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鳳現世共舞藍天,火鳳凰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氣,燃燒著火焰透明的身體通紅,就像是想把人的靈魂都給燃燒殆盡。
五彩鳳凰絢麗多姿姿態優美,高傲而美麗,盤旋于半空之上,象征著美好吉祥之意,最主要是鳳女轉世的象征。
得鳳女者得天下,現在同時出現了兩名鳳女,難道這兩人都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後,命定的鳳女。
關于這一切所引起的喧嘩與驚嘆,已經陷入魔障一般的凌少峰無從知曉,她更不知道她的身後幻化出一只火鳳凰,就像是她一樣悲傷。
南衛國師再次試著接近半空中發瘋一般的凌少峰,卻沒能如願,此時,瞧見兩只鳳凰于天際,如此景象,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凌少峰居然也是鳳命,居然幻化出了火鳳凰,更沒想到,雙兒的鳳命居然在此時此地顯現出來。
得鳳女者得天下,()瞧著東趙太尉望向雙兒的眼底閃著的掠奪之意,南衛國師猛一回身,一把抱過信陽伯身後的林微兒,便要離開。
隨著南衛國師一動手,五彩鳳凰也瞬間消散在空中,凌少峰身後的火鳳凰也隨之消失,雙鳳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可所有人心中都記住了這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愛子心切悲傷痛心的東趙皇上,怎麼可能讓把趙玄琛打成重傷,活不過一刻鐘便要離開自己的罪魁禍首南衛國師離開,威嚴的大吼一聲,「來人,將南衛國師和林微兒拿下!」
一聲令下,東趙皇上的身前突然憑空閃出十人,戴著黑色面具穿著夜行衣的龍影衛,十人一出現,立刻拔劍攻向飛在半空,想離開校場的南衛國師。
「不自量力!」
南衛國師一手摟著暈迷的林微兒的腰,一個急退躲過十人猛烈的攻擊,「攔住他們!」
同樣一聲令下,上百名武功深厚的南衛蒙面暗衛,突然出現在猛攻而來的龍影衛面前,提劍攔住十名龍影衛的攻擊,殘酷的打斗開始。
「啊,快跑呀,殺人了。」
頓時,一聲聲的尖叫穿透耳膜,直達天際。
上一刻還在感慨驚艷于雙鳳現世的百姓們,一下刻則慌亂的大叫起來,害怕卻奮力的朝著皇家校場外跑去。
一千御林軍與校場內的士兵們,全都拿著武器保護著皇上和其它主子們的安全。
皇後帶著宮人匆匆趕來,同樣焦急的勸解著,「皇上,還是先回宮吧,一切事情都交由舒太尉負責即好!」
危險時刻仍然不忘給敵人找麻煩,這便是皇權爭斗。
悲傷的東趙皇帝那里肯走,朝身後的皇後等人揮了揮手,「護送皇後和妃嬪們,以及幾位皇子離開!」
皇後被人送走了,東趙皇帝在幾百御林軍的護衛之下,站在原地,直直的望著半空中神智不清的凌少峰。
害怕的人們瘋一般的往外跑,卻無人敢沖向被御林軍保護起來的皇上等人,尤其是飄在半空中的紅衣妖女一般的琛王妃,與好像已經死去的琛王。
百花節的現場真是一片凌亂不堪,踩踏事件在此發生,人們蜂擁著往外跑,御林軍和士兵得了皇上的命令,不停的疏導百姓。
石公公擔憂的看著悲傷的東趙皇帝,低聲的勸解道,「皇上,這里不安全,不如讓御林軍先送皇上因宮,老奴在這里替皇上守著琛王和琛王妃!」
南衛國師心中冷笑一聲,乘著混亂之際,摟著林微兒在暗衛的保護下,飛身越過將台賽場,朝著校場外飛奔而去。
凌少峰縴細的雙手緊緊的抱著嘴角血跡未干的趙玄,強大的內力順著雙手源源不斷的輸入趙玄琛的體內,內力沿著他的七經八脈游走,護住他越來越弱的心脈,為了護著他不死,即使讓她耗盡一切拼盡性命也再所不惜。
她被雨水流敞過似的雙眼明亮得嚇人,兩滴血淚從已經干涸的眼眶流下,沿著漂亮白晰的小臉滑入面紗之下,染紅了白色面紗,紅發狂舞血跡刺目,讓她看起來像是鬼魅一樣的恐怖。
鐵蘭一直站在氣流形成的強大接界之外,瞧著凌少峰越來越糟糕的模樣,看著她眼上的絕望與決絕,心中大叫一聲不好,小姐這是想追隨王爺而去嗎?
「小姐,我是鐵蘭,小姐你听得到奴婢說話嗎?小姐,你清醒點好不好,太醫剛才不是說姑爺可以活一刻鐘嗎?說不定,姑爺還有救,小姐,你快抱著姑爺下來好不好,你不要嚇鐵蘭呀!」
鐵蘭仰著淚水止不住的小臉望著那轉頭看向她的凌少峰,心中暗自慶幸小姐還可以听到她說話,于是再接再厲的大喊著。
「小姐,你先冷靜下來,你先下來好不好!小姐,奴婢求求你了,你先抱著姑爺下來好不好……」
悲傷不已的旭五同樣心驚于凌少峰對三哥的感情如此之深,他一直以為,凌少峰不過是同情三哥,或是為了報恩,才會和三哥成親的,誰曾想,她對三哥的感情居然如此之深,願意為三哥墜入魔道嗎?
「嫂子,你清醒一點,哥現在已經這樣了,嫂子卻只顧自己悲傷,一點也不想替哥報仇嗎?哥為嫂子連命都不要,為了嫂子可以心甘情願去死,可嫂子卻如此自私,只顧傷心不顧哥的大仇,讓將哥害成這般模樣的南衛國師和林微兒逃跑了,嫂子難道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
如厲鬼一般飄在空中的凌少峰,被血淚染紅沒有焦距的雙眼,慢慢的聚攏來,溫柔的看著懷中總算是護住了心脈的趙玄琛,渾身亂竄的強悍內力收斂,混亂飛快的氣流漸漸消失,飛揚的紅色長發柔順的貼著臉頰,慢慢的落到混亂的地面,步伐堅定的走向被掀翻在地的輪椅。
滿目悲痛的無心趕緊將倒地的輪椅扶了起來,瞧著琛王白得象紙一樣的俊臉,氣息全無的坐在輪椅中,眼中的淚水再次滴落。
紅發綠衣如妖如魔一般的凌少峰,輕輕的將趙玄琛放到他的輪椅之中,從懷中模出手絹,輕輕的將像活死人一樣氣息弱不可聞的趙玄琛臉上的血跡給擦去。
「哭什麼,他還沒死!」(未完待續。)