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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的好公主。你莫不是在說笑話吧?」連音邊說邊露出一副听了驚世大笑話的樣子,「公主,你的夫君可是太府卿房俊房郎。你說這話時,可把房郎置于何地?」
連音不提房遺愛也就罷了,她這一提起,高陽心里全是火。當初自己听了她讒言,誤以為房遺愛是良人,這幾年來,她日日後悔不迭。現如今辯機的出現,更是讓她悔的腸子都青了,再看連音時直接罵開,「頭錢價奴才!若不是你當時故弄玄虛,引得我下嫁給房遺愛,我今日怎會如此不快活?」
「公主,你可慎言。這婚是陛下賜的,你現在說這種話,豈不是也在埋怨陛下不該賜婚了?這可要小心別讓人听去了,回頭傳到陛下耳里去,公主和陛下心里有了隔閡可就不好了。」
連音輕飄飄的反擊話。讓高陽頓時氣的一滯,而身為高陽的親信們听後趕忙低垂了頭,只裝作什麼都沒听到的樣子。
只不過她們適時的低頭也沒阻止高陽投睇來不信任的眼神,雖然連音的話說的氣人,但說的也沒錯,高陽也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說那樣的話。自己這幾個親信最好是真的一心向她,要不然,她可一定饒不了她們。
高陽將自己的親信們看了又看,見她們始終低垂著頭,心里順了下氣,再看向連音,哼道,「你說的倒沒錯。我確實該提防著某些小人在我背後亂嚼舌根。」高陽唇角的歪出一抹冷笑,口下招呼自己的親信,「你們還愣著干什麼,給我將程連音押下。」
親信們一听吩咐,連忙抬起了頭,紛紛向連音而去。
辯機看她們這架勢,心里擔憂連音恐有不測,連忙擋至連音的面前,對高陽說,「公主何至于如此?程施主不過是好心提點與你,況且她好歹也在宮中伴你多年……」
高陽一愣,「你竟然也知道她在宮里伴過我幾年的事?」再轉向連音時,她更是怒不可遏,「你好,你倒真好。定是你在辯機面前詆毀了我,他今日才躲我如此的吧?你們還不給我將她拿下!」
親信們一擁而上,辯機大驚,立即大張開雙手,更是將連音擋的密不透風。
「諸位女施主,佛門清靜之地,請切莫在寺內逞凶,勿妄造業障。」
那些親信們見辯機這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辯機是和尚,可到底男女授受不親,一群人顧慮得不敢踫觸辯機。
倒是連音不驚不怕,甚至還從一旁伸出頭來看高陽,沖著高陽勾了勾唇角。那模樣就像是在笑話高陽。
高陽回望著連音,眼里淬了毒般,恨不得毒死她。
「廢物,你們全是廢物!」看著那些諸多顧慮的親信,高陽心火更甚,干脆也不再喊她們動手,而是自己親自上前去扯連音。
有了高陽的親自動手,她的親信們猶如壯膽也跟著一塊兒手腳齊上。
面對這麼多的人,還都是女人,辯機雖想護著連音周全,但到底沒有那能耐,只能喊話給高陽听,「公主,請公主住手。」
高陽听他為連音說話,整個人氣的猶如火燒,又很是惱恨的對辯機說,「辯機,你竟然為她這個頭錢價奴才說話!」手下更是不留情的直接抓向了連音的臉。
她斷定連音是以美色示人,心想著干脆撓花了連音的臉,看辯機是不是還會這麼護著她。
連音頭往後一揚,直接避開了高陽的十指,同時抬手將高陽的手臂往旁一揮,高陽當即吃痛的往旁趔趄了一步。等到站穩腳步後,她更是怒不可遏,「你竟敢對我不敬!」從小到大,再到嫁入房府,誰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哪個敢踫她一下,這個連音竟然敢還手,簡直活膩歪了。
「公主說笑,我這是正當自衛。」連音一邊躲著高陽,一邊還不忘言語上激她。
高陽氣的抓狂,發誓一定要逮到連音。
院里一陣的雞飛狗跳,直到一串的抽氣聲而起,有人急切的喊,「這是成何體統,還不快快將她們分開。都住手,快給我住手!」
高陽的親信們明顯听出了這聲音是何人傳出,紛紛都停下了手,待看清出聲的人果然是房玄齡後,立馬全都後退了一步,露出了還糾纏在一塊兒的三人。
高陽自持著公主身份,知曉沒人敢動她,因此根本就不將那道聲音放在心里,手上仍沖著連音抓去。
辯機始終擋在連音的面前,當下看院子門口不但站著房玄齡、程知節,還有他的師父玄奘,當即求救的眼神投向了玄奘。
程知節看清了是高陽在動手想要欺負他女兒,心里自然更偏向了自家女兒,當即對房玄齡說,「房相,這……,你還不管管?」
房玄齡歉然地看了眼程知節,他這不是已經喊了人去分開她們嘛。
只可惜他的收下也顧慮著高陽的身份,人是過去了,但沒敢真正踫到高陽,所以這拉架也不成功。
程知節看了會兒,好幾回高陽的指甲都要撓上連音的臉,幸好連音避開了,不然這臉都花了。他實在看不下眼,直接吩咐自己的手下上去救連音。
跟著程知節的隨從得了命令後,立即上前,在不踫觸高陽的情況下,直接護著連音到了程知節的身旁。
隨從的身手十分了得,等連音安全到了程知節身旁後,高陽才反應過來,當即還要沖過來,卻在看見房玄齡一張臉緊繃成冰塊樣,她才堪堪停了手。
高陽仿佛這才看到房玄齡,整個人安靜了下來,木訥訥的半點囂張不起來了。
房玄齡上下看著高陽衣裳、發釵的松散模樣,嘆了道氣。
程知節卻氣呼呼地問連音,「你這丫頭,跑來這里做什麼?」
連音也不說話,視線瞥了下辯機。
程知節抓著她的視線,也望向了辯機。
辯機此時也是一身狼狽,見程知節投來視線,連忙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程知節在心里嘆著氣,剛才辯機一直回護著連音,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此,便也不同那辯機計較了。
他不計較了,房玄齡卻還沒鬧明白當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想著在外作惡的好歹也是他家兒媳,有話也不能在外問,只好與程知節話別,順便請高陽一同返府。
高陽不甘願的跟著房玄齡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