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的行駛在熱鬧的街頭,兩旁的行人看到馬車駛來,下意識的便退後幾步避開。
凌依依悠閑的躺在在馬車內,清亮如泉水的雙眼輕輕的閉上,閉精明的腦中閃過許多的念頭。
想著還在盛安的馬超和大丫,她在離開之前,悄悄的將參軍的推薦信讓人送到了馬超的家里,將千兩的銀票送到了大丫的家中,給他們安排好後路,也算是不枉他們三人主僕一場。
想著,趙玄琛的內傷到底治成什麼樣了,能治嚴重內傷的《鳳鳴決》又在何處?她要怎麼樣才能得到?
想著以後在東趙該怎麼生活,她不想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就算她身上有凌老爺子放在包袱里的幾萬兩銀票,加上自己身上原有的幾萬兩,加在一起也不過十萬多點,在這若大的邯鄲城,也做不了什麼大事。
她今世的手上並沒有像前世一樣沾滿鮮血,她並不想再當殺手殺人,只想平凡的過完此生,可總不能座山吃空!
選擇經商是穿越一族最喜歡做的事情,可在邯鄲沒有強大的勢力在背後支撐,怕是只能開個小店勉強糊口,想要靠經商飛黃騰達不太可能。
「听說了沒有,傻王前不久回來後,變成了殘廢,雙腳不良于行,只能坐輪椅了。」
「听說了听說了,我還听說,皇帝便讓全部的御醫都去醫治,診斷出傻王痴傻依舊經脈盡斷,連以前高深的武功也全沒了,真了又傻又殘的可憐蟲!」
凌依依緊閉的雙眸猛的眼開,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身上的披風散落到一旁,清冷的目光變得格外的凶狠,「無情!」
凌依依也不管馬車是否在前行,不管無情是否會暴露,冷冷的對著馬畫外叫了一聲無情的名字。
無情蒙著臉一身黑衣如閃電一般,從一個屋頂死角飄入凌依依的馬車內,躬身站在臉色難看的凌依依的面前,誰讓馬車頂稍矮了點。
大街上,除了武功高深的人,百姓們只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以為是眼花了,喧鬧的街道議論紛紛,不論在什麼地方的人,都少不了愛八卦的特質。
凌依依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冰冷的無情,低聲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腿真的不良于行了嗎?那他的傻是和以前一樣的嗎?」。
是和以前一樣是裝的傻嗎?
無情帶著恨意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過,冰冷無情的聲音帶著些怨恨,態度還算一般,冷冷的回話。
「他受了嚴重的內傷,經脈盡斷氣血逆流,如果不是寨主和莊主用強大的內力幫主子運功療傷,主子怕是會一輩子癱瘓在床上,這雙腿不良于行,氣血郁積于腦袋之中,主子是真的傻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無情越說心中越是氣憤,恨不能一掌劈了凌依依,眼中閃著淚花轉過身,朝著馬車外飛身而出,轉瞬間便沒了蹤跡。
凌依依心中一緊,卻又是低聲一嘆。
她是想過趙玄琛此時的境地的,也猜到了他可能一輩子就躺在床上了,如今這樣變傻變殘的結局,怕是已經是趙四皇子盡了最大的全力醫治的結果了。
墨蘭跟鐵蘭見到凌依依心情不好的靜坐不言,也不敢打擾到凌依依,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陪伴著自家的主子,對琛王會變殘,也感覺到很是同情,卻不知道,無情為什麼會說,琛王變殘變傻是小姐造成的。
鐵蘭記得小姐剛剛的吩咐,要去琛王府,便朝外面的十四喊了一聲,「十四,直接去琛王府!」
耳力極好的十四在外面听到了無情與凌依依的對話,也听到了鐵蘭的吩咐,趕著馬車便朝琛王府而去。
馬車內寂靜得可怕,只听得到馬車車輪 轆 轆的行駛聲,以及外面熱鬧喧嘩的吆喝聲,議論聲,討價還價聲,總之是人聲鼎沸,絲毫不比繁華的盛安城差。
但馬車內的凌依依已經沒有了剛進城時候的忐忑卻安然的心情,此時,她眉頭緊鎖盤腿坐著,性感的唇角緊抿成一條線,心中除了對外面謠傳的氣憤,更多的是對趙玄琛現狀的擔憂愧疚,最最最深的卻是深深的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她被凌雪柔算計,遇上賊人暗殺,無路可走被迫跳崖,趙玄琛也不會跟著跳下去,還用全身的內力拼她一個安全,最後受了嚴重的內傷,加上後來跟雙頭蟒蛇與魔君的打斗,至使趙玄琛重傷加劇經脈寸斷,最後不得醫治,變成了傻子和雙腿不良于行的傷殘人士。
凌依依心中極為無力,對于她這個讓趙玄琛變成傻子加殘廢的罪魁禍首,無情與樓十一等四名暗衛不待見她,也是她罪有應得。
只盼著趙玄琛能一切安好!
「對不起王爺,今日煙雨樓被二皇子包下,不接待其他客人!」
一家裝修得高貴大氣上檔次的酒樓門外,圍著許多的人形成一個圈,兩名小二打扮的男子站在酒樓的門口,將一名長相俊美無雙卻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男子擋在了酒樓外面,攤開大手朝著大街上作出請的姿態。
態度不算好,甚至有些輕視之感。他算那門子王爺,頂多就是個受皇帝喜歡的傻子而已。
坐著輪椅的男子長相俊美無雙,如珍珠般白晰的面容如妖孽般的精致,鬼斧神工般雕刻的完美呈現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
一雙比珍珠更明亮,比泉水更清澈,比百合花更純潔的雙眼,如稚子一般無一絲雜質,瓖嵌于精致的臉龐之上,委屈的朝著兩名小斯說道。
「讓開,我要吃飯,你們讓我進去,我要吃飯!」
俊美男子嘟著薄薄性感的嘴唇,耍耐般朝著酒樓里大聲的嚷嚷,一副不能進去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樓十四走馬揚鞭從煙雨樓外圍成圈的百姓身後經過,沒有看他人熱鬧的心情,焦急的想要趕緊回琛王府,卻突然听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像極了主子,立刻轉頭望向煙雨樓外坐在輪椅上說話的少年。
「主子!」
那不是他們的主子琛王,還能是誰!怪不得聲音幼稚卻極為熟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