的好手。
蘇毅帶著一大波警察緊緊地跟在車後面,當然,此次任務凶險無比,執行任務的警察不止跟著蘇毅的這些,為保不會被發現,他們分批跟蹤,總共八批,每一批都有一段距離。
蘇毅一邊帶人跟蹤著,一邊隨時向蘇婠婠那邊報告他們所在的位置。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鐘,接近傍晚的四周,略有些陰沉。
蒙面女子一伙人的車已經行駛了整整一個小時了。
就在鳳山公園前面的荒地上,車緩緩地停下,一伙人拖著林亞楠,這就下了車。
下車之後。
這時,蒙面女子突然朝著那一胖一瘦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們帶著林亞楠先走一步,她要將車開到不顯眼的地方銷毀,停在這里,會惹人耳目。
約模十幾分鐘後,蒙面女子才跟了上去。
被這一胖一瘦拉著不停地往前走的林亞楠,心里是十分害怕的,這條路仿佛就像沒有盡頭一般,如果人有多害怕,喊出的聲音就有多大的話,如果林亞楠現在可以喊的話,那麼這方圓十里的人都會因為她震耳欲聾的吶喊,免不了的抖三抖。
漸漸浮現于眼前的是一個遠遠望去一片幽暗的橋洞。
再走進,加上這暮色深深,行走在橋洞的里面,周圍就是一片漆黑
突然,林亞楠上一秒還敞亮著的一雙眼楮,下一秒就被一襲黑布給覆蓋了然後,就是一片天昏地暗
就這樣被綁著,不知不覺地被拖著走著走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林亞楠眼前的黑布突然不見了,跟著黑暗也不見了。
她迷迷糊糊地,因為眼楮被黑布綁的有些緊了,這一刻揭下,卻是連睜眼也有些困難了,她盡力地撐開上眼皮與下眼皮的距離,盡管此刻她眼楮睜得很大,可還是有些朦朦朧朧的。
半晌,她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是被綁在一個沙發上的,她下意識地環顧了一遍四周:
這是一個房間,一個很是空曠的房間,房間里面擺設並不多,沙發不多,加上自己**上這一個,也就是兩個,房間里有幾十來人,一眼掃過去,漢子居多,有些叼著煙,眼神輕蔑,有些靠牆站,眼神不屑
「你在看什麼?」蒙面女子站在林亞楠的一側,眼神微微斜視,厲聲呵斥道,「小婊砸,最好給老娘放老實點,等下龍哥來了有你好看的——」
「龍哥?!」
龍哥是誰?!
林亞楠暗暗想著。
還有,你這個小婊砸你說誰是小婊砸?你才是小婊砸,你全家都是小婊砸!
想著想著,林亞楠跟著還翻了個傲嬌的白眼。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遠遠望去的那一道走廊里,昏暗的走廊里,在一片安靜之中,回響著‘咚咚咚’的腳步聲,格外的清脆,格外的蕩氣回腸,從這腳步聲看來——
一定是穿的皮鞋。
總之,這腳步聲慢慢地靠近,房間里所有的人都進入了肅然起敬的狀態
這時,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漸漸浮現于眼前,由于距離隔得有些遠,林亞楠看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個男人,個子看上去接近1米80的樣子。
慢慢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林亞楠的腦海里出現閃過一個念頭:這人看起來異常的熟悉!
直到這人在林亞楠對面的沙發上隆重地坐了下來——
林亞楠一驚!龍叔?!這人跟龍叔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她是不會看錯的!可是!不會呀!龍叔怎麼會在這里!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嘿嘿,龍哥,您可算是過來了,」旁邊一個瘦小的男子立即屁顛屁顛地趕了上來,一下開了火,點燃了這位龍哥叼在嘴邊香煙,然後,這位龍哥深吸了一口,頃刻,又吐出,頓時,煙霧繚繞。
「你是龍叔嗎?」。林亞楠突然問。
本來這位龍哥還不知道林亞楠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這下,林亞楠這麼一說,這熟悉的聲音,這特別的稱謂,這個人?龍哥緩緩地抬起頭來,哦,不,應該是目光不屑地緩緩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