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居然會飛了!」
就在凌依依神奇的看著自己腳下時,紅線再次轉個彎攻向凌依依。
凌依依一回神,玉手一伸緊握住紅線的一端,此時,好線就像有意識一般,自主快速的纏向凌依依的手腕。
凌依依一驚,瞬間將紅線拋向半空,自己則迅速的後退到角落。
紅線在半空中一轉身,緊跟著凌依依而來,凌依依左轉那線也左轉,凌依依右飛它也右飛,真是如影隨行。
凌依依跟紅線在這小小的屋內,展開了一場你追我躲的比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依依整個人都累是不行了,剛想喘口氣。
此時,紅線逮到機會,直接纏上凌依依的手腕,帶著凌依依就朝一側的牆面飛去,那堵牆也在同時開了一扇透明的門。
凌依依凝神一看,只見門的對面躺著一位美麗的W@少女,雖然看不清少女的長相,但是凌依依有種直覺,這個少女的出現,跟她現在被紅線纏上有分不開的關系。
就在紅線帶著她飛出透明門之前,凌依依神色一冷,如死神般冰冷的目光警告的掃了眼少女,渾身的深厚的殺氣盡顯,強大的氣勢爆發而出。
被紅色細線所纏的手腕輕轉,手心向上攤開,一根無形的黑色鐮刀在手掌上閃著暗光。
凌依依把鐮刀朝空間一拋,鄙視的望著那透明門另一旁的某個不可見的空白之處,嘴角勾起淡淡諷刺的笑意。
黑色的鐮刀在空中飛舞著,鋒利的刀刃帶著刀風攻向紅線。
那條紅線瞬間被割斷斬碎,散落于房屋的各個角落,而那道透明的牆也跟著消失不見,整個房間又恢復到了她突然到來時候的模樣。
凌依依右手一攤,那把黑色的鐮刀立刻回到了她的手中,凌依依對著四面的牆壁用力的揮到鐮刀,鋒利的刀風撞向房屋四面石牆,幾息之後,堅固不透風的房間四壁破散,整個牆面都坍塌下來。
一陣白光照進凌依依身上,凌依依瞬間消失于四分五裂的房間之中,崩塌的房間也隨即消失不見。
位于千里之外,那座神秘而高大的古老殿堂之中。
‘砰’的輕響傳來,穿著道袍正在做法的中年男子蒙得睜開驚訝的雙眼,高大的身體無力的向前撲去,混厚卻清明的雙眸閃過狼狽。
幸好握著紅線的雙手快速用力的撐著地面,才不至于狼狽的摔倒在地。
中年男子被玉冠束于頭頂的黑發,突然變白了兩縷,像雪一樣的白色夾雜在黑色之上,十分的顯眼!
雖然剛才他的做法並未成功,但是,他動用的是禁術,一旦施禁術都會遭到反噬,輕責減壽,重則喪命。
也幸好,他會轉移之術,將那反噬之力轉移到了他人身上,不然,或許在第一次施法的時候,他就已經以命換命了。
這次動用禁術,想來是減壽二十年了吧!不然,這兩縷白發又怎麼會突然憑空出現呢?
大殿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戴著白色面紗的漂亮婦人,華服加身眉目似有情,步伐非快的朝著灰袍男子跑去。
就在她剛要觸及中年男子手臂之時,卻又突然收回手,略顯局促不安的站到男子的身側,望著那突然變白的發縷,眼中全是內疚與感激。
「不行嗎?」。
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大手略顯吃力的扶著地面,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丟掉手中的紅線,強行吞咽下涌入口中的鮮血。
「不行!當初時機成熟之時,我命人制造的那場奪命的意外,那叫凌依依的少女剛剛死去之時,正好是最好的移魂機會,卻沒想到橫生枝節,那凌依依不但沒死,靈魂居然比以前更加強悍!」
中年男子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心疼,朝著躺在陣法中的絕色少女一步步走去,「今日,原本我是想作法,強行將兩人的靈魂給對換了,沒想到居然不行!凌依依的靈魂異常強悍,居然能破了我的道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想要作法把她擠出那具身體,是不太可能了,除非………
戴著面紗的婦人美目之中滿是愁緒,帶著濃濃的失望和請求的望著中年男子,雙手緊握糾結在一起,走到道人的身側。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我的雙兒就只能整日與藥罐為伍,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活不過十六歲嗎?」。
漂亮婦人越說越是傷心,漂亮的嫵媚雙眼中流出點點的淚滴,越滴越多傷心不已的抽搐著。
她的女兒從小就身子羸弱,被神醫斷言,活不過十六。如今已經十五了,離十六還有幾個月,她不想看著女兒就這麼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命換給女兒,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女兒的靈魂。
灰袍道人見不得婦人傷心,強忍著痛得要命的心口,安慰的抬起手拍了拍婦人的肩頭,「你也別傷心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道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只要在雙兒十六歲之前,找個最好的時機,直接將凌依依綁到我的陣法之中!我自會做法,將雙兒的靈魂跟那身體中的靈魂互換,讓雙兒在凌依依的身體中活下去,健康長壽開心快樂的活下去。」
婦人一听,立刻止住了淚水,激動的問道,「真的嗎?」。
眼中那濃濃的失望,也隨著道長的一句話散去不少,變成了希望的光芒,耀眼的令花兒都失色。
灰袍道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輕輕的夾著中胸前的白發,往下順了順,自信的朝婦人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你也不要擔心了,只是雙兒的時間有限,如果將那凌依依抓回來作法,時間上也不知道來不來不及。你先讓人把雙兒扶回房間休息吧!等她醒了好生修養幾日,我親自帶著她去北周,一定趕在她十六歲之前,讓雙兒變成凌依依活下去。」
其實他的心中也不是特別有底氣,只是,現在他所說的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如果實在不行!不,他一定會讓小雙兒活下去的。
婦人用手絹擦了擦眼中的淚滴,感激點了點頭。
「嗯,師兄,你一定要救救雙兒,如果雙兒真的活不過十六歲,那我也不要活了。」
說完,光滑白晰的玉指輕拍兩下。
空曠而冰冷的大殿外,立刻走進來幾十名丫鬟和僕人,抬著兩頂華麗的轎子,快步走向陣中的仍然熟睡的絕色少女。
幾名丫鬟將少女從地上扶了起來,一人掀開簾子,站在轎子的一側,另外幾人扶著少女上了轎後,這人才放下簾子,擋住仍然在睡覺的少女。
灰袍道人見奴僕與丫鬟們進來,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反手背于身後,朝華貴的婦人暗中點了點頭。
婦人得到道長的保證,白色面紗下的嘴唇輕勾,淡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丫鬟的攙扶下進入轎中。
兩頂華麗的轎子被快速的抬出大殿,灰袍道人一手捂著疼痛的心口,一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咬緊唇站在冰冷的大殿中央。
過了好些時候,灰袍道人才直起身子,大步朝殿內一道拱門走去,穿過拱門消失于大殿之中。
空曠的大殿中,唯有那幾盞早就熄滅的油燈,還有那像八卦陣一樣的陣法,還有兩根被丟棄的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