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峰小手一抬便接住好看的荷包,隨手將精致的荷包打開,將里面裝著的五千兩銀票給取了出來,信步走到最先說出消息的婦人面前,取出一半的銀票遞給她。
巷子里穿著粗布麻衣的百姓都眼饞的看著這一幕,有些陰暗的眼神微閃,出現了擄奪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肉的狼一樣,恨不得立刻上前搶了去。
五千兩銀子對貧民巷里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是他們這些貧民百姓一輩子也掙不來的,甚至很多人從小到大都沒看見過五千兩的銀票長什麼樣,怎不讓人眼紅。
那婦人一手抱著小孩子,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不敢伸手接過銀票,眼中是忐忑不安和懷疑,不知該如何是好。
中年刀疤男子一見,立刻想搶過去,凌少峰伸手便擋了一下,警告的看了眼刀疤男子,將其中一半的銀票遞給刀疤男子,~另一半的銀票強行硬塞給婦人手中。
「本小姐說話從來說一不二,這銀票說了給說出馬車下落的人,本小姐便說話算話,你們夫妻二人一人一半!這一半是你的私產,別給那些逛窯子的。只是,這錢財招人眼,大嫂還是立刻帶著孩子離開邯鄲為好,晚了,恐會招來殺身之惹!」
如果那男人所說的消息不假,擄走趙玄琛的人應該是達官貴人,那他們這樣出賣消息給自己,暗中的人知道,不殺了他們才怪。
若不是看在幼稚無辜,而這大嫂也幫了自己的大忙,生性冷漠的凌少峰也不會好心相勸。
婦人愣愣的望著轉身離去的凌少峰,緊握著手中的銀票,掃了眼四處如狼一樣暗藏的掠奪目光,長了個心眼將銀票塞進懷中,害怕的依偎在刀疤男人的懷中,膽怯的祈求。
「當家的,咱們立刻離開吧!」
刀疤男子本是三教九流之輩,又是這巷子中土生土長的混混,那會被凌少峰的言語嚇到,加上凌少峰只給了他一半的銀票,剩下的一半給了這黃臉婆,心中有些火氣便沖口而出。
「你個臭婆娘別听她胡說八道,老子在這邯鄲城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誰敢把老子怎麼樣!你把銀票拿來,老子保管著,有老子在,看誰敢打老子銀票的主意!」
凌少峰頭也不回的走出巷子,接過樓十四遞過來的韁繩,雙腳輕輕一踏便飛身而上,雙腿緊緊的夾著馬月復,騎著馬兒轉頭朝巷子里,朝著那明顯害怕卻硬是捂著銀票,不給他男人的婦人喊了一聲。
「大嫂,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本小姐還沒走呢,他就要把大嫂的銀票搶了去,給青樓姑娘花,可見對大嫂是半點情義也沒有,本小姐是看大嫂實誠,才勸大嫂一句,男人如衣服,既然不合身咱就不要了。大嫂不如乘本小姐還在,街上官兵又多,無人敢搗亂,帶著兒子和銀票現在就走,晚了,那可就是生死由命了!」
那婦人平日也是畏畏縮縮三從四德的小婦人,在家沒少被當家的欺負,連懷中的兒子也時常被揍,如果不是因為懷中兒子的性命,給她百個膽兒也不敢跟當家的作做,說出那輛馬車跟當家的有關。
現在得了二千兩銀票,看著當家男人臉上刀疤一動一動的,目光凶狠的瞪著她和孩子,想著晚點銀票被搶事小,還要被當家的拳打腳踢,想著這神秘的小姐所說的話,她突然覺得,小姐說得十分有道理,衣服不合身咱就不要了。
想到此,婦人把心一橫,抱著孩子便朝坐在馬上的凌少峰走去,直直的跪了下去。
「求小姐可憐我兒年幼,帶小婦人離開!這銀票小婦人不要了,小婦人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婢伺候小姐,只求小姐護我兒周全!」
婦人實實在在的朝凌少峰磕了一個響頭,從懷中模出銀票,原封不動的舉過頭頂。
她一個婦道人家沒見過市面,許多事情她也看不明白,可這位小姐話里話外都在提點她,呆在邯鄲恐有性命之憂,讓她帶兒子離開。
細想來,這位小姐剛才囂張跋扈設計眾人,現在卻優雅淡然高高在上,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不可能因為一輛小馬車便以死相逼,還用琛王失蹤的事情陷害他們,為的怕是那馬車上有什麼別的東西,是這位小姐想要的。
「你個臭婆娘!」中年刀疤男人不同意了,大步跑來一把搶過銀票塞進懷中,抬腳便要踢向跪在地上的小婦人和目光呆愣的小孩子。
凌少峰目光一冷,淡淡的喊了一聲,「十四!」
樓十四單手撐著馬背,一個騰空回旋踢,一腳把那刀疤男人給踢了幾丈遠。
刀疤男人趴在地上吐出好大一口氣,雙手撐著地面惡狠狠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婦人,「你個臭婆子,居然讓外人欺負老子,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小婦人頭也不敢回的縮了縮肩頭,回頭看見他家男人一把抹去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正惡狠狠的瞪著她,她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小孩子放在一旁,鼓起勇氣朝著男人伸出手。
「把那銀票還給妾身,那是妾身所有,是要還給小姐的!」
那可是二千五百兩的巨款,是她投誠的心意,如今被當家的拿了,她拿什麼還給小姐,拿什麼讓小姐相信她的誠意。
刀疤男人臉一黑,抬手便想要給小婦人一巴掌,在凌少峰冰冷的目光中,悄悄的收回手悟著痛得厲害的心口,硬氣的叫囂著。
「你是老子的婆娘,老子是一家之主,那銀子本就是老子的!你們說對不對!」
刀疤男人不記讓四周看熱鬧的街坊鄰居給評評禮。
那些人看刀疤男人得了五千兩銀票,心中正羨慕嫉妒恨呢,那有空支持他,一個個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心中恨不得他被打死,他們好搶了那銀票。
那小婦人那里同意這銀票就這麼飛了,粗糙的雙手一把抓住男人,就要搶回銀票,可惜,她那是男人的對手,剛踫到男人就被推倒在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