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統領沒稍一會兒就氣絕身亡,至始至終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應子初也沒看清楚黎芊荀是怎麼出手,但是在看到那領頭人的死法之後,他對于黎芊荀的評價又升上一個台階,這個女人,果然對他的口味。
應子初周身散發一種邪魅的氣息,目光逐漸深邃。
黎芊荀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了,當初在選舉特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幅場景,只不過那時候他們特工之間是互相殘殺然後得出優勝者,而這次是別人要殺她,不同的可能就是少了對自己人的那份愧疚感。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雖然不是什麼嗜血的人,但總歸還是懷念自己的老本行的。
「林,林總領,死,死了!」
不知道是哪個人帶頭說了句,士兵們在一時間有些慌亂。氣氛一下子安靜的有些駭人。
而此時,黎芊荀身後的村莊散發著通天的火光,黑夜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隱約傳進眾人的耳朵。
黎芊荀知道,殺戮已經開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同一個動作,黎芊荀和應子初一起沖了上去。
有些受過林統領恩惠的士兵喊了一句︰「為林總領報仇!」士兵們就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一窩蜂沖了上來,嘴里喊殺著。
黎芊荀手里拿著隨身帶的小刀片,身形迅速地從士兵的身邊掠過,刀片抹過他們的大動脈,在士兵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士兵的身子已經倒在了地上,命喪黃泉。
從容的步伐,還沒見怎麼出招,抬手便抹去一人的性命士兵們領略到應子初的厲害,個個一下子都不敢再向前一步,驚恐地看著應子初,最後怕死的那些都倒向去圍攻黎芊荀,而應子初這邊只有寥寥幾個武功極高的殺手。
反觀應子初那邊一邊應付著殺手,一邊關注著黎芊荀那邊的情況,此時他的心里有些矛盾。以他的武功輕而易舉能順利擺月兌這些人的追殺,但是為什麼他的腳步偏偏就挪動不了一分一毫呢?
如果黎芊荀真的死在江南,這對于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只要黎國亂了他就可以有機可趁,統一四國便指日可待。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應子初這麼想著,腳下的動作也慢慢地移了過去。但是沒移幾步,殺手一劍劈過向他的面門,他險險避過殺手的攻擊,然後毫不猶豫地要了那殺手的命。意識也霎時清醒了過來。
如果他此時對黎芊荀下手,黎芊荀定然必死無疑,但是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根本就不屑這種趁人之危的手段。于是心中越發的狠了起來,如同死神般手心一起一落不停地收割著人命。
但是應子初的眼楮沒有離開過黎芊荀的身上,看見黎芊荀的打法眉頭糾結在一起,難道那個女人想死麼?為什麼還不使用內力?
眼看著黎芊荀的手臂被劃上了一道口子,血液不停地泊泊流著,黎芊荀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照樣手起刀落,若不是應子初從頭到尾都關注著黎芊荀這邊的情況,加上黎芊荀一身朱紅色的紗衣,恐怕他也看不出來黎芊荀已經受了傷。
應子初嘴角抿緊,這些人就算他武功再高強也不敢大意,而她以為憑這些花拳繡腿就能殺死這些精英?應子初心里雖然矛盾,但還是慢慢地移動到黎芊荀的背後,為她解決背後的危險。
圍攻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倒在他們腳下的也越來越多。村莊里面的慘叫聲,從頻繁到稀疏,然後再到寂靜,黎芊荀已經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士兵,現在她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村莊里的聲音已經逐漸歸于平靜,圍殺完老張他們的周侍衛一身血氣地走了出來,看見堆積在地面的尸體,心中瞬間有些恐慌。
難怪大人要派出這麼多的人手來圍剿女帝幾人,就光憑女帝和蘭妃二人就已經比肩上百人,還不算上大人重金聘請的殺手,女帝和蘭妃的實力實在是太駭人听聞了。
「周侍衛,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上!難道你忘了大人的交代麼?」周侍衛站在一旁遲遲不出手,終于有些士兵不服氣了。
周侍衛本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原本想要不知不覺地逃走,但是被其它的士兵這麼一喊,怎麼落不下臉面做這種丟人的事情,于是大喝一聲提起刀就沖到了黎芊荀的面前,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士兵也有樣學樣地沖了上去,分別攻擊黎芊荀和應子初。
當周侍衛接近黎芊荀的時候,黎芊荀的動作炖了一下,有一個殺手想要趁機了解了黎芊荀的性命,黎芊荀眼也不眨地一刀劃向他的大動脈,那殺手被一擊斃命,嚇得沖上來的周侍衛立刻腿軟。
而黎芊荀正好回過頭看向他,周侍衛再也忍不住被驚嚇地跪在地上,身體不停地發抖,求饒的話月兌口而出︰「陛,陛下,饒,饒命啊!」
黎芊荀已經完全停下了動作,就勾著不明所以的笑容看著周侍衛,而應子初一直幫她把圍在她周邊的人都清空。
黎芊荀開口了︰「晚了,我已經記住你了。」
如果是在平時,黎芊荀對周侍衛說出這樣的話,周侍衛肯定會欣喜若狂,但是此時此景,周侍衛只覺得黎芊荀就像是一個羅剎,還是羅剎中最厲害的羅剎女王。
周侍衛深深的看著黎芊荀的眼楮,整個人的靈魂仿佛都要被黎芊荀吸走一樣,就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他毫不懷疑,如果此時黎芊荀叫他去死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死的。周侍衛又覺得自己此刻仿佛是陷在了幸福的棉花團里,甚至臉色有些羞赧。
「陛,陛下怎麼會記,記得小人?小,小人是這麼的卑微……」
黎芊荀揚起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慢慢地靠近周侍衛,周侍衛一時之間連呼吸也不敢。
黎芊荀貼在周侍衛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當然記得你,因為——我是女王。」
話音剛落,周侍衛脖子處的大動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劃開一條細細的縫隙,被劃開的地方馬上又合攏起來,鮮血都來不及噴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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