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傾城公主陪嫁的事,若不是因為傾城公主的陪嫁,老奴覺得這其它三國必定不會前來。」蘇公公煞有此事的說著。
黎芊荀這才明白,原來並不是蘇公公沒有深想,而是她自己忽略了某些細節。得怪那日她早朝時著實走的匆忙,並沒留意官員們上奏的事情,險些就要錯過了。
「那傾城公主的陪嫁所謂何物?」
「回陛下,是大燕守護的一塊傳國玉璽。據說這傳國玉璽當初被一分為七,分別落在了七個國家的皇帝的手中,繁衍至今除了有兩塊下落不明之外,其余的五塊碎塊分別在黎國、秦國、楚國、北齊還有大燕的皇帝手中。」蘇公公認真地給黎芊荀講起了傳國玉璽的事情。
殊不知傳國玉璽的事情黎芊荀听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黎芊荀連忙擺手,示意他不必再繼續說下去了。低頭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睡的香甜的兩個小家伙,黎芊荀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支著額頭便閉目養神起來。
車子的行程緩慢,這也是在變相地告訴士兵們,這一路都可以輕輕松松地走著,完全不必在意時間的問題。
一時間,士兵們就如同得了釋放一般,夜晚就在郊外扎營。雖然他們已經帶來了路上的干糧,但有的士兵還是忍不住成群結隊地在郊外打獵解饞,倒也被他們打來了不少的好東西。
黎芊荀坐在車上都聞到了陣陣的烤肉香味,忍不住抱著兩個小家伙下了馬車。
她這一下馬,躲在暗處易了容的應子初便勾起了嘴角,手中拿著一只鹿腿,向她走了過去。
金鈴也樂得四處蹦跳,這邊瞧瞧那邊看看,每次回到黎芊荀的身旁總能帶不少的烤肉回來。黎芊荀示意蘇公公在一旁的樹下鋪上干淨的布綢,將金鈴拿回來的烤肉一點一點地放進干淨的盤子里,一手攬著兩個小家伙,就著布坐了下來。
烤肉的味道雖然香的饞人,但是黎芊荀著眼一看這烤肉,比之真正的色香味俱全的烤肉差的何止是一星半點。但索性今日亦只是為了嘗個鮮,士兵們的手藝哪里比得上宮中的御廚,這麼想著,黎芊荀也將就地吃了點。
黎芊荀這邊才剛放下吃的不多的烤肉,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就在她的身旁響起。
「陛,陛下……」
黎芊荀轉過頭看向聲源的方向,只見一個個頭挺拔的士兵站在她的身旁,身上穿的是黎國士兵的服侍,手上拿著一只碩大的烤好的鹿腿,黎芊荀頓時對他放下了戒備之心。
「何事?」雖是沒有了戒備之心,但是她的聲音仍舊有些清冷。一陣風吹來,黎芊荀趕緊把兩個小家伙往懷里緊了緊。
那士兵低著頭,但是眼里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繼續吃吃地說道︰「陛,陛下,小,小的烤,烤了鹿,鹿腿,您,您……」
黎芊荀听他半天說不全一句話,倒也覺得有趣,抬起頭對他說道︰「你有口吃?」
士兵頓時慌張地擺著手︰「不,不是,只,只有在,在陛下,面前,才,才這樣。」說著像是不好意思的姑娘家一般,「嬌羞」地低著頭不敢看她,「陛,陛下,長,長的太美了。」
黎芊荀‘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此時蘇公公和金鈴也在士兵們的烤架前忙的團團轉。黎芊荀許是覺得這名士兵有些對她的胃口,便說道︰「你坐吧!」
布綢寬大,除了她坐著的一角還有布綢上擺放的烤肉,余下的地方足以坐下兩個士兵。
士兵也不推遲,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低著頭雙手舉著那只碩大的鹿腿︰「陛,陛下……」
他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是想讓黎芊荀接下他手中的鹿腿。
可是黎芊荀手中懷抱著兩個小家伙,士兵手中的鹿腿比兩個小家伙還要大上一些,黎芊荀想要接過鹿腿,就必須放下懷里的這兩個小家伙才行。
許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士兵把鹿腿放在干淨的盤子上面,向黎芊荀伸出了手,誠懇的說道︰「陛下將兩位小主子交給小的吧!」
黎芊荀猶豫著將兩個小家伙交到他的手中,心想著只要這兩個小家伙一哭,她立即抱回來便是。可不曾想,一向只要除她和應子初之外踫觸就會哭鬧的小家伙竟然‘咯咯’地開心的笑了起來,倒也是出乎了黎芊荀的意料。
士兵接過兩個小家伙,仍舊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陛下,鹿腿。」
黎芊荀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了盤子上的鹿腿。
這只鹿腿的烤法和別的士兵的烤法有所不同,別的士兵烤出來的烤肉都是油乎乎的烤焦的味道,這只碩大的鹿腿竟散發著淡淡的茶香味,將黎芊荀方才還覺得油膩地感覺一掃而光,胃口也跟了上來,輕輕地在鹿腿上面咬著。
「你這鹿腿烤的還真是不錯。」黎芊荀不吝贊賞道。至少換做是她來烤,是絕對烤不出這樣的味道來,入口即溶,又不是鹿的嚼勁,難得的是這麼大的一只鹿腿,竟讓他烤的這般的入味。
「陛下喜歡?」士兵語氣雖是驚喜,但是低著頭看著兩個小家伙的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起伏。
「自是喜歡。」
看黎芊荀吃的差不多,士兵倏的抬頭,臉上的笑意未曾褪去,將懷里的兩個小家伙就遞給了黎芊荀,說道︰「陛下,沈將軍估計要尋小的了,小的先行告退。」
說著,還沒等黎芊荀同意,士兵一個身影掠過,就消失在黎芊荀的面前。
有這般武功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士兵?
黎芊荀反應過來就想喊人,恰此時沈浩楓便走了過來,說道︰「陛下,您嘗嘗這兔子肉烤的如何?」
「有勞沈將軍了。」黎芊荀無奈接過他手中的兔肉。
被他這麼一打斷,黎芊荀也就將士兵的事情放在了一邊,總歸來說士兵對她並無惡意,似乎只是想讓她吃下這鹿腿罷了。如今她吃了鹿肉並無不適,反而全身清爽,士兵是什麼人她覺得已無必要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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