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人中,本就不多的女兵更是削減了大半,就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人。
元洲身為特種大隊的中隊,這次擔任考核員們的選拔官、總指揮和總負責人。
長年的軍旅生涯和特種兵生活讓元洲擁有了一身黝黑的皮膚和健碩的肌肉,五官英挺周正,站著不動時就像一棵最最挺拔的松柏,加之氣質偏冷,一副鐵血硬漢的模樣。
而元洲在給考核學員訓話時更是一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冷情模樣。他邊訓話,邊讓所有人解下行囊,由特種大隊的兵士們一一檢查,但凡與訓練無關的東西全部被丟擲出去。
考核學員們看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一一丟棄,心下全憋著怒火。
其實大家都知道,丟棄私人物品什麼的,不過是元洲給大家的一個下馬威。
每一個入伍的新兵蛋子都曾受到過老兵油子的下馬威,可以說,沒有受過老兵油子的下馬威的軍營生活都是不完整的。所以大家伙對于元洲的做法雖有怒意,但也沒有人跳出來指責他的不仁道。
下馬威施展完後,元洲便揮手讓其他人帶考核學員們先去住處安頓。
所有考核學員的住所都是由倉庫改造成的,男的一間、女的一間,條件非常的不好。甚至也沒有澡堂子,就連廁所也是簡陋的兩間茅廁,只是這會兒也沒人多抱怨這些環境問題,因為大家都知道,即使是抱怨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女兵們來時分坐了三輛車,有些已經打過照面,有些卻還沒認識,大家趁著這時候互相間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紹。也都各自談了談為什麼要來做特種兵的原因,大多都逃不開一個原因︰想變的更強。
近三十個女兵之中,部分都來自同一個部隊連,就只有連音這一個光棍跟其他人不是同道而來的。不過今天連音是最後一個被抓的,這在女兵眼里就很了不起,也讓她們產生了種自豪感,所以跟連音說話時也都很親切友好。
由于條件所限,也沒什麼熱水可用,大家簡單洗漱後就早早的躺下睡了。
在睡前,有人忍不住搬出了白天元洲說的話,「以前在連隊時就听說過這位元中隊的威名,沒想到如今一見真是名不虛傳,我們落在他手里,接下來的日子鐵定有的罪受了。」
「特種部隊本來就不是什麼享受的地方,你這麼說,說明你根本就沒做好正確認知。」有人這麼說。
先前說話的人看了接話的女兵一眼,皺了皺鼻子,反駁道,「我自然知道這里是什麼樣的地方,迎接我的又是什麼生活。我沒做好準備我怎麼可能會來,我只是在評價元中隊這個人。說他跟傳聞中的一樣。」
眼看兩人口氣都不好,未免兩人鬧矛盾,女兵中官餃最高的見習排長童思萍發聲說,「好了好了,你們倆是不是嫌不累啊?待會兒將元中隊他們引來了,小心讓你們出去跑個二十公里。」
兩人這才不再說話。
室內一旦安靜下來,睡神很快就來召喚眾人。
大半夜正好眠著,連音忽然被一聲輕微的咿呀開門聲給驚醒,下一秒就只听得有鐵罐發出滴溜溜的聲響在室內響過,連音立馬坐起來往地上看,只見一管煙霧彈在室內燃起了煙霧,她動作極快的抓起放置在枕邊的衣物,還沒行動就听見外頭吹響了口哨,元洲的聲音透過大喇叭傳來,「起床——!穿完衣服出來報道!」
絕大多數的人都被突來的聲音嚇醒,就是沒有被聲音吵醒的,很快也就被煙霧彈給燻醒了,因為沒有燈光,室內頓時混亂成一片。
連音是女兵中第一個穿戴整齊跑出去的,她出去時,偌大的空地上也就只有三兩個穿戴整齊的男兵,其他男兵也都和女兵們一樣的遭遇。
元洲帶領著一眾特種士兵等著一旁,在看見連音第一個跑出來時,元洲下意識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而後又多看了連音兩眼。
連音站的筆直,雖然感受到了元洲的視線在她身上打轉,但她選擇無視。
等所有人都集合完畢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情了,期間,元洲時不時的看著他的手表,「現在是午夜零點零八分三十二秒,歡迎你們正式開啟為期一周的特種兵選拔考核。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各位,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你們將終生難忘,也會恨不得從沒有參加過特種兵選拔考核。但首先,你們得先為你們這慢吞吞的速度受罰!所有人負重越野十二公里!」
許多人倒抽一口涼氣,半夜負重跑十二公里?他們睡了才兩三個小時呢!這完全是瘋了吧!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嫌十二公里太少嗎?那就十四公里!」
元洲身旁的人跟著吼了一句,「還不快跑!難道要用轎子抬你們嗎?」。
所有人不敢再發呆,也不敢再耽擱,忙排好隊伍開始開始考核的第一個項目,負重越野。
剛開跑時,許多人一邊跑一邊嘀咕著罵元洲的坑人,大半夜不給睡覺,竟然讓越野跑,而等大家伙跑過半時,那些人想罵也罵不起來了,實在是累了。
等這十四公里跑完,所有人都癱坐在場地上,自覺如果元洲下令讓他們睡覺,他們保證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睡著。可是著都是想的太好了,因為等所有人都跑回來後,元洲就發布了第二項命令,所有人做俯臥撐,男兵500個,女兵300個。
雖然已經比男兵們少做了兩百個,但乍听沒有休息,反而要繼續訓練時,女兵們還是控制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有幾個甚至已經隱隱想要哭的沖動的。但忍了忍,還是頑強的將淚水逼了回去。
偌大的空地上很快此起彼伏的一片做俯臥撐的,元洲兩手背在身後,一排排繞過去檢查著情況,等他繞到連音的面前時,他停住了腳步,兩眼盯著連音的背部看了幾眼,見她一下一下的做的不慢,仿佛半點沒受剛才負重越野的影響,不禁出聲問她,「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