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的秘書,幸會。」朝夕見谷瑤能抵御她的笑容,笑得更是明媚。
谷瑤笑而不語。
「谷秘書,你怎麼過來了?」後方南冗獨有的潺潺流水之音緩緩流淌過來。
谷瑤微微偏頭,目光越過朝夕,看向後方的南冗,柔和的笑容散開了些,「南副總,我來找張總監。」
「哦!谷秘書!請讓南總稍等,我正在檢查方案,十分鐘後我就把方案拿上去,讓他親自過目!」里面的張總監听聞谷瑤的聲音,立刻走到門邊,對她客氣道。
「好的,我會轉達南總的。」谷瑤見張總監這麼說,點頭道。
「嗯,有勞谷秘書了。」張總監說完之後,轉身回了辦公室,爭分奪秒的檢查。
見自己下來的事搞定,谷瑤繞過了朝夕,走到南冗身前,笑道︰「南副總,我還有事,那我先上去了。」
「好。」南冗溫和的點頭,俊美的臉上盡是溫煦的笑意。
谷瑤剛準備走,隨後看了看一直注視著她的朝夕,道︰「請問朝夕小姐,是……」
朝夕見她問及自己,輕輕揚起下巴,怕她听不清楚般,一字一頓,「我是南副總的秘書,以後還請谷秘書多多關照。」
谷瑤微笑的嘴角驀地一僵,南冗的秘書!
目光下意識瞥過南冗,觸及他溫柔的眸,淺柔的笑,以及那一雙生來便不良于形的腿,她眉頭輕皺,而後別有深意道︰「這是自然,我一定多多‘照顧’你的。」
「多謝。」朝夕雙手放在月復部,站直的身子,謙遜的垂首。
谷瑤不再答話,轉身走了出去。
朝夕看著谷瑤離去,本就驚世的眼波更是風艷迷人,百年靈體!
「朝夕,你認識谷秘書?」南冗笑意微斂,雖然不清楚她與谷瑤之間的暗涌,但是看兩人宛若對峙的目光,便覺得兩人有事。
「剛剛認識。」朝夕輕輕一笑。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認識呢?」南冗欲試探。
朝夕笑意一深,答︰「我對谷秘書,一見如故啊。」
「是嗎?」。南冗微微揚眉,眉色逼人。
「是呢。」朝夕繼續與南冗打啞謎。
回到三十樓的谷瑤凝眉重思,將張總監的話帶給南嶧之後,見對方忙碌異常無暇顧及自己,便自動退了出來。
坐在座位上,想起剛剛見過的朝夕,覺得不可思議。
她怎麼會出現在綠瀾?而且還以南冗秘書的身份?
想了又想,她還是覺得可疑。從上次文莫凡傳給她的公司內部電話中找到了人事部的電話,打電話主動詢問了一下朝夕的資料,對方以為是南總要過意人員流動的問題,主動將朝夕填寫的資料與面試視頻一並發送給了她。
並迂回的告訴她,他是嚴格按照公司的規定選拔的朝夕,而且朝夕的確很出色,他沒有其他心思。
她看了看視頻,朝夕雖然容貌驚人,但是在面試的階段卻沒有什麼異常,如果不是昨晚跟她打過正面,她都不會懷疑朝夕。
但是就是因為昨晚打過罩面,現在又看到對方以優秀的姿態出現在綠瀾,才覺得驚訝!
她到底要做什麼?
午餐時間,谷瑤一如往常行的接到了南冗的電話,告知她老地方見。谷瑤放下了手里的事,坐著電梯去了餐廳,但是當她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安然坐在里面的朝夕驀地驚了一下。定楮看了看里面,發現只有她一人,不由追問︰「南副總呢?」
朝夕優雅的靠在座椅上,水蛇般的腰肢輕輕靠著椅背,見谷瑤有所顧忌不肯進來,妖媚的笑了笑,「谷秘書,你是怕我?」
谷瑤不作回應,走進去,關上了門,道︰「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會是你在這里?」
「南副總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吃飯,我身為他的秘書,自然要幫他照顧好你了。」朝夕拿出食盒,將里面的菜肴一一擺放在桌面上,並將幾碟菜放在了距離谷瑤最近的地方,「這是南副總交代的,說是你喜歡吃的。」
谷瑤看著朝夕,忽略她為自己布菜的格局,輕聲道︰「你真的只是為了陪我吃飯?」
朝夕側頭看著她,媚眼輕揚,「難道谷秘書還認為我有其他的目的?」
「不是自然更好。」谷瑤見對方不動,也沉住了性子。
朝夕見谷瑤真的動筷子吃了起來,自若的取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瓶子,拿起杯子將液體緩慢的倒入透明的玻璃杯。隨後端起杯子搖晃了幾下,見到艷紅的液體依附在杯壁,折射出讓人迷醉的色澤後,笑對谷瑤道︰「谷秘書,要不要嘗嘗,很是美味哦。」
「不用,謝謝。」谷瑤沒有血腥味,但是看到那如血般的顏色,依然沒有胃口。
朝夕紅唇一揚,輕抿了一口,卻露出了回味無窮的神態,狀似聊天道︰「谷秘書來風鼎市多久了?」
「有一點時間了。」谷瑤吃著菜,隨意的回答。
「那谷秘書,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除了人以外的生物嗎?」。朝夕將杯子放在耳邊,湊近了谷瑤,目光湛湛的問道。
谷瑤執筷的東西不變,目光亦是淡然,迂回道︰「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對于未知的一切,大家都是將信將疑,不過我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谷秘書還真是豁達。」朝夕褒貶難明的夸贊,「難得有人相信這個世界的奇妙。」
「朝秘書不是也相信嗎?」。谷瑤回擊了一次。
「我嗎?」。朝夕原本透明的指甲因為她喝下了紅色液體後隱隱泛著紅光,媚態的指著自己,笑容極盡妖嬈,「我信是因為我親眼見過。」
谷瑤執筷的手一頓。
朝夕的聲音由蠱惑變為了陰沉,「谷秘書,你相信嗎?我親眼看到過一個人的腦袋突然崩裂,砰的一聲就碎成了一塊一塊的!而且她的手還被折斷,血流了一筆,森森的白骨被流出的鮮血沖刷得如白漆一樣慘白,那些斷裂的經脈因為還保持著輸送的狀態,還在痛苦的蠕動著,活像一條條蚯蚓。」
谷瑤低著頭,沒有抬起來,空氣中除卻朝夕那陰寒的聲音便是一些皮肉飛綻聲,在密閉的房間中,在寂靜的空氣里,清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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