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黎芊荀重重地將手中的奏折摔在書案上,憤怒不已,道︰「這老狐狸!他還真敢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被摔在書案上的奏折在面上滾了一番就掉在了地面上,鄭梓岐走上前來將奏折撿了起來,平靜地說道︰「陛下此時就算是再生氣也無濟于事。這老狐狸竟然能將國庫掏空去養他私底下的那群軍隊,也就是說明了那老狐狸現在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得想一個法子才行。」
站在一旁的林正豪也贊同的說道︰「陛下,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想法子解決這些問題,現在追究沈濤俞和他手底下的那批官員,根本就無濟于事。」
黎芊荀本就不是容易動怒的人,她才剛回宮不久,她手底下的這幾個人就連忙趕了過來,一個告訴她國庫被沈濤俞掏空養軍隊,一個告訴她大部分的官員已經在瓜分黎國的資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擺在她面前,她能好心情才是怪事了。
黎芊荀扶著額頭,忍著一陣陣襲來的頭疼,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那邊的動靜如何?」她更想問的是,在應邁天接手的這段期間,應邁天都去做什麼了?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去收拾?
林正豪說道︰「陛下放心,雖然沈濤俞掏空了國庫,但是所幸的是沈濤俞似乎暫時還沒有造反的舉動,安靜的很。但是……」林正豪頓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繼續說道,「就怕越是安靜局勢就越不平靜。」
黎芊荀何嘗沒想到這層,但是沈濤俞目前沒有任何舉動是好事,一旦有了舉動,就算她再有能力也避免不了發動戰爭,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這個問題暫時丟一邊,既然沒行動就說明現在暫時沒威脅,朕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鄭梓岐幾人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現在國庫已經被沈濤俞掏空了,估計現在的黎國的國庫,就連維持皇宮內平日里的需求也是勉強,若是還要養山脈里的十萬士兵加上薩拉羌胡部落,黎國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
鄭梓岐為難道︰「陛下,這次恐怕只能……只能舍棄薩拉和羌胡這兩個部落了,現在皇宮就連平日里的花銷也是勉強,若是想幫助這兩個部落還要供應十萬軍隊的糧食,這根本就不可能。」
黎芊荀也明白鄭梓岐說的是事實,但是還沒等她開口,林正豪就焦急地說道︰「陛下!不可!萬萬不可!」林正豪甚至心急地往前走了幾步,說道,「薩拉盛產馬匹牲畜,羌胡盛產珠寶魚類瓜果,若是好好利用,日後必會是黎國的一道巨大的助力,此時陛下舍棄了他們,無疑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以後若想交好必然是不可能的,還請陛下三思。」
「但是,阿豪你別忘了黎國現在是什麼局勢?黎國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養活這麼多人,十萬軍隊是不能放棄的,那就只能放棄薩拉羌胡了。」鄭梓岐堅持自己的觀點。
林正豪被他的這番話噎的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是憋紅了一張臉,死硬地說道︰「總之我堅決不同意放棄薩拉和羌胡。」
「那你倒是想出一個好主意來呀!」鄭梓岐反駁道。
黎芊荀听著他們的爭吵,雖然仍舊頭疼著,但是心中已經有了決策,于是打斷了他們的爭吵,說道︰「薩拉羌胡,朕並不決定舍去。」
林正豪听後面上喜色,相反的是鄭梓岐一臉的不解,眼里卻說不出是什麼反應,只是問道︰「那陛下可是已經有了對策?」
鄭梓岐有些不悅,沒想到黎芊荀竟然會在黎國現在的這種局勢下真的留下薩拉和羌胡。在應子初回宮的時候,他早早地就同應子初商量過了這個問題。應子初現在底下養著比黎芊荀那十萬軍隊還要多的士兵,羌胡和薩拉的馬匹瓜果都是他們進賬的一大筆來源之一。若是倒時黎芊荀真正控制了這兩個部落,他們損失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他必須阻止黎芊荀收下薩拉羌胡這兩個已經發展成形同小國家的部落。
黎芊荀淡然地看了鄭梓岐一眼,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鄭梓岐今天會那麼堅持不讓她收復薩拉羌胡。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出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黎芊荀將鄭梓岐的這種行為規劃到忠心的一種,並沒有多加在意,說道︰「已經有了些眉頭了。」
鄭梓岐自然沒有錯過黎芊荀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收回之前堅持的氣息,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模樣。
林正豪一听黎芊荀這麼說,立即就想到了什麼,欣喜地看向黎芊荀,說道︰「陛下,難道說你是想……」
黎芊荀這才露出一抹笑意,她還真是沒選錯人,在這些方面,林正豪果然是比誰都要敏銳一些,說道︰「如你所想。」
二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的對策是什麼,但是卻苦了一旁的鄭梓岐和歐陽晉中。鄭梓岐多少猜到了幾分他們話里的意思是什麼,但是歐陽晉中自從進了御書房之後,除了將今日的情況稟告完之後,他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余地,現在黎芊荀和林正豪說的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不知陛下所說的對策是什麼?」歐陽晉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寒,將話問了出來。
黎芊荀想了想,說道︰「那些官員將國庫掏空之後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將國庫的東西揮霍出去,朕要讓他們怎麼吃下去的再怎麼給朕吐出來。」
林正豪贊同的點點頭。歐陽晉中經她這麼一說,也明白了方才林正豪和黎芊荀說的是什麼意思,于是問道︰「吃都吃下去了,想讓他們再吐出來恐怕就困難了。」
黎芊荀勾唇一笑,看向一旁變得有些沉默鄭梓岐,頗為自信地說道︰「鄭太傅的能力那可是毋庸置疑的。」
歐陽晉中一听這話,也看向鄭梓岐,的確,這個鄭梓岐的本事可不是蓋的,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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