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將身內的強大內力調動起來,一手拍向其中一位傷了趙玄琛的僧人,頓時將那僧人拍出了幾丈遠,吐出幾口鮮血。
十八羅漢陣被凌依依一個殺招破了。
凌依依緊握的匕首也注入了內力,小手一揮,頓時割斷其中一人的脖子。
那僧人立刻歪倒向一旁,鮮血流躺在雜草叢生的禁地之外。
趙玄琛渾身無力的斜靠在石壁邊上,經脈寸斷的他連站起來都成了奢侈。
望著身手利落的攔住所有僧人的凌依依,看她快如閃電的身形,那殺人如飲水一般自如流暢的身姿,瘦小嬌弱的她給人一種暢快淋泣的嗜血感。
那些僧人原本以為狼狽不堪的凌大小姐面色蒼白,渾身無力一般靠著東趙琛王,以為她是一堪一擊的廢物,誰曾想,她卻是鋒利的刀,利落嗜血的令人膽寒。
「小心左側!」趙玄琛被凌依依護在身後,看著她如殺神一般凶狠的擊殺著僧人,見到其中一個僧人,想要偷襲,立刻出聲提醒。
此時,他雖然渾身是傷的躲在她的身後,心中卻是踏實而溫暖的。
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個溫暖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那是她已經離世的母妃。
同母妃一樣,依依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某一個僧人突破依依的防線,手中的棍子正要敲到他的頭上,凌依依反手一擊,「找死!」
滿頭冷汗的凌依依小手翻動之間,便將那人的手斬斷,鮮血噴到兩人臉上,讓他的心也跟著激動狂亂。
十八羅漢陣,在凌依依猛烈的攻擊之下,早被打破,現在又接連著死了幾個,讓僧人們清冷的目光帶上憤怒的血色。
突然,一身白袍的蒙面人握著長劍橫掃一筆,陰止了僧人們的步伐。
「師弟,你沒事吧!」
白袍蒙面人轉身單膝跪地癱靠在石壁上的趙玄琛身邊,右手立刻擱在趙玄琛的左手上,幫趙玄琛把脈。
僧人們頓了一下,相視一眼,舉起手中的木棍,變換陣法再次攻向背靠著石壁的三人。
看到白袍男子的到來,一听這聲音,熟人呀!風雲寨的大當家!
猜想著趙玄琛跟這風雲寨大當家關系不凡,有他保護趙玄琛,讓她無後顧之憂,蒼白著小臉的凌依依握著帶血的匕首,閃身便攻入陣法之中,如玉鳳飛翔一般打亂僧人的陣法。
失血過多的凌依依本就身體虛弱,加上,跟趙玄琛在山洞里走了一天一夜,更讓身體吃不消。
如果不是因為魔宮宮主傳了幾十年的功力給她,此時,怕也跟趙玄琛一樣,被擊傷躺在一旁了。
雖說,此時,她有幾十年的功力支撐著,但是,虛弱的身體經過一翻打斗,更加不堪重負,她只想速戰速決。
風雲寨的大當家手擱在趙玄琛的手腕上,想要把脈,誰知道卻被拒絕。
趙玄琛不領情的一甩手,掙月兌大當家把脈的手,指著還在與僧人搏斗的凌依依,「我沒事,去幫她!一個不留!」
他是東趙的琛王,是一個人傻子,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其實並不傻,所以,這十八個僧人必須死。
風雲寨的大家當蒙著臉,炯炯有神的目光滿是擔憂,卻也知道趙玄琛說的話很對,立刻握著長劍飛身躍到凌依依的身旁,刺向其中一個僧人。
余光瞄了眼凌依依,瞧她詭異的招式,招招致命,很是熟悉,眼中精光一人,這人好像是當初出現在太谷山上,救凌峰的神秘少年。
但是,當時那個少年可是一點內力都沒有,這個凌依依的內力卻深不可測,至少他是看不出來。
對呀,凌依依不是將軍府的草民大小姐嗎?什麼時候有了如此深的內力了?
「瞎瞧什麼?還不快點,有人來了!」
凌依依抬眸掃了眼出現在不遠處的山崖邊的侍衛官兵,手中的動作更加的冷酷干淨,腳下的輕功也越用越熟練,快速的收割著僧人的性命。
十八羅漢陣,陣法威力無窮,但陣破了,也就是武功高強的僧人而已,身為殺手火鳳,殺人可是她的強項,加上,現在有強大的內力幫襯,殺起來人更加的利落迅速。
遠處的人見到打斗激烈的僧人,與像乞丐一樣的凌依依,加上奮勇殺僧的白袍少年,還有一位看清長相,長發披肩的墨袍少年。
東趙四皇子趙玄旭帶著東趙的侍衛,遠遠的就瞧見了那場讓人心驚的殺戮,和那靠在後面熟悉的人影,顧不得其它,運起輕功便朝著趙玄琛飛了過去。
官兵們心中一緊,立刻加快了步伐,想去幫僧人們,收服闖入相國寺後山禁地的人。
將軍府的人心中歡喜,那是他們將軍府的大小姐,他們要去幫忙。
快刀斬亂麻,冷血無情刀。
凌依依與風雲寨大當家下手更狠,轉眼間,在兩人近乎完美的配合之下,十八個僧人全部被斬殺于此。
僧人們滿身是血的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袍,也染紅了禁地的草木,濃濃的血腥之氣吹散在空中。
凌依依染血的袖子一把抹去臉上的血與汗滴,喘著大氣將手中染血的匕首擦了擦,藏于腰間,疲憊不堪的她挪動著如盤石般沉重的步子,走到趙玄琛的身邊,擔憂的道,「你沒事吧,傻子?」
凌依依渾身無力的靠坐在趙玄琛的身邊,用衣袖將趙玄琛嘴角的鮮血擦去,閉著雙眼休息。
經過剛才的打斗,疲憊不堪虛弱無比的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流血,真的是沒有力氣再動了。
趙玄琛費力的搖了搖頭,望著由遠至近的趙玄旭,從懷中模出一個熟悉的荷包,塞到凌依依的手中,咬著唇說道,「送給你的禮物!收好!」
這里面的裝著龍鳳鴛鴦血玉中的鳳玉,本就是他送給依依的,後來依依還給了他,但他仍然希望,有朝一日,依依可以嫁他為妻。
凌依依睜開眼瞄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瞧著趙玄琛像風一樣虛弱的模樣,咬了咬唇還是收入了懷中,「我幫你保管!」
她本不想收,可是想到,他們兩人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會再見,那她就先收著吧!
再說,此時此地,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並不想跟趙玄琛有兒女私情,但是兩人過命的友情確實是存在的,就當幫他保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