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陌看著那些男人沒有追過來,終于松了一口氣,低下頭看著自己光著腳丫子踩油門,都咯出了紅印。冷司看得到,沒有顧及夜季澤還在,一把抱過安以陌的身體,踩下剎車,坐到駕駛位,「我來開車,你把鞋穿上。」
夜季澤看著,忍不住打趣起來,「皮卡丘,你頭豬很是幸福啊!在這種時刻,某人還能關心著你!」
安以陌瞪了一眼夜季澤,那鄙視的眼神真像要把他吃掉,「關你毛毛事,給我閉嘴!晞晞的婚禮不去參加,跑來這里拼命,兩個神經病!」
她現在有的不止是莫名其妙,更多的是害怕,那群人有多瘋狂,她完全看到了,手持槍,不要命的向兩人打去,而且她的丈夫,平日里摟著她溫存的男人,那一刻微眯雙眼,瘋狂的發射著子彈。
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表皮下,到底藏著怎麼樣的一ˋ面,而且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越看越復雜。
冷司看了一眼夜季澤,這才緩緩道︰「他們一定還會全面搜索,你回你教堂參加婚禮,我暫時離開法國,我不想兄弟們受到牽連!」
夜季澤一听,十分不悅的看著他,冷問︰「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要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嗎?那麼安以陌怎麼辦?」
「至少我不能讓帝剎那麼多的兄弟受苦,而且這個風波過後,一切就會相安無事!」冷司十分不鎮定,甚至有些急躁,也沒有在安以陌的面前避諱什麼,直接說了出來。
夜季澤一拳狠狠地打在車座,「我會找夜剎商量這一件事,你們先去加澳大利亞吧!」
冷司點了點頭,這才看著安以陌,又道︰「把安以陌帶走,這一件事與她無關!」
安以陌一听,臉色大變,瞪了一眼夜季澤,不許他說話,再盯著冷司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初在懸崖上是怎麼說的?現在就想踢開我嗎?」。
「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一個女人不能跟著我逃亡!」冷司不敢看安以陌,因為害怕看到他的時候,他會心痛,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安以陌一拳重重的給冷司扔了過去憤怒的咆哮︰「我安以陌臉皮就厚,所以我跟定你了!」
冷司听到她的話,突然踩下急剎車,「安以陌,你TMD的想死,但是寶寶不想沒有媽咪!」
「靠!難道寶寶想沒有爹地嗎?要沒有,大不了一起沒有,而且你要記住我不是當年那個安以陌,我會照顧自己,也明白自己在干什麼?」安以陌從上次泰國的事之後,真的不敢再讓任何人離開她的身邊!
冷司不想再與她爭什麼,將一把手槍放到她的手心里,打開車門,對著夜季澤說︰「這個女人交給你了!」
安以陌看著冷司,他竟然趕自己走!憤怒的揚起槍指在他的頭頂,「如果你趕我走,我現在就讓你死!」
冷司完全沒有想這個女人瘋到了這種程度,也完全可以想像她是怎麼從飛虎三兄弟中套出他在海邊倉庫的!
夜季澤伸了一個懶腰走上車,扔上車門,對兩個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同時在玻璃窗上畫了一個桃心,就轉身離去!
冷司憤怒的拿下槍,打開車門對著夜季澤的背影大吼︰「銀帝,你這個臭小子,帶走我的女人!給我回來!」
夜季澤回過頭笑了笑,揮手拒絕,「冷司,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顧!與我無關!」
听到這番話,某人氣得一拳打在車座上,瞪了一眼還在偷笑的安以陌,「現在舒服了?非要和我一起去死!」
「是啊!我喜歡和你一起去死!」安以陌調皮的笑了笑,同時擦了擦槍,掂量了重量,笑道︰「這槍不錯哇!很有重量!」
冷司氣憤的拿掉槍,按在腰間,發動引擎,開車,根本不理會安以陌,她無辜的轉了轉眼珠,嘀咕起來,「人家想和你一起,也不願意!笨人!而且不一定會死,沒準兒當旅游一圈!」
「安以陌,你簡直是腦子進水了!」冷司最終沒有忍住,真的很想爆粗口,好好的罵一下這個女人!
「你當我腦子進水了吧!我只知道,懸崖上那個男人說,死請讓我一起,現在我只是和那個男人一起逃亡而已,卻有人不願意,非要趕我走!」安以陌帶著一絲絲的惆悵,緩緩地說道。
冷司剛剛愁眉苦臉的表情終于淡去,換上了一絲哀愁,良久才啟唇,「有很多事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通過這件事,你也應該看到了我的身份不簡單,你應該過一個平靜安穩的生活,不是跟我一起受苦,而且冷司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點傷害!」
「但是我安以陌,只想和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死!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誰也離不開誰!」安以陌知道自己十分的矯情,但是她真的無法接受這個女人將自己推開!
又是一片沉默,冷司只知道自己現在欠了她太多,太多,四年前那無情的傷害,四年前又是一場生死的冒險,他真的不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自己能否真正的給她安穩的生活,而不是逃亡,顛沛游離的生活!
安以陌在這一片良久的沉默中,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快,手緊緊地捏著裙子,看著咯得通紅的腳,她沒有一點痛的感覺。
想著剛剛在歐園拿起磚塊威脅那幾個男人,又想著自己剛剛拿槍對著冷司的腦袋,多麼的想要笑,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在拿生命保護自己的幸福。
「那從此以後,你跟我可沒有山珍海味吃,也沒有漂亮的裙子,更不可能再穿高跟鞋,現在要去山里躲一陣子,等時局穩定再去那個澳大利亞。」冷司長吸一口氣,以調侃的語氣對安以陌說道。
她一听,整個的血脈都要澎漲起來了,抱著冷司的手臂,「我本來不愛穿裙子,也不愛穿高跟鞋,現在正合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