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臉紅了,竟然臉紅了。路雲一直盯著羅冉看,當然錯不了羅冉臉上的表情。
羅冉心中唾棄自己胡思亂想,趕緊打起精神伺候金主——的荷包,笑,露出八顆牙齒標準的笑容︰「這位少爺,要買蘑菇醬嗎?有辣的不辣的。您也可以免費嘗嘗。」啊,金主長得可真是那個美,讓羅冉想起了紅樓中的幾句話︰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還有一句啥來著,對,是「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這一句最貼切,當評最美正太騷年。
「這醬,怎麼賣?」路雲挑著眉毛一手敲著扇子問。
羅冉從那騷年的臉上轉向那騷年的扇子,好想流口水,透明碧玉做成的扇骨,扇面是由羅冉&}.{}看不懂的材料做的,扇子是合著的,不知道畫的啥,光這扇骨扇面的材料和手工就價值不菲,起碼能值五百兩。
羅冉再笑︰「都是十分錢一斤。干淨營養健康又便宜。」
「每樣都稱上兩斤。」說著就給色子是一個眼色,示意給銀子。
羅冉羅文宣幾人迅速的用油紙盒子裝好,還放到一個精美的竹籃子里。羅冉遞給路雲左後方的色子,色子剛要接著,路雲也不言語瞪了一眼,嫌棄色子多事沒眼色。色子不知為啥,只是趕快掏銀子,直接掏出了一錠五兩的銀子,又想著五兩的太多,打算找一些碎銀子給羅冉。
路雲看不得色子那副小家子樣子,說道︰「不用找零,剩余的賞給你們了。」
色子要是知道主子這麼想自己,肯定會反駁,誰小氣誰小氣,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因自己多花了銀子這麼自己呢。
原來這位小廝叫色子啊,真是有特色的名字。
「少爺,銀子太多,小生意不敢多要少爺銀子。」羅冉很想接過五兩銀子,但是口上還是這麼說。
「給你你就拿著。」路雲有些不耐煩,這小丫頭明明眼楮都要長在銀子上了,還說不敢要。自己從來沒見過這麼愛銀子的,還表現的這麼明顯。
羅冉笑嘻嘻的接著銀子,到了幾聲謝,又盛了一些干淨的涼菜給色子帶上。
這位爺走後,羅有禮才松了一口氣︰「剛才這位爺最然長得好,但是還是很嚇人的。我都沒敢大喘氣。」
羅文宣︰「爹,剛才那位公子氣質如遇,一看就不是平常家的公子,不像是為非作歹魚肉鄉里的人,咱們不用這麼怕。」
羅冉︰「恩,從那小廝的言行上看,這家和鎮上縣城的那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紈褲少爺不一樣,所以咱們只要不得罪他就不會為難的。」
路雲走後,又賣了一二十斤,每樣還剩下七八斤的樣子。羅冉說不賣了,去酒樓看看人家要不要。
幾人收拾一下空的壇子,就去了府城最大的酒樓聚香酒樓。已經過了飯點,所以酒樓大廳里人很少。幾個人進到酒樓,小二雖然很詫異羅冉幾人的打扮,眼中也沒有帶鄙夷之色,招呼著說︰「幾位客人想吃點什麼?」
「小二哥,請問掌櫃的在嗎?我們這有些生意想喝掌櫃的談談。」羅文宣開口客氣的說。
「幾位稍微等著,我這去叫掌櫃的。」雖不知啥生意,不見得談成,小二也沒有直接拒絕。為啥?因為上次的那個跑堂的就是得罪了一個穿著不顯的人被掌櫃的辭掉的。
不一會,以為微胖的中年人過來,「我姓魏,幾位有什麼生意要談?」
羅有禮︰「魏掌櫃好,我姓羅,這是家人。家里面做了一些蘑菇醬,還請掌櫃的嘗嘗鮮。」
「蘑菇醬?就是你們今天在不遠的街上賣的蘑菇醬?」剛才一位大家公子的小廝提了一些醬讓廚子做菜呢。那醬真是香,做出來的菜連廚子都夸。就向那小廝打听了醬從哪里買來的。這正打算派人去買點回來試菜,沒想到這邊就來了。正巧免得在跑一趟。
「如果您說的是在這條街的不遠處,那有可能是我們。」羅文宣沒想到掌櫃的竟然知道,可見是個消息靈通的。
「我能看看那醬嗎?試著做幾個菜?」魏掌櫃問道。
「當然了,這是幾種,每種一斤,就送與掌櫃的試吃了。」羅文宣笑著說。
「要是好吃的話,我就多買點。」說完就低頭吩咐小二叫廚子趕快試試做菜。自己就請羅冉幾人在後院坐下休息。
不多久,活計就端出了六七個菜擺上來。有簡單的涼拌菜,四個小炒,一個湯,還有一個清蒸雞蛋。羅冉心里想不愧酒樓的廚子,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出了最快最合適的菜。掌櫃的聞到香味,忍不住動了筷子,吃了幾口說好,然後又讓廚子小廝都嘗嘗。
在掌櫃的縣動筷子之時,就決定這筆生意做定了,現在就看怎麼談了。
魏掌櫃看向羅有禮︰「不知道羅兄弟有什麼打算?」
羅有禮看向羅文宣和羅冉,羅文宣開口︰「魏掌櫃,我們這醬使用家里的秘方做得,您嘗著可好?」
魏掌櫃知道羅文宣才是主事的人,便直接想羅文宣說︰「挺好,無論是炒菜還是煲湯,都是香濃可口。不知能否把剩余的醬賣與酒樓。」
羅文宣︰「今天這醬每樣還剩六七斤,我們這醬在街邊十文錢一斤,要是賣與羅掌櫃,也便是十文一斤了。」
魏掌櫃︰「這些我全要了,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嗎?」。
羅文宣︰「現在家里還有一百多斤,只是多的話這幾天就沒了。」
魏掌櫃︰「那一百多斤我也要了,我讓伙計跟著小兄弟去拉。」又繼續說︰「小兄弟我想著這醬的方子不知道能賣嗎?」。
羅文宣︰「不論是醬也好,還是方子也好,都是為了賣錢,就看魏掌櫃的誠意了,不知道魏掌櫃的打算出多少?」
魏掌櫃︰「小兄弟家打算要多少?」
羅文宣︰「掌櫃的,我們要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櫃的能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