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嬈欲動手,但是卻偶然發現之前的血紅木棺如今變為了普通的黑色木棺,驚訝之余,她還是動手讓這里復原。
阿離現在悲傷中,靠著紅嬈,不如之前那麼活潑。
李欒望著抬起手,掌心彌漫出一片紅光的紅嬈,看著那片已經化為焦土的別墅正在以填充與回溯的方式被補齊,再一次目瞪口呆。
對于紅嬈與谷瑤的身份又進行了一番推測。
夜色深處一片不被打擾的靜謐的密室中,一直呆在其中的南冗望著一直突然閃過一絲紅光的一個陣法模型,一直沉寂的容顏仿佛風過湖面,泛起了許許漣漪,蕩漾著彌散開了一抹一許傾入的笑意。
「朝夕,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少爺,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行動了?」管家站在南冗的身邊,望著那片他看不懂的陣法,見南冗舒展了凝重的臉色,上前詢問。
「不著急,雖然他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具軀殼,但是還不是時候。」南冗搖頭,雖然南嶧暫時被抽離了魂魄,但是他的身邊還有谷瑤,目前的谷瑤依然很厲害,不是他能掌控的。
「是。」管家見南冗胸有成竹,安靜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眼看著天色將明,谷瑤與蘭嵐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綠瀾,落身在綠瀾的天台。
為了方便找尋南嶧的魂魄,谷瑤將南嶧的身體藏在了自己的特意設置的結界中封存。
而蘭嵐不敢懈怠,立刻拿出了感應魂魄的法器,但是沒想到她剛拿出來,法器立刻就產生了變化。
望著蘭嵐手中的鐵杵發出了一道綠光,谷瑤疑惑的問道︰「這是專門找尋南嶧的魂魄的,還是只是你們用來感應魂魄的?」
「感應的,目前還沒有專門感應某一個人的魂魄的法器。」蘭嵐如實回答,不要說他們浮雲觀沒有,就連整個道術界估計都沒有。
「那你先收起你的法器,我來找找看。」谷瑤說著,張開的手,點點金光在指尖凝聚,而後蜿蜒的朝著四周以拋物線的方式擴散,宛若簌簌而下的金雨。
「這是什麼法術?」蘭嵐對于她、紅嬈與宴君身上那股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法術氣息很是疑惑,看不出何門何派,而且也沒有他們道術的一些標志特征,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個地方來的?
難道和冷夙一樣是從冥界來的,所以她才看不透?
金雨消失,谷瑤淡然的眉目瞬間收緊,疑惑而凝滯,「我沒有找尋到南嶧魂魄的氣息。」
「那是不是代表他不在這里?」蘭嵐追問。
「不確定。」谷瑤搖頭,而後又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有什麼不對勁?」
蘭嵐算是浮雲觀內行走江湖最多的俗家弟子,而且也算得上是比較優秀的,但是她愣是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然而正當她要回答沒有的時候,突然她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清越的鈴鐺聲。她受驚的往後看,就見到原本被她好好系在背包上的鈴鐺不知道為什麼掉在了地上。
這個鈴鐺與一般的鈴鐺不同,它是用紙制成的,而且是文莫凡第一次法術學成的時候為她親手做的禮物。
因為她經常呆在浮雲觀,加上自己的父母早早去世,只剩下文莫凡的爸媽與文莫凡三個親人,所以很是珍惜的將它隨身攜帶。
她沒有發現不對,彎腰去撿。待她撿起鈴鐺準備起身的時候,察覺出不對的谷瑤突然回頭,就見到一個沒有頭顱,只有一具血驅的尸體站在了蘭嵐的背後。
而且那具尸體的雙手高高舉起,手里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照出來的明晃晃的長刀,直直劈向了沒有防備的她。
「蘭嵐,不要起身。」
谷瑤往前邁了一步,氣勢一漲,借助空氣的回震將那句血驅擋飛了出去。
蘭嵐這才起身抬頭,就見到一道舉著長刀的血影倒飛著往後掠去,速度快得驚人。驀地她握緊了手里的紙鈴鐺,平常情況下它不會無緣無故從背包上滑落,落在地上更不會有聲音,傳聞懷著真誠心意做成的東西會留有制作人的氣息,將其送給親近的人後,如果制作人遇險它會以自己的方式告知被贈者。
那……那那個血影是小凡嗎?
想著,她來不知知會谷瑤,拔腿就往血影那邊跑去。
「蘭嵐!」谷瑤不知道蘭嵐那麼短的時間察覺了什麼,突然往血驅那邊跑了過去,身子一輕飄然的追了過去。
蘭嵐走近時才看清那具血驅沒有透露,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看不清原本的顏色,但是身材卻屬于縴細修長的,一看就是女孩子。
「小……凡?」她鼓足勇氣喚著它。
如果她剛遇害不久,還殘留著自己的記憶就一定能听出她的聲音。
無頭血尸手里的長刀摔到了別處,沒有頭顱的她模索著爬起來,而後又難辨方向的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宛若無頭蒼蠅般左右橫撞。
「小凡?」蘭嵐見對方有反應,正在找尋她,眼眶一紅,聲音哽咽。
谷瑤起初不知道蘭嵐為什麼過來,但是听聞蘭嵐喚出那個名字,心頭一驚,目光定格在那具沒有頭的血尸上,身材像女人,但是沒有面容卻不好判斷。
「雖然是個女人的身體,但是不一定是文秘書,蘭嵐你先不要慌。」
「是她。」蘭嵐握著手里的紙鈴鐺,哽咽的點頭,「這個是她親手做來送給我的,上面有她的氣息,她一來鈴鐺就響了,一定是她!」
谷瑤這才看到蘭嵐的手中握著一張用黃色符紙做成的鈴鐺,的確如她所說這個鈴鐺不可能會響,但是她也清楚的想到了之前有一聲鈴鐺響,可是這樣就能說明它是文莫凡?
「小凡,我說表姐啊!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蘭嵐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沒心沒肺,眼中泛起了淚,婆娑的望著那具還在與空氣對戰的血尸。
想著文莫凡,谷瑤驀地想起自己放在她床頭櫃上的信,「你今天看了文秘書托我給你的信嗎?我昨晚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休息了,我沒有打擾你將它放在了你的床頭,你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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